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的男子卻是不由笑了笑,“終于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語氣中帶着幾分輕喃的意味,君羽墨緩緩從床榻上起身,目光看向了遠處的地方确實難麽難懂。
“少尊,我們要去嗎?”身後的青衣不由再一次說道,目光卻是灼灼看向了君羽墨,低垂的頭下面容依舊那樣冷冽。
手中緩緩拿起桌上的酒杯,墨黑色的頭發軟軟的搭在前額,隐藏着魅惑的雙眸,高挺的鼻梁與薄薄的嘴唇,原本如此俊美的臉上卻是别人看不透的情緒,君羽墨看向了手中的酒杯,迎着月光,半響,才轉頭看向了身旁的青衣。
“去,爲何不去呢?”淡淡的語氣響起,想要看透男子的眸子時卻什麽也看不見了。
窗外的夜很涼,青衣卻不由看向了君羽墨手中的動作,隻見此時的君羽墨緩緩将手中的酒杯執起,白皙如玉的手緩緩撫上水月之鏡,水月之鏡便映像出女子的景象。
看着君羽墨的動作,青衣卻是緩緩将頭低下,手指也是微微的緊握。半響,才斂了斂情緒看向了眼前的男子說道:“少尊,這次玄烨登基,卻叫我們幾國同去,不是應該很奇怪嗎?”
“奇怪嗎?”君羽墨緩緩的說着,擡起黝黑色的眸子,那樣子的眸子卻很是蠱惑人心,又像是深淵一般不可觸碰,“夢回谷内,各國趁玄烨消失期間,卻妄想對龍國不利,玄烨這樣做不過也是想借登基之時給各國一個警告罷了。”
君羽墨緩緩的說着,目光很是平淡。淡的就像是從來沒有說過一樣。看向手中的酒杯多了一份不懂的情緒,“而且……”
“而且什麽?”青衣不由接住君羽墨的話說道,帶着幾分疑惑的樣子。
看向青衣的樣子,君羽墨卻不由擡頭說道:“青衣,很想知道是什麽嗎?”
“不是,奴婢不敢。”聽得這話的青衣卻是不由将頭緩緩的地下了,目光很是恭敬。
“青衣啊,你跟着本尊三千年了,不要自以爲了解本尊,本尊說過,本尊很讨厭猜測本尊心思的人。而你,不想死的話,也應該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君羽墨緩緩的說着,可是語氣中卻帶着幾分冷漠,目光也很是幽深的看向了身旁的青衣。
“奴婢不敢。”聽得這話的青衣也低下頭說着,低垂的眸子看不清所想,可是臉龐卻依舊那樣冷冽。
“好了,下去吧。”君羽墨緩緩地語氣響起,轉身卻并不再看向青衣。
“是。”身後的青衣也隻是點了點頭,便快速轉身離開了。
轉身看向青衣的快速離開的身影,君羽墨的目光很是幽深難測,手中輕拂上水月之鏡,看向水月之鏡映像出女子的景象,目光很是深不可測。
“你說什麽?玄烨要登基了。”此時的一個楚國宮殿中,眼前一個身着紅衣的男子不由看向了身後的随從有些驚訝說道,目光很是不敢相信。
“是的,陛下。”身後的随從不由看向了眼前男子的美貌說道,那樣比之女子還美的容貌原本很是吸引人心,可是此時的卻帶着幾分危險的意思。
“玄烨登基,又爲何宴請四國。”此時已經登基爲帝的颍容不由轉身看向随從說道,目光卻帶着幾分狐疑之意。玄烨此舉,是太想炫耀還是想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呢?
“小的不知。”随從也在身後說道,目光看不清所想。
“好了,通知雲漠新王雲啓,燕國的事先放在一邊,龍國的邊境的士兵也立即撤退。”颍容轉身看向了身後的随從,目光中很是複雜。
“是,陛下。對了,陛下,小的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随從看向眼前妖孽無比的颍容說道,可是目光中卻是灼灼的恭敬之意,畢竟眼前的男子能從一個侯爺長子做到一國的皇帝,手段不明而喻。
“說。”身後的颍容不由看向眼前的随從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平淡。
“太妃要小的問楚國皇後之位陛下是否心中有數,不然太妃有幾人可以推薦。”随從在後說着,可是目光中卻閃過幾絲疑惑,颍容不是喜歡龍國的太子妃,哦,不,應該是龍國的皇後嗎?現在太妃這樣做主,陛下一定不會同意吧。
聽到這句話的颍容卻是眉頭微微的皺起,好似在思考着什麽,半響,才對着随從緩緩說道:“對太妃說,這件事她幫朕做主就行了,不用問朕的意見,但是楚國皇後之位朕心中早有人選,所以叫太妃不用安排了。”颍容在一旁淡淡的說着,心中卻想着他可以娶很多的女子,因爲那是成功路上必經的,但是皇後之位卻隻有留給心愛的女子,因爲也隻有那個女子才配做一國之後。
“是,小的知道了。”随從在身後恭敬的說着,低垂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了然,沒想到陛下竟讓爲了辰雪妍做到這個份上,自古女子能令颍容敬佩的可能隻有這一個人吧。可是他不知道了是,辰雪妍壓根不需要颍容所做的這些事。
而此時的龍國内,卻也是另一番模樣。
“小姐,這是太子叫青影送來的三日後大會上所穿的衣服。”紫宸看向此時正在低頭撫弄花朵的女子恭敬說道。
此時的辰雪妍正緩緩低頭看向了手中的花朵,目光很是平淡的看向手中的花朵,在十二月初開出的花朵永遠都美不過春天開出的花朵,因爲這種美卻持續不了很久,就像是昙花初現的樣子一般。
“放下吧。”淡淡的話語響起,帶着幾分女子的婉柔,帶着幾分高貴典雅的氣息,辰雪妍就這樣淡淡的看向手中的花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