颍容笑了笑說罷,轉身進入了山谷之中,不再看向青衣。
而青衣卻是苦澀笑了笑,颍容,世人都說你心機深沉,可是現在的樣子,我青衣卻是敬佩你爲英雄,颍容,這一次,無論你回不回得來,我想,少尊都應該感謝你吧。
轉身離開,腳步卻是那樣沉重。
庶日,天氣變得很是平淡了一般,天空中的太陽也緩緩的升起了,而雲漠山谷一戰卻是塵埃落定了。
“陛下,雲漠邊境之戰,我們已經滅了楚國趕去的所有的軍隊。”此時的風痕淡淡的說着,擡頭看向了正處身與窗邊的玄烨,心中的情緒卻是百感交集。
“是嗎?”玄烨也淡淡的說着,嘴角緩緩勾起的笑容很是不懂一般,依舊是那樣高貴無比的模樣,可是卻是那樣冷漠。
看向這樣的玄烨,風痕知道這一切早已在意料之中,可是心中卻未有一點開心,這就是戰争啊,十幾萬的人頃刻之間便消失無幾,這又是爲了誰呢?
“想不到,君羽墨還是動手了。”玄烨緩緩的說着,可是嘴角的笑容卻是那樣高貴無比,卻帶着幾分諷刺。
聽着這樣的話,風痕當然知道那是什麽意思,當下也隻是緩緩的說着:“陛下,這次戰争,君羽墨并沒有參加。”
風痕緩緩的說着,可是玄烨的樣子卻是恬淡無比,隻是拿起酒杯輕輕說道:“哦?”
“君羽墨沒有參加,可是颍容卻去了,爲了讓青衣活着,颍容卻是挨了一箭。”風痕接着說道,可是語氣中帶着幾絲惋惜。
聽懂了風痕語氣中的意味,玄烨卻是淡淡的問着,“颍容活了下了?”
帶着幾分反問的語氣,玄烨淡淡的說着,可是風痕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颍容目前生死不明,可是雲漠邊境一戰他已經身受重傷,最後還跌入了山谷之下,恐怕兇多吉少。”
風痕淡淡的說着,玄烨卻是點了點頭,拿起了手中的酒杯輕輕品着,樣子很是恬淡一般。
“陛下,難道不意外嗎?”看向玄烨毫無反應的樣子,一旁的風痕不由挑眉問道,目光同樣疑惑。
“意外?”玄烨卻是笑了笑,轉身看向了風痕,“你是覺得我過于無情了嗎?”
風痕對于玄烨的話語不可置否,隻是點了點頭的樣子帶着幾分同意。
“呵呵,我和颍容畢竟相處了三年,他的脾性我太了解,也許你認爲他是一個自私的人,可是坐上高位的他同樣不希望自己的士兵和自己的将士受那樣的傷,所以他的做法,我理解,我也明白。”玄烨淡淡的說着,可是轉頭看向了風痕的樣子是那樣運籌帷幄。
“原本,我想讓君羽墨走不出山谷之中的,可是最後去的卻是颍容,是天意還是人爲,我不知道,可是君羽墨,我卻一定不會放過。”玄烨淡淡的說着,可是目光卻是變得幽冷。
他原本以爲君羽墨是愛着妍兒的,可是沒想到居然對妍兒下着絕殇和魂滅兩種毒藥,既然天下已經烽煙四起了,而且最後坐上天下的人隻有一人,那現在,我倒是不介意,一拼到底了。
“陛下,君羽墨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家夥啊。”看向玄烨的樣子,風痕不由出聲提醒道。
可是玄烨卻是笑了笑,“天下既然已經亂了,如果我不出手,那出手的一定是他,與其這樣,那不如讓他失去一個幫手,這樣倒是好對付。而且,妍兒失憶不也是因爲君羽墨嗎?既然這樣,那我也決不能留下他。”
玄烨冷冷說道,原本高貴的臉上卻是變得很是沉默,一切傷害妍兒的人都該死,君羽墨也一樣。
另一邊的雲漠邊境内,君羽墨也聽着青衣的彙報,眼中的情緒同樣深不可測。
“你是說,我們派去的軍隊全部死掉了嗎?”轉頭看向青衣,君羽墨好似帶着幾分嘲諷的意味。
“是的,少尊。”青衣說着,可是心中卻不由想起昨日的情境。
君羽墨卻好似沒有意料之中的表情,隻是眸中的情緒是那樣平淡。
“颍容如今的生死……”半響,青衣才緩緩的說着,語氣帶着幾分疑惑。昨日她離開了,也不知道颍容現在的情況是怎樣的,看着君羽墨現在的樣子,難道颍容沒事?
聽着青衣的問話,君羽墨卻是轉頭看向青衣說道:“生死未蔔。”
語氣很是淡漠,青衣的身體卻是頓了頓,“楚皇是爲了青衣才會死掉的,所以,我希望,少尊可以發動勢力救他。”
君羽墨還未開口,青衣卻是先說道。
聽着青衣的話,君羽墨這是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青衣的樣子,卻是格外的平靜。
“那日的暗衛,查到是誰的了嗎?”半響,君羽墨才緩緩的問道,眼中的情緒卻是那樣不懂一樣,擡頭看向身旁的青衣,語氣好似呢語一般。
“是玄烨的暗衛。”青衣也不轉彎直接的說道,目光看向玄烨的樣子同樣很是平淡。
聽着這話的君羽墨,緩緩擡起的手卻是一僵。目光很是不可相信的看着身旁的青衣,“是玄烨的?”
“是。”青衣點了點頭。
聽到這話的君羽墨緩緩放下微微僵住的手,“玄烨,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少尊,看來玄烨已經因爲天司的事情恨透你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出手了呢?”青衣擡首,看向了君羽墨說道,既然玄烨已經想要至少尊于死地,那如果他們再不出手,最後死的也一定是他們,與其這樣,倒不如他們也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