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剿三

圍剿三

顧守鋒一向自诩爲開明的父親, 江浔也早就過了法定成年的年姜,對于江浔抽煙的事, 顧守鋒表示, “這是你的自由,但最好還是不要抽煙。”

面對自己的慈父胸懷,正常孩子肯定會立刻接受建議會将剩下的香煙主動上交。江浔就是那種最不聽話的小孩兒, 他說, “爸爸你也抽了啊。”

“我是四十歲才開始抽煙的。”

這話江浔簡直一個字都不信,怎麽可能, 就顧守鋒這樣的人, 怎麽可能四十歲才開始抽煙。哪個男孩子小時候沒因爲好奇偷偷抽過大人的香煙啊。但顧守鋒這麽說, 江浔也不能說他不信。

父親一詞是具有權威性的。

最無理的體現就是經常出現在生活中或是影視中的一句話, “我是你爸爸!”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就是, 我是你爸, 我就不講理了,你還得聽!

于是,頂着顧守鋒嚴肅視線, 江浔很識時務的把剩下的大半盒煙上交, 顧守鋒數了數, “抽過三支。”

“也有可能隻是這盒抽了三支。”江浔很爲自己的慫不滿。

“不可能。如果你經常抽, 我早會知道。”

香煙沒收。

顧守鋒給江浔又派了兩個保镖, 顧守鋒不認爲曾忠仁有這種膽量,但他是不會讓自己兒子有半分意外的可能性的。

顧守鋒還把甯城叫到公司細問一遍近來江浔有沒有可疑動作, 甯城道, “現在幾部戲都開機了, 挺順利的。江總大部分時間是在實驗室,有個後期制作公司的項目不錯, 江總有意投資。還有江總聯系家鄉小學、初中、高中,各拿出一千萬設立了獎學金。沒有别的事了。”

甯城跟他很多年,人品心性都不錯,且知輕重,隻是,江浔要想幹什麽,連他都能瞞得住,何況甯城。

顧守鋒道,“就這樣吧。要是有什麽反常的事,及時跟我說。”

“是。”雙面間諜很不好做啊。好在不論顧總還是江總都是大方人,他薪金豐厚,收入豐足,也就無怨無悔了。

時坤時墨都已經在獄中,顧守鋒找來專業調查公司,盯緊曾忠仁。

曾忠仁給江浔一番話說的肝膽俱裂,如果江浔是這樣的身份,那麽,這仇怨是今生今世都解不開了。

他渾渾噩噩的回到租住的旅舍,臉上的茶水早被風幹,幾片茶葉沾在發間臉上,大衣上水漬清晰。敲開門,曾母一見他這樣就急了,急忙把人拉進屋暖和着,“這是怎麽了?”

曾忠仁眼神呆滞,似乎連說話都不會了。

“你到底怎麽了?”曾母急的一搡他,險把人搡倒在床上,強拉硬拽拖起來,硬灌了半杯溫水進去,曾忠仁的眼珠才木讷的動了一動。

“完了,完了。”曾忠仁喃喃。

小浦打來電話,言語間很是抱歉,“來了一夥硬茬子,也是盯着曾忠仁的。先生,是你請的另一家調查公司麽?”

“我沒有請别的調查公司。”江浔問,“今天剛到的麽?”

“是。專業技術不比我們差,來硬的也不行。”

意思是,打也打不走。

或者根本打不過。

江浔想了想,“不用管這夥人。”應該是顧守鋒派的,他問小浦,“以前還有沒有别的調查公司的人。”

“有過一夥,但被我們收拾了,就沒再露過面。”

“什麽時候的事。”

“曾忠仁剛搬出别墅區,我發現有人也在跟蹤曾忠仁,就把這夥人收拾了。”

江浔想了想,那先前這夥人應該是淩昀派來的。

不過,是小浦的專業技能太強,還是淩昀找的人太菜呢?江浔問,“第一撥人的專業程度高不高?”

“算是一般。”

“行,我知道了。你們小心些,再有不是我們的人跟蹤曾忠仁,你跟我說一聲。”

挂斷電話,江浔陷入思考,憑淩昀的能力,爲什麽會雇這樣的菜雞?或者那并不是淩昀派的人,而是娛樂記者?

江浔不會做無端猜測。

曾忠仁到鄭家德的安保公司,可惜安保公司有幹擾竊聽的設備,不能進一步得到曾忠仁在安保公司的情況。

鄭家德會與此有關嗎?

江浔将腦中關于鄭家德的資料重新調閱,曾忠仁這樣的懦弱的人,很難與當時的淩昀産生交集。但是,鄭家德與曾忠仁是同一縣城的同鄉。

可是,淩昀與鄭家德的老家一南一北,差了十萬八千裏,他們是怎麽産生交集的呢?

難道除了鄭家德,還有上線?

不,不可能。

淩昀是個很謹慎很缜密的人,雇兇殺人更是極容易留下把柄的事,很多人爲了保密甯可自己動手。有一位中間人已經是莫大風險,絕不可能是兩個。

淩昀不會冒這樣的風險。

那麽就應該是這幾個人了。

顧守靜,淩昀,鄭家德(可能性最大,但需要進一步證實),曾忠仁。

曾忠仁這邊留下幾個人手就行,要将大部分人手盯緊鄭家德。江浔給小浦打了電話,交待下去。

然後,江浔又打電話問林越,“林學長,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麽事?”

“謝緒有沒有可能參與毒品生意?”

“你别吓我。犯毒可是死罪,謝緒雖說隻是謝家旁支,也小有家資,背靠大樹,幹嘛要去走偏門。”

“可是,時雲龍怎麽會染上毒瘾,他并沒有吸毒史。”

“你怎麽想到時雲龍的事了。這都過多少久。”林越起身去接水。

“謝緒是鄭氏保全的合夥人,鄭氏保全的老闆鄭家德與我媽媽當年的車禍肇事案有關。”

林越突然聽到這樣的驚天秘聞,飲水機的熱水全都澆手上,當時燙的一哆嗦,把水杯随便放在飲水機上,林越蹭蹭手上水漬,“這事不太可能是謝緒親自做的,我幫你打聽一下當時是什麽情況。”

“好的。”

事情安排好,江浔看一下時間,坐車去了學校。

他已經順利保博,繼續跟随姜教授讀博。姜教授的學生中,很少有江浔這樣從本科一直跟随到博士生的,姜教授自然看重他。研究生畢業後,就讓江浔深度參與到自己的項目中來。

将将中午的時候,江浔接到小浦的電話,小浦的聲音帶着明顯的緊張,“江先生,就在剛剛,曾忠仁在鄭氏保全外遭遇車禍,肇事車輛是鄭家德的汽車,曾忠仁被送往醫院去了。江先生,接下來要怎麽做?”

江浔很快從震驚中回神,“繼續就可以了。”

第二天,江浔正在實驗室工作,實驗樓的管理員到實驗室找到江浔,外面有人找。

“是誰?”江浔随口問。

江浔也算校内名人,又是姜教授愛徒,對管理員向來和氣,過年過節都會有禮品券相贈。管理員說,“是兩位便服警官,我看過他們的警員證,梧桐區分局刑警。”

實驗樓的會客室風格明快,管理員說的兩便服警官正坐在沙發上喝茶,江浔一見就笑了,對管理員介紹,“穿夾克外套的那個是老師的兒子,姜昕,姜警官。”

管理員笑笑,“那你們聊。”出去時還體貼的帶上門。

“姜師兄,什麽事?”江浔并未寒暄,問的直接。

“有件案子,要請你協助調查。”

江浔臉色平靜,唇角挂着一絲玩味,“出什麽事了?”

“曾忠仁死了。”

江浔禮貌的說,“有些可惜。”

“你不吃驚。”

“我昨天就知道了,上午出的車禍,聽說沒能搶救回來。”

脫去白大褂,江浔換了外套,随他們出了實驗樓,方想起來,“你們來找我,有詢問通知書嗎?”

姜昕拿出詢問通知書,江浔看過還給他,問姜昕,“你不用避嫌嗎?咱倆以前可認識。”

“沒有血緣關系,不必避嫌。”姜昕沒有錯過江浔聽到曾忠仁死訊時的平靜,江浔并非嫌疑人,但江浔有其他嫌疑。

“我一定要坐警車麽?你們開車帶路,我的車在後跟着。”他要求還挺多。

兩人都随他。

姜昕開着車,聽副駕的小高念叨,“照片就夠俊的,真人比照片更俊。顔值這麽高,不當明星搞科研,多可惜。江浔怎麽會派人調查曾忠仁,完全兩種人。”

“曾忠仁是他媽媽車禍的肇事司機。”姜昕想到那年還是他幫江浔查了曾忠仁的服刑情況,若是江浔宰了曾忠仁也合情理,關鍵就在于,江浔派人調查曾忠仁,而曾忠仁的死卻與江浔完全無關。

“老大,難道是?”小高看老大一眼,“我看江浔跟你挺熟,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履曆有多優秀,人就有多優秀,智商非常高。咱們趕緊趁熱打鐵把該問的問了,這種高智商社會精英,傳一回不容易。”姜昕平穩的将車開回警局。

江浔優雅的如同降臨凡間的白天鵝,有女警見到他不禁發出噓歎,江浔笑笑,對女警疑問的眼神主動解釋,“我随這兩位警官同志協助案件,希望能有所幫助,早日破案。”

“啊,江先生,您喝茶還是咖啡?”

“謝謝,白水就可以了。”

姜昕推推他的肩,“是叫你回來協助調查的,不是讓你來點菜的?”

“我是協助調查的良好市民,可不是犯人。姜警官,你再這樣,我叫律師了。一會兒還要到督察那裏投訴你,無故推搡無辜市民,态度惡劣。”

姜昕一把将他推問審訊室,冷冷道,“江先生,你幽默的很不是地方。現在是人命關天!”

“所以我來協助調查,但請你也不要把我當成犯人,我并不是犯人!”

“你對被害人進行過威脅!”

“那不叫威脅,那叫如實相告。”

“好,那你不妨如實相告,上個星期三,下午2點鍾在你的辦公室,你都跟被害人說了些什麽?”

“這話問的不合情理。你首先應該問事發時我在哪裏,然後查我當時行蹤。這是當時我是否在案發現場的最直接途徑。”

“是你問還是我問?”

“我是可以幫你的人,姜警官。你知道我對曾忠仁非常了解,會對你們破案有幫助,但你不能把我當犯罪嫌疑人來審。”

“你有重大嫌疑,你曾威脅死者。”

“那不叫威脅。那是實事求是,陳述事實。”

“陳述他是你母親車禍的肇事司機,他女兒被舉報都是你一手操作。”

“對不法事件進行舉報是每個市民的責任與義務。姜警官,你不會認爲有人舉報不法事件是錯誤的行爲的吧?操作用在這裏可不是個中性詞。”

“你不必對我的用詞吹毛求疵,如果曾忠仁不是當年的肇事司機,你會讓人舉報曾芳麽?”

“會。”江浔斬釘截鐵,“我這人天生正義。”

姜昕頓時給他噎個倒仰。

“而且,不是我讓人舉報。我是建議,我建議知情人能說出事實。”出于理科生的嚴謹,江浔糾正姜昕的用詞。

“你有恃無恐。”

“因爲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江浔意有所指,“就是在姜警官心裏也明白,我若是真有殺人的企圖,不會事先對曾忠仁提及當年他殺了我媽媽的事。事實上,我以前隻有一個保镖。與曾忠仁見面後,我爸爸很不放心,又給我派了兩個。自始至終,我都是在防備,防備他突然失心瘋來殺我。你想從我這裏獲得線索,我願意配合,我不明白你爲什麽還要這樣疾言厲色的把我當嫌疑人。曾忠仁是車禍過逝,他的死亡,與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你與被害人有巨大仇怨糾割。他見過你後情緒非常低迷,甚至對他的妻子說出願意給你媽媽償命,求你放過他的話。”

“輕言生死的人,往往是最怕死的人。依曾忠仁的腦袋當然可能不明白犯罪是司法機法的事,跟我簡直沒有任何關系。是他教女無方,子女才會觸犯法律,但是他卻一徑将事情歸咎到我這裏來。這其實不合邏輯,很多人都會習慣性的推卸責任。不過,警官有一件事忽略了,曾忠仁現在都淪落到住一天50塊錢的小旅店了,他是怎麽打聽出舉報曾芳的事情跟我有關的呢?憑他自己可沒這個調查實力。”

“你對曾忠仁的情況很了解。”

“所以我說我能給你們提供幫助。”江浔無所謂,“不過你們自己查也一樣,隻是要慢一點,久一點而已。”

“你怎麽會來學校找我?”江浔換了個話題。

姜昕不習慣失去主動權,但此刻不是争主動被動的時候,姜昕說,“你派人盯着曾忠仁。”

“你們效率很高。但這件事有些麻煩。”江浔眉心輕皺,鄭家德直接把曾忠仁滅口,那麽讓曾忠仁指證鄭家德顯然是不可能了。他忽然想到,“這原本應該是交通科的案子,怎麽會轉到刑警科來?”

姜昕面色微冷,“你隻需要我問你的問題。”

既然不是刑警科的案子,爲什麽會轉到刑警科來?還由姜昕這位大隊長親自負責?

曾忠仁車禍而亡,姜昕應該知道他與曾忠仁的死無關。這麽簡單明了的一件交通肇事案,爲什麽會親自傳召他來警局詢問?

怪不得姜昕态度惡劣,疾言厲色。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江浔略一思量,突然笑了,原來姜昕的目的不是曾忠仁,他說出一個人名,“時雲龍!”

姜昕面色微變。

江浔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測,他的心中甚至升起一股淡淡的喜悅,他調整姿态,表現的十分合作,“姜大哥,你不要緊張。這是我個人猜測,時雲龍雖然很下作,但他并沒有吸毒史。我聽說他現在很慘,神智都不是很清楚了。當初時家人能在戒毒所找到時雲龍,還是我幫的忙。我當時就很奇怪,毒品隻能緻人上瘾,沒有聽說過會直接使人變傻的。使吸毒者變傻,就失去了毒品的意義,畢竟傻子沒有繼續購買毒品的能力。我更懷疑是其他藥物的破壞,不過,我不是化學專業,就沒有深查。”

但在知道鄭家德曾經是曾忠仁的牽線人,染上毒瘾的時雲龍就成了江浔的一張牌。這張牌的牌面不是很好,畢竟當初時雲龍去找的人是謝緒。

“說說時雲龍的事。”

“這件事倒真是跟鄭氏保全相關。”江浔如實說道,“時坤出事你們應該知道。時家很想用些暗處手段把時坤撈出來,然後,他們做了一件極爲愚蠢的事。時雲龍拿着謝緒的視頻去同謝緒交易,想讓謝緒幫忙。他離家後就失蹤了,時家很擔心。時堰,也就是我姑父,是時雲龍的二叔。我姑父求到我爸爸,我爸爸讓我幫忙,可我也不認識謝緒。”

“我打電話給我的合夥人林越,林越幫我問的,我又告訴我姑父,他們是從戒毒所找到的時雲龍。”

“謝緒。”姜昕重複一遍這個名字,“鄭氏保全的合夥人。”

“對。”江浔非常配合,“你要是想知道時雲龍的具體遭遇,恐怕得傳謝緒過來問一問了。我讓林越幫我打聽,還沒有消息。如果需要幫忙,我可以說服時家與警方合作,起碼時家應該代時雲龍報案吧。”

“你爲什麽要派人調查曾忠仁?”

“就是你想的那樣,他是我媽媽的肇事司機。因爲我媽媽當年不是突遭車禍,而是被謀殺。”江浔目光沉靜,“那是一場交易。當年曾忠仁帶着需要做心髒手術的女兒來到A市求醫,曾家貧窮,沒有手術費。有人用幫忙曾芳完成心髒手術、術手康複的條件,買兇撞死了我媽媽。我在查那個人。”

“你有線索了?”

“昨天剛拿到手上,但恐怕不能做爲證據。”江浔望着姜昕,“凡我所能幫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把你手上所有的關于曾忠仁的線索都交給警方。”

“我樂于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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