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玲這兩天有點煩躁, 隻因爲她每到夜裏, 那裏就難受的緊, 她暗自嘀咕, 莫非是因爲來了N省軍區, 一段時間沒了男人, 所以她想了?
可即便想也不能這麽急躁吧?簡直像吃了春藥似得, 可看着躺在旁邊的王智坤,他不行,哪裏能滿足的了她啊?想到此她更煩躁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王智坤心情也不好,所以比較淺眠,周亞玲在那翻來覆去、唉聲歎氣的, 他又不是死人, 怎麽可能沒感覺,他沒好氣的道:“做什麽呢?還睡不睡覺了?”
“我睡不着, 不管你的事, 睡你的吧, 你一天就知道睡覺。”周亞玲身體得不到滿足, 看到王智坤也有點不耐,覺得他是個廢物, 語氣裏的嫌棄多多少少就帶了出來。
王智坤怎麽可能聽不出她的嫌棄, 看着她神色迷離的樣子, 他冷笑,這女人怕是想男人了吧?
“你看來是一天都離不得男人啊?”他冷嘲。
周亞玲羞憤, 同時也有點心虛,她現在确實想男人了。
王智坤想到什麽似得,說道:“如果你能把衛永豐搞到手,把證據留下來,我破一次例,讓你去找個男人。”
全軍區也隻有衛永豐可以拉攏。
衛永豐?
這個男人她還是見過的,長的高高壯壯的,一看就是能力很強,她一聽就意動了。連忙點頭應了。
忽然外面傳來聲,兩人一愣,周亞玲也顧不得身上的想法了,到了客廳一看,王心悅正躺在沙發上捂着肚子,臉色蒼白的喊痛呢。
王心悅看到她媽來了,哭着道:“媽,我身上來了好痛啊,你幫我揉揉肚子。”
周亞玲一愣,看向身後的王智坤,說道:“坤哥你去睡吧。這裏有我呢!”
七月份的時候,二團團長衛永豐忽然被關閉隔離審查了。
消息傳來全軍區的人都震驚了。
要知道衛永豐是個什麽樣的人,全軍區的人基本都了解他。農村家庭出身,長着一張方正臉,一副忠厚老實相,靠着自己的戰績一步一步坐上如今的團長位置,平時也是嚴于律己,他的媳婦跟他是一個地方的,也是個老實人,兩口子隻有一個閨女,在軍區附近上高中,平時隻有周末回來。
按理這樣老實幹事的人,應該不會犯錯,以緻于被關閉隔離審查。
就連葉錦程都想不出他能範什麽事,以緻于讓王智坤把他關閉隔離審查的。
他現在真有點看不懂王智坤的行事風格了,王智坤跟他有仇,可他和衛永豐八竿子打不着關系,王智坤不應該針對衛永豐才對,如果他針對顧師長,他還能理解,畢竟他們關系親近。
可衛永豐是個孤僻黨,在古代他就是個孤臣,在這個軍區,他上面既沒有什麽強硬的關系,在軍隊也沒什麽交好的上層軍官,他也不會拉攏關系,所以他真不知道王智坤爲什麽要關閉隔離審查他。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衛永豐能範什麽錯,既然他不能犯錯,那麽就是王智坤給他按的罪名。
葉錦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忽然站了起來,往劉政委辦公室走去。
劉政委臉色沉着,沒了平時的平和,他對于葉錦程的到來并不覺得奇怪,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說道:“坐吧。”
葉錦程面無表情的坐在了沙發上。
劉政委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麽。半晌過後才說道:“想必你是爲了衛永豐的事情過來的吧?”
葉錦程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劉政委忽然歎口氣,說道:“你不用問了,這件事是衛永豐的錯,他把王智坤給打了。王智坤以他襲擊上級軍官,懷疑他是奸細的罪名給他關閉隔離了。說是待查清事實再放他出來。”
葉錦程猛然看向劉政委,“無緣無故他打王智坤做什麽?”
這事情絕對沒這麽簡單,衛永豐不像沖動的人,這段時間王智坤在軍隊的工作施展不開,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動作了,那麽衛永豐打人的動機,就耐人尋味了。
劉政委也沒辦法,他現在即便想把衛永豐放出來,可,“衛永豐供認不韪。說他确實打了王智坤,不過爲什麽打他,他不說原因,這我有什麽辦法?”
衛永豐是爲數不多令他欣賞的軍官,如果這麽折進去了,他都替他們軍區可惜,這麽個人才。
葉錦程冷笑,說道:“衛永豐打人,那一定是王智坤做了什麽事情,不然他不會打人的。”
葉錦程這話說的十分肯定,讓劉政委側目,詫異的道:“錦程,我記得以前衛永豐頗爲看不順眼你,你怎麽好似很了解他的樣子,就是我都不敢肯定,衛永豐沒有錯,你卻能肯定?你就這麽相信衛永豐的人品?”
劉政委揶揄的口吻,并沒有讓葉錦程有任何反應,他眉頭緊鎖,不知想到了什麽。
然後松開眉頭,看向劉政委說道:“劉政委,在這個軍區,除了王智坤一家子,還沒有什麽人不值得我葉錦程不信任的,對于我來說,他們是戰友是兄弟,即便我們之間有矛盾,那也是内部矛盾,他王智坤能跟這個軍區任何一個人比?”
“說得好!”
外面傳來一聲中厚的男音,跟着吳勇走了進來。
他臉色凝重,敬了個禮,看了眼葉錦程,才朝着劉政委說道:“劉政委,我和葉團長想法一緻,我們都不認爲衛永豐會無故打人,我代表我們團請求你放出衛團長。”
“至于襲擊上級軍官懷疑他是奸細的罪名,我覺得他是無稽之談,你可以翻開衛團長的履曆看看,他參加了多少戰役,這樣的人他怎麽可能是奸細?奸細這個罪名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往人身上按得,這樣得多寒戰士們的心啊?”
劉政委當然也和他們想法一緻,認爲衛永豐不可能無緣無故打人,可衛永豐自己什麽都不說,他有什麽辦法?
“葉團長,吳團長,你們這樣讓我很爲難,如果你們認爲衛永豐沒錯,好,那麽找出證據來。”
“王智坤雖然才調過來沒多久,他畢竟管着這個軍區,他說的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不能你們說怎麽樣就怎麽樣,一切都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這樣就把人放了,不就說明衛永豐沒錯,那麽有錯的肯定就是王智坤?這肯定站不住腳,王智坤也不會同意。”
吳勇看了葉錦程一眼,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心領神會。他狠聲道:“好,不就是找證據嗎?我找。”說完,他眼睛一閃,敬個禮就走了出去。
葉錦程看着他的背影,眼裏有着莫名的光芒,王智坤或許沒問題,可王智坤并非是一個人,他還有家人,那麽他的家人,犯沒犯錯,可就不一定了。
葉錦程跟着站了起來,朝着劉政委敬了個禮,沒什麽表情的說道:“劉政委希望我們找出了證據,你能說話算話。”他把軍帽戴在頭上,大步走了出去。
劉政委目送葉錦程離去,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他的嘴才咧得大大的,露出了許久不見的笑容,拿着辦公桌前一隻筆,在手上丢來丢去,一副心情愉悅的樣子,自言自語道:“N省軍區要不了多久又要換軍長了。希望再來的那位是個靠譜點的吧,唉,真懷念以前和老江在一起共事的時光啊!嗯,下次見到他,再不擠兌他了。”
葉錦程回到辦公室對着勤務員說道:“去把鄭連長喊過來。”
“報告!”
葉錦程在辦公椅上坐定,說道:“進來。”
鄭源穿着一身軍長,全身汗淋淋的進來了,他朝葉錦程敬了個禮,說道:“老大,你找我?”
葉錦程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讓他坐下。
“在訓練?”
鄭源說道:“正在進行十裏地越野訓練!”
葉錦程點點頭,“你先讓下面的副連長訓練他們,這裏有件事要交給你去查清楚。”
聽到有任務,鄭源立馬變得嚴肅,站了起來,道:“請團長指示!”
葉錦程擡手讓他坐下,說道:“鄭源,你知道衛永豐被關閉隔離的事情嗎?”
同屬一個軍區,鄭源當然知道,二團的團長被關閉隔離了,二團的兵,都沒心情訓練了。
葉錦程繼續說道:“衛永豐的事情有很多疑點,你去查下這幾天他有沒有和王智坤或者王智坤的家人接觸,包括衛永豐的家人和王智坤的家人有沒有接觸,也要查清楚。我懷疑,衛永豐打人跟他們的家屬有關系。”
再鐵血的漢子,在涉及到親屬時,都是不理智的,他有理由相信,如果衛永豐的家人遭到了王智坤家人侮辱或者其他,他一定不會放過王智坤以及他的家人,那麽他打人的動機,就好猜了,不過這隻是他的猜測,一切還要查證。
鄭源眼裏精光閃閃,他一直聽說葉哥和王智坤有仇,他側面向葉哥打聽,可葉哥不跟他說,問葉錦豪,葉錦豪也支支吾吾的,既然他們不說,他還不能查嗎?他是誰,偵察連連長,想查個什麽事情,還不是輕而易舉,果然,他查到了一些事情——
葉錦程不知道鄭源的心思,他說道:“給你兩天時間。”
鄭源立馬站起來,站的直直的,臉上帶着自信的光芒,說道:“不用,一天就能搞定。”
鄭源雖然說是一天就能搞定,下午他就把調查的資料送到了葉錦程的桌子上。葉錦程拿過資料看了看,眼裏閃過冷光,王智坤一家子簡直找死。考慮到吳勇那邊的進度,想着等到明天早上再把證據送到劉政委那裏去。
還有衛永豐,讓他在裏面多待一晚,長點教訓也好,免得出事不知道找組織。
晚上,葉錦程和紀迎夏兩人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過後,葉錦程臉上帶着餍足,把紀迎夏摟在懷裏,扯着被單把兩人蓋上,惬意的說道:“王智坤在這裏待不久了。”
紀迎夏詫異的看他一眼,“這麽快?”
葉錦程好笑的看了眼紀迎夏,擰了下她的鼻子,說道:“說來這件事,還有你的功勞呢!”
紀迎夏茫然的看向他,“有我什麽功勞?”
葉錦程勾起嘴角,心情愉悅,說道:“你不是有一回在王智坤媳婦和閨女身上留下一道内力嗎?”
紀迎夏點點頭,是有那麽一回事。
葉錦程看向紀迎夏的眼神,帶着驚奇,好似她做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問道:“你确定你那道内力隻會讓她們夜裏疼兩個小時?”
紀迎夏點點頭,不解的看向他,嗯了聲。
葉錦程笑的神秘,說道:“據我所知,你那道内力進入王智坤媳婦身上發生了變異,她的身體每晚倒沒痛,而是夜裏卻像吃了春藥似得——”
紀迎夏睜大眼睛,結巴問道:“怎,怎麽可能?”這簡直荒缪。
葉錦程點點她的額頭,說道:“怎麽不可能?事情就是這麽湊巧。”
紀迎夏還是有點不敢置信。
葉錦程把玩着她的手,在她手心撓了撓,把她撓的咯咯笑,葉錦程從來沒見過小媳婦這樣開懷的笑過,使勁的逗着她,待到她笑的沒力氣了,才放過她,小媳婦這段時間因爲王智坤的事情,都是繃着的,雖然他跟她說沒事,不用擔心,可她還是習慣性的擔心他,現在王智坤不足爲懼了,她應該放松下了。
紀迎夏笑完,不解的問道:“雖然那内力變異了,可跟王智坤的事情怎麽扯到一起去了?”
葉錦程在她耳邊嘀咕幾句,紀迎夏聽完愣愣的看向葉錦程,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這王智坤,簡直,簡直讓她不知道怎麽形容,還有人喜歡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她,她上輩子加上這輩子也都是頭一回聽說過。
第二天,葉錦程拿着鄭源查出的證據去了劉政委辦公室,遇到了也要去找劉政委的吳勇,兩人相視一眼,默契的往劉政委辦公室走去。
劉政委看到這兩人同時來了,并不意外。把手裏看到一半的文件放下來,說道:“說吧!”
葉錦程看了眼劉政委說道:“吳團長你先說吧。”
吳團長回過頭看到辦公室的門還是開着的,他走過去把門關上,看了眼劉政委,憤怒的說道:“劉政委,如果上面這次再不把王智坤這玩意調走,我老吳就申請調離這個軍區,讓這種人當我的上司,我怕連我都想去打他一頓。”
劉政委端着水杯,好整以暇的看着吳團長,好奇他到底查出了什麽事情,讓他這麽氣憤。
葉錦程想到鄭源查出的資料裏的内容,知道他氣憤的原因,這個軍區以前在江軍長的帶領下,軍區的人做人做事比較光明磊落,即便有些小心思小算計,也無傷大雅,大家都在齊心協力把軍區管理更好,猛然來個王智坤這樣的異類,他會氣憤,會有意見很正常。
吳團長停頓一下繼續說道:“王智坤他,他是個太監!”
劉政委噗嗤一聲,剛喝到嘴裏的水,被他給噴了出來,他拿出手絹擦了擦,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繼續說,你繼續說。”
心裏卻不停的翻滾,王智坤一副陰沉的樣子,想不到竟然是個太監,唉,不對啊,既然是太監他兩個孩子,怎麽來的啊?
吳團長沒在意劉政委的失态,他剛知道這事的時候,也驚訝不已,說道:“他簡直不是人,他讓自己媳婦去勾引衛團長,并以此威脅他,讓他以後站在他那邊。”
劉政委一下子站了起來,罵道:“他混蛋,他把軍區當什麽地方了?”在劉政委心裏,軍區是個神聖的地方,是軍營裏這些軍人保衛了國家,守衛了國土,是不容侵犯的,王智坤這事做的徹底打破了他的底線。
“上報,一定要上報。”他狠狠的說道。
葉錦程冷然道:“他做的又豈止是這些!”說着他把文件遞給了劉政委,這一段時間這一家子做的事情,簡直人神共憤。
劉政委看着葉錦程調查到的資料,越看身上冷氣越足,他忽然冷聲道:“這裏面怎麽還有江知言的事情?”
江知言并沒有随着父親調到南方軍區,而是留在了吳勇的團裏當營長,由于江軍長的調走,這段時間他沉寂下來,如果不是鄭源資料裏提到他,葉錦程幾乎都忘了這個人。
吳勇聽到他提到江知言,立馬問道:“知言怎麽了?葉團長,你應該知道知言,他不可能牽扯到王智坤事件當中去的。”
劉政委擺擺手,說道:“沒說他牽扯到裏面來,隻不過王智坤那閨女好像看上了江知言,使了些算計而已。”
吳勇冷哼一聲,“就憑她,也敢肖想知言?”她配嗎?有那樣的爸媽,她怎麽能嫁到江家去?
劉政委說道:“先不說這些,有了這些證據,衛永豐可以放出來了。不過錦程,你這查出來的事情,能隐瞞就隐瞞吧,畢竟這對一個女孩來說,名譽不好聽。”說着他打了電話出去。
葉錦程就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才會讓吳勇先說的,他想衛永豐應該也是因爲牽扯到他閨女的名譽,他才咬緊牙關沒吭聲的。隻要他認了罪,他閨女的名譽就不會受損,她還可以安安穩穩地上高中,畢業了還能找個好點的工作。
十五分鍾後,衛永豐被人帶着走了進來,神情萎靡呆滞,全身衣服亂糟糟的,他撲通一聲跪到在葉錦程和吳勇面前,紅着眼眶說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如果他們不幫他,那麽他這輩子就玩了,他媳婦和閨女怎麽辦?
葉錦程一把把他扶了起來,沒說什麽。
吳勇卻歎了口氣,憤怒的道:“老衛,大家共事這麽久,你什麽脾氣我們不知道啊?再說王智坤他自己是個太監,卻讓媳婦到處勾引人,以達到威脅下屬的目的,這是可恥的,軍區所不允許的。所以你打了他也就打了,他活該。”當軍區是什麽地方啊,勾欄院啊?
衛永豐一愣,他們沒查到王偉華對他閨女做的事情?他一喜,這就好這就好。
他說道:“我沒受他的勾引,那女人長得那麽不正經,我不喜歡。”
他之所以打王智坤是因爲王偉華企圖對他閨女施暴,他忍無可忍才對王偉華出手的,卻被王智坤看到了,他一氣之下,把王智坤也打了一頓,既然兒子不好,老子又能是什麽好人。
劉政委哭笑不得,罵道:“難道人家長得是你喜歡的樣,你就受勾引了?”
聞言,衛永豐猛搖頭,“劉政委,我有媳婦”
劉政委看到他還想說什麽,他搖搖手,說道:“好了,知道你不會受人家的誘惑,行了吧?你們下去吧,該幹什麽幹什麽,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因爲葉錦程查出這些事情,王智坤他過界了。
衛永豐被劉政委放了!
王智坤陰沉着臉,疾步去了他的辦公室,質問道:“劉政委,你怎麽把衛永豐給放了?”
劉政委把葉錦程查出的證據交到了他手上,冷笑一聲道:“王軍長,到底是誰的問題,我想你應給比誰都清楚。我身爲他們的政委,可不能寒了他們的心啊!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王智坤看到資料上的内容,臉色一白,争辯道:“劉政委,這不是真的!我身爲軍長怎麽能縱容家屬做這些事情呢?你這資料上寫的内容不是真的,你應該調查清楚。”
劉政委冷哼一聲,大聲道:“王軍長,我已經調查的夠清楚了。”如果隻吳團長調查的結果,他未必相信,可葉錦程調查的也是這個結果,他就不得不信了。
王智坤還想說些什麽,劉政委淡淡的道:“你自己保重!”說完拿着調查的資料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王智坤的臉烏雲密布,青白交錯。他忙不疊的回到了家裏,看到正在梳妝打扮的周亞玲,他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吼道:“賤人,你滿意了?一天不騷,你就做不了人是不是?”
周亞玲啊了一聲,頭發被他打亂了,發夾滑過臉頰,把她臉頰劃了一道血印子,臉上明顯一個巴掌印,連她滿臉的脂粉都遮擋不住,她驚慌叫道:“坤哥?”
王智坤大步走上前,狠狠的掐住周亞玲的脖子,這個女人,在京市給他戴了一頂又一頂綠帽子,不過那些是他上司,他自己沒了功能,隻要可以晉升,可以往上爬,這綠帽子戴了也就戴了,反正這個女人雖然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他已經不當他是自己媳婦了。
可到了這裏他是軍長,本不需要她爲了晉升再給他戴綠帽子,沒想到她自己忍不住了,缺男人就不行。
周亞玲被他掐的臉烏青,喘不過來氣,她驚恐不已,她從王智坤的眼神裏看出,王智坤他——瘋了,他要殺她。
她驚慌失措,眼淚直往下流,乞求的看着王智坤,希望他能放過她,可她看着王智坤瘋狂的神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她把眼神看向外面,希望她的兒女,能聽到動靜過來救她,他們的爸爸,這是想殺了她啊?
可是她失望了,她的兒女這會兒都不在家。
救命啊,她想呼喊,卻喊不出來!
王智坤這一生最恨的是葉展華,第二恨的就是周亞玲,恨葉展華那是理所當然的,因爲他把他廢了。恨周亞玲卻是因爲這個女人,在他不行之後,給他戴的綠帽子。
雖然這綠帽子使得他晉升之路非常快。可,是男人就不能忍受自己的媳婦給自己戴綠帽子,那隻會顯得他無能,更何況他是真的沒有那個功能了,更是戳到他心窩子。
他恨死了她。可他不能對她怎麽樣,因爲靠着她,他能很快得到晉升,她還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他一邊忍受着她給他戴綠帽子,一邊又折磨她。長期下來,他一有不順心的事情,就折磨她釋放心中的仇恨與憤怒,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所以當他看到她驚恐的留着眼淚乞求他放過她時,他反而掐的更緊了,因爲她驚恐不已的樣子,令他興奮,他喜歡看到她驚恐的樣子,喜歡看到她害怕的樣子,這樣才能更令他暢快。
王智坤掐的倒是過瘾了,可周亞玲得不到救助的情況下,漸漸放棄了抵抗,因爲她被王智坤掐的快沒了呼吸,也沒了力氣抵抗。
王智坤掐着掐着,看到這女人閉上眼睛了,他瘋狂的搖晃着她的腦袋,嘶吼道:“賤人,你怎麽不求我了?你求我啊?你求我放過你啊?哈哈哈,死女人,快點睜開眼睛,反抗啊?”
王心悅和王偉華回到家裏,就看到他們爸爸用兩隻手掐着他們媽媽的脖子,雙眼通紅狀似瘋狂,而他們媽媽
王心悅尖叫一聲,連忙跑到周亞玲身邊,哭喊道:“媽,媽”
王偉華一把推開王智坤,眼淚流了出來,憤怒的吼道:“你走開,你這個瘋子。”說着走上去,摟住了周亞玲。
王智坤自他的兒女回來,他就洩了氣。一副呆呆愣愣的樣子被他兒子推倒了一邊。
王心悅那一聲尖叫聲很大,引起了旁邊幾家人的注意。
王智坤家出事了?
他們一驚,連忙往王智坤家跑去。屋子裏很快圍滿了人,王智坤此時已經恢複神智,他看到滿屋子的人,知道自己完了。
周亞玲死了。
是被王智坤掐死的!
這是誰都沒想到的事情,連劉志梅都沒想到,那個經常喜歡到她面前耀武揚威的女人,竟然被王智坤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