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聽着風淩的話語,臉色卻是好似平淡中多了一份複雜,“風淩,我知道對象是若雅讓你很心痛,可是我卻不得不說,妍兒如果想不起,我也沒有辦法。我同樣不希望這樣的結果是傷害妍兒之上。”
玄烨喃喃的說着,臉色依舊那樣平淡。
風淩點了點頭,他同樣知道,如果這樣的結果是傷害皇後之上的,陛下不會同樣,自己也不希望,所以他也不會要求皇後一定要記得,隻是他希望的是,陛下不會阻止皇後去想起。
看着風淩的動作,玄烨又豈會不了解,“如果不是傷害妍兒,我一定會竭盡全力讓妍兒想起。”
玄烨的話語響起,可是玄烨卻是不知道了,真正的話語到了實際的時候卻是那樣難做到。
兩人緩緩走進了行宮中,風痕早在一旁等待着兩人,看着兩人複雜的臉色,風痕的樣子卻是帶着幾分不解一般。
“你們,怎麽了?”看着兩人的樣子,風痕卻不由想到之前皇後受傷回宮的事情,腦中的記憶再一次被挖掘出。
“難道是,皇後怎麽了。”風痕再一次出聲,玄烨并沒有說什麽,一旁的風淩卻是點了點頭。
“風痕,這段時間内,派人保護好皇後,我不希望皇後再出任何一點事,否則,他們應該知道後果。”風痕的話語還未響起,玄烨的話卻是再一次響起了,語氣那樣冷酷。
“是。”風痕點了點頭,看來是皇後真的出什麽事了,不然陛下也不會這幅表情了。
屋内的氣氛那般靜谧,如寒冷的夜晚一般,大風呼嘯,卻是帶不走一片聲音。
“君羽墨,他們出發了,是吧?”半響,玄烨才緩緩的說着,擡頭看向窗外的樣子是那樣的冷酷無比。
聽着這樣的話,風痕卻點了點頭才說道,“是的,他們都出發了,而且,随行的,有楚國皇帝颍容,今晚,他們應該就會動手吧。”
風痕的話語響起,卻是絲毫看不懂玄烨心中所想,玄烨從來沒有這樣的表情過,看來應該是因爲皇後,才會變得像現在這幅樣子一般。
玄烨緩緩握着手中的雪簪,樣子卻是閃過幾分疼痛,如不是因爲妍兒将雪簪給了他,妍兒如此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吧,君羽墨。
“通知所有的暗衛,雲漠邊境動手吧。”玄烨淡淡的說着,手中卻是緊緊握着辰雪妍給她的雪簪,妍兒,若是君羽墨讓你失去了記憶,那麽君羽墨就是無比的該死不是嗎?
眼中的冷漠,絲毫沒有逃出風痕和風淩的眼中,兩人都是搖了搖頭,看來陛下是真的生氣了,不然絕對不會有如此的表情和如此的語氣的,今晚,雲漠邊境,又是一場血戰吧。
此時的君羽墨卻是身在雲漠邊境,聽着手下的回報,面帶着幾分自信的微笑。
“似乎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颍容淡淡的說着,手中拿着營帳中的一杯茶緩緩的品着。
“錯了,有一件事卻在本尊的意料之外。”君羽墨擡首,黝黑的眸子卻是深深看不懂的情緒。
颍容聞言擡頭看向了君羽墨,片刻,才緩緩的說着,“不知道什麽事情,竟然在少尊的意料之外。”
君羽墨卻靜默不語。
“燕國竟然是在玄烨的手中,是不是。”半響,颍容才緩緩一笑說道,手中輕晃着茶杯,樣子恬淡中帶着幾分自信。
“你爲何知道?”看了一眼輕輕品茶的颍容,君羽墨直直看向了颍容,“有時候,本尊倒覺得,你同樣難測。”
君羽墨平淡無比的話語響起,而颍容手中的茶杯卻是微不可見的頓了頓。
“就算我再難測,以少尊之力不是同樣可以看清我嗎?這也不是我願意效忠你的原因之一嗎?”颍容看向杯中搖晃的茶葉,平淡無比。
“那之二呢?”君羽墨再次出聲,目光緊緊看向了颍容。
“呵呵。”颍容妖孽般的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擡頭看向了君羽墨輕聲說道:“你的實力,你的計謀,隻有你,可以坐上天下之主的位置不是嗎?”
“本尊倒有些看不清你了。”轉頭看向了營帳外,君羽墨的眼神卻是無比的飄忽。
“不是看不清,隻是你不願意去看清。”颍容難得的說着,嘴角的笑容若隐若現,“世人都覺得,颍容要的是天下,其實颍容要的不過是一位明主而已,越上高位,颍容卻是發現這位置越難當,颍容要的是可以保住楚國子民的君主。”
颍容緩緩的說着,可是嘴角的笑容卻是那樣妖孽一般,“少尊,燕國我們一直無法攻破,其實,它背後之人,是玄烨。”
颍容喃喃的話語響起,君羽墨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眼神也漸漸回到了颍容的身邊,“這一點,本尊倒是知道。不過今日,雲漠必須攻下。”
“少尊爲何選擇今日今時動手?”颍容也起身說道。
“今日的天氣不是很好嗎?”君羽墨隻是看着營帳外說道,“雲漠現在内亂不斷,前雲漠王想要奪得雲漠,可是雲啓肯定不會答應,如此,不是我們的好時機嗎?”
緩緩的說着,可是眼中卻是帶着幾分自信一般,颍容隻是怔怔看向眼前男子的樣子,就是這樣的動作和表情,這才是當王的風範不是嗎?
“可是今日,我們進入雲漠,勢必進過幾個山谷,這樣不會打擾到雲漠的軍隊嗎?”颍容也難得的說着,目光掃過雲漠邊境之外的景象。
“雲漠内亂不斷,你覺得他們有這個時間顧我們嗎?”君羽墨突然的轉頭說道,樣子帶着幾分自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