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迎夏每天過着學校、家裏兩點一線的生活, 日子雖忙碌, 卻很适意。但有一點卻讓她有點憂慮, 她和葉錦程一直沒避孕, 卻再也沒懷上孩子。如果不是知道兩人身體沒問題, 她都想去醫院看看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
葉錦程卻不甚在意, 兩人身體都很好, 孩子沒來,自然是與他們的緣份沒到,等緣份到了, 孩子自然會來。讓她不要着急。
紀迎夏雖然擔憂,也知道葉錦程說的是事實,索性放下心來。
時間到了六月下旬, 學校進入到緊張的複習階段, 還有幾天就要考試,紀迎夏打算考完試放暑假的時候回一趟N省, 看看爺奶。
紀迎春聽說紀迎夏要回老家, 皺了皺眉心裏很糾結, 她想着趁放假的時候, 找點事情做,掙點零花錢, 大學還有幾年才能畢業, 她總不能事事靠父母。
但, 她這麽久沒回去,紀迎夏回去了, 她也想跟着回去看看,到底是留在京市掙錢,還是回老家,一時她有點拿不定主意。
紀迎夏卻不管她,紀迎春回不回去,她都是要回去看看爺奶的。想到要回去看爺奶,她利用周末的時候,讓葉錦程陪着她給老家的爺奶、大姑小姑、兩個小侄子買了很多禮物。
紀迎春看到紀迎夏給爺奶還有小侄子買的衣服,她微微有點不自在,她手裏沒有多少錢,也沒有布票,即便想給家裏的爺奶爹娘還有小侄子置辦點衣服,也拿不出錢來。
爺奶倒不說了,兩個侄子隻是紀迎夏的堂侄子,她都給買了衣服,她當親姑姑的卻什麽都沒給買,她自己都覺得臉臊。
既然覺得不好意思,她咬牙,掏出了僅剩的錢給小侄子買了禮物,就是不知道他們媽會不會收!
等到考完了試,成績下來的時候,周青菱看到自己的總分成績竟然才第四,她的臉僵硬了下,待看到第一名是紀迎夏時,神情更加不自然了。
心裏忍不住嘀咕,第一名怎麽是紀迎夏?簡直不符合常理,她學習明明松散的很。
紀迎夏也沒想到竟然考了第一名,不過對于名次她倒沒怎麽在意,她的目的是學習,學到知識才是主要,名次如何,反倒是其次,雖然有點矛盾,她确實這樣想的。
周青菱偷偷瞄了眼紀迎夏,發現她面色如常,既沒因爲考第一名而驕傲,也沒因爲考第一名而欣喜,她嘴唇嚅動,臉上掙紮,腳步挪動了幾步還是走到了紀迎夏面前,好奇而又不甘的問:“紀迎夏,你每天是怎麽學習的?我明明沒怎麽看你學習,你竟然能考第一名?”難道世上真的有天才不成?
紀迎夏不明所以的擡眸看她,“什麽意思?”什麽叫她沒怎麽學習?
周青菱覺得紀迎夏在裝傻,不過她還是想知道紀迎夏是怎麽學習的,再次開口問:“紀迎夏,你平時都慌裏慌忙的來去匆匆,從來沒見你在學校多停留一會兒,學校圖書館也沒見你去看過幾回書,你在學習上根本沒下過什麽功夫,你怎麽就能考第一名的?”
紀迎夏剛想說話,沈燕青嗤了一聲,諷笑道:“班長,你怎麽知道人家紀迎夏學習沒下功夫啊?在學校沒下功夫,人家回家看沒看書,難道你知道?”
周青菱惱怒的看了沈燕青,她在跟紀迎夏說話,她插什麽嘴?她确實不知道紀迎夏在家裏有沒有看書,但她知道紀迎夏已經結婚生子,她想,紀迎夏既然結婚生子,回到家肯定要帶孩子做飯,哪裏有時間看書?所以她才有此一問。
紀迎夏也挺無語。
她雖然愛享受,但該自己做的事情,她還是會認真做好的,她現在是學生,主要就是學知識,她又怎麽可能不認真學習,或許她因爲修煉内功的原因,記憶力比别人強,但就算如此,她也會把書本裏的知識反複研習,直到全部弄懂弄明白,有些東西甚至明白透徹到能舉一反三。不過她在學習上或許真的很有天分吧,她即便把學到的知識全部吃透,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在别人眼裏,依然悠閑得很。
周青菱覺得她沒下過功夫學習,也說得過去。
無奈的解釋:“班長,我自己什麽情況自己十分清楚,不管是書本上的知識,還是老師講的内容,我應該都會的。”
周青菱當然知道紀迎夏學習好,不然也考不到第一名了,可她就是十分不解,“你平時都是怎麽學習的?”
紀迎夏倒沒什麽好的學習方法,“課前先預習,教授講課的時候,再認真聽課,一堂課下來不管是教授講的知識還是課本上的内容,基本上都會了,下課後鞏固練習一下,差不多就這樣。”
周青菱不信,她也是這樣學習,不僅如此,她相信,她下課後鞏固練習的時間絕對比紀迎夏長,爲什麽偏偏紀迎夏卻考的比她好呢?
沈燕青不耐的道:“不管紀迎夏是怎麽學習的,很顯然,她掌握知識的熟悉程度,比你強,你沒考好,可見你學習上下的功夫,還沒到家。”
周青菱抿抿嘴,回到了自己位置上,沈燕青雖然自己學習不好,可她兩個朋友成績卻很好,那個趙媛媛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竟然考到了第三名,比她考的都還好,而她考進來的成績,卻是全班第一名,可見她成績下降了,别人卻進步了。她握握拳頭,下學期,下學期她一定加倍學習,争取考到第一名。
紀迎夏和沈燕青趙媛媛三人剛回到宿舍,紀迎春提着一包東西找了過來,她已經決定暑假不回老家,打算暑假去外面找活幹,到時候就住在紀迎夏家裏。
紀迎夏沒有意見,家裏房子大,她住兩個月還是可以的。
沈燕青想到放假了,還沒到紀迎夏家去玩過,就提議今天去紀迎夏做客,紀迎夏當然歡迎,笑着說道:“我們家院子裏的葡萄熟了,到時候你們去摘葡萄吃。”
沈燕青喜歡吃水果,聽到有葡萄吃,她當下就拍手道:“那感情好,你們家葡萄樹多不多啊?到時候我摘點回家去吃。”
“放心,夠你們吃的。”院子裏好幾棵葡萄樹,怎麽也夠她摘的了。
趙媛媛聽到紀迎夏的話,眼睛閃了閃,有院子還栽了葡萄樹,那房子得有多大?以前她還小瞧了紀迎夏,現在想來,紀迎夏家裏一定不簡單,還有紀迎夏的丈夫,那個男人比燕青的哥哥氣勢都足,她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幾人剛說完,李伶俐提着行李,找過來了。
經過一學期的大學生活,她的思想比以前成熟很多,見慣了學校裏形形和捧高踩低的人,她虛榮心見長,内心也知道今後想要在京市立足,不是那麽容易,心裏更加想要嫁給葉錦豪。
她先前之所以沒來打擾紀迎夏,就是想着等葉錦豪和他家裏人冷靜下來,時間久了,他們說不定就能忘記她以前做的錯事,而她也在慢慢改變,或許他們就能接受她呢?
現在要放假了,她回家也沒事兒,就想着利用假期的時間,好好磨磨葉錦豪,葉錦豪以前那麽喜歡她,這麽長時間,他氣消了,總該原諒她了吧?
紀迎夏眯着眼打量她一翻,就不再管她,提着剛剛收拾好的被單,朝着沈燕青幾人說道:“走吧!”
李伶俐看到幾人說走就走,竟然理都沒理她,她着急了,連忙道:“紀迎夏,放假了,我打算去你家找葉錦豪,我可以和你一起嗎?”
紀迎夏回過頭,看向她,“你不是和錦豪分開了?還找他做什麽?”
雖然和這姑娘一個學校,但紀迎夏見到她的次數真不多,畢竟兩人不是一個系的,這姑娘也識趣,開學後從來沒找過她,她以爲這姑娘已經放棄錦豪了,沒想到放假了,她忽然到她面前說,她要去找錦豪,她都懷疑,她是不是有什麽目的?
李伶俐有點惱怒,她是和錦豪分開了,可那時候錦豪不是在氣頭上嗎?現在過了這麽久,他氣消了,兩人還會在一起。紀迎夏身爲錦豪的嫂子,竟一點也不盼着他好,這什麽壞心思啊?
“紀迎夏,我和錦豪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你隻不過是錦豪嫂子,根本不了解我們之間的事情,至于我們兩人分開的事情,那隻是錦豪當時的氣話而已。”李伶俐強詞奪理的說道。
紀迎春抽了抽嘴角,這姑娘可真會給自己找借口,葉錦豪就在京市大學上學,如果葉錦豪真的對李伶俐有心,也不會這麽長時間從來不來看她一眼,既然沒來看她,可見葉錦豪對她根本沒了感情,這姑娘從哪點看出葉錦豪說的是氣話的?
李伶俐和葉錦豪的事情,紀迎夏不好插手,再說這姑娘這個态度,她也不想理會她,她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和錦豪的事情不讓我管,那麽你自己去找錦豪好了,何必攔着我?”
李伶俐憤恨的看着紀迎夏,如果她能找到葉錦豪,還回來求紀迎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