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完了冰箱, 紀迎夏打開大衣櫃, 大衣櫃是雙開門的, 裏面分割成兩個櫃子, 左邊櫃子零零散散挂着幾件葉錦程的軍裝和兩套便衣, 右邊櫃子卻挂滿了她的衣服, 她看了看櫃子, 轉身看向跟在她身後的葉錦程,抿抿嘴,說道:“你今天穿什麽衣服?”現在他們兩人身上穿的都是襯衣襯褲。
葉錦程嘴角輕勾, 從後面把她抱在了懷裏,說道:“你幫我選!”然後把頭靠在了她的肩膀。
紀迎夏無奈的笑笑,任由他抱着靠着, 在衣櫃裏看了看, 找了一套看着比較新的便裝遞給他,然後皺着眉道:“你怎麽沒什麽衣服啊?就這兩套衣服哪裏夠換洗的?”在京市的時候, 這人隻帶着她給她買衣服, 怎麽就沒想着給自己買些衣服呢?
葉錦程接過衣服, 挂在胳膊上, 靠在小媳婦香噴噴的肩頭,無所謂的道:“我穿軍裝, 要那麽多衣服做什麽?”
紀迎夏沒理他, 自顧說道:“等有時間, 我給你做!”她現在雖然裁剪還不怎麽行,可找她奶裁剪好了, 她在做衣服,還是可以的。
葉錦程喜歡小媳婦爲他操心爲他皺眉的樣子,這說明小媳婦現在整個心都在他身上,他笑着道:“夏夏,你給我織的毛衣呢?”
說到織毛衣,紀迎夏臉紅了下,羞得。她沒想到她做衣服學的挺快,織毛衣她卻織的不好,不是把毛衣袖子織長了,就是把領子弄歪了,看得她奶着急的不行。葉錦程的那件毛衣她到現在才完成了個身子,當然其實如果算她以前織壞了,拆了的話,她其實已經算織好一件毛衣,可那不是織壞了嗎?
葉錦程看小媳婦的樣兒,就知道他的毛衣還沒織好,不過他的目的也不是要毛衣,現在已經三月中旬穿不到毛衣了。他也隻是故意逗逗小媳婦,想看看她羞赧的樣子而已,其實他早就聽紀奶奶說小媳婦給他織毛衣,沒織好,拆了。
紀迎夏擡眼看到這人眼底的戲谑,她哼了聲,推開他,走到她帶過來的箱子邊,打開箱子,拿出她織了一半的毛衣,走過來遞給他,說道:“吶,這是你的毛衣!”說完也不看他,而是直接去了大衣櫃邊給她自己拿了一件格子上衣,一條黑色褲子。
葉錦程看了小媳婦一眼,輕笑一聲,看了看手裏的毛衣,他戲谑的看向紀迎夏,說道:“夏夏,這是背心?還是長袖的?怎麽還沒織好?怎麽這竹簽子還在上面呢?”
紀迎夏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說道:“還沒織好,那竹簽子當然在上面!好了,别看了,把它放櫃子吧,反正今年保證給它織好,争取冬天你能穿到這毛衣!”她就不相信了,用一年的時間,她還織不好一件毛衣了。
葉錦程把毛衣拿在手裏看了又看,心情愉悅得道:“沒事,你慢慢織,我不急!”隻要小媳婦把他放在心上,毛衣什麽的他倒不是很在意。
紀迎夏心道,你不急我急!一件毛衣織了這麽久,沒織好,她也慚愧好吧!
紀迎夏看了葉錦程一眼,她拿着衣服,走到了另外一邊,拉上簾子,擋住了葉錦程的目光。
由于這間房子是把以前葉以丹的房間打通了,雖然說是打通了,以現在房子的構造,也隻能在牆壁上開個大大的門,門上挂着簾子,再把葉以丹原先房間的門給堵上了,這樣,這兩間房間,就算作一間房了,而紀迎夏現在的位置就是以前葉以彤的房間。
葉錦程見小媳婦拿着衣服去那邊穿了,挑了挑眉,小媳婦經過昨晚一晚,怎麽還這麽害羞,想到這他也趕緊把小媳婦給他找的衣服穿上。
穿好衣服,紀迎夏拉開簾子,走了出來,看着淩亂的大床,她又紅了紅臉,幾步走到床邊,開始收拾床鋪,她先把床上的兩床棉被抱到那邊的箱子上放着,葉錦程看小媳婦在收拾床,他也跟着來幫忙,棉被被紀迎夏抱走了,床上床單皺巴巴的,床單中間那塊地方一塊梅花血印子特别顯眼,他盯着那地方看得出神……
紀迎夏放好被子,轉身回來,看着葉錦程奇怪的表情,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忽然她的臉唰的一下子紅了!她趕緊走上前把床單抓了起來,團吧團吧一堆,給抱在了懷裏,眼神漂移,就是不敢看向葉錦程。
葉錦程看着小媳婦如櫻桃般的臉蛋,心裏一陣悸動,側身,伸出手臂把小姑娘抱在了懷裏,聲音沙啞的道:“害羞什麽?”
紀迎夏抿抿唇,不說話。以爲都像他?厚臉皮!
葉錦程盯着小媳婦緊抿的唇,唇上那粉色的帶着點濕潤的唇瓣,他喉嚨動了動,手臂把人轉過來,面對着他,唇不自覺的就落了下去。
紀迎夏感覺到唇上熟悉的味道,顧不得害羞,瞪了眼這人,怎麽又來了?雖然,這,這種事情,她也,也很喜歡,可現在已經快八點了,再不出去,他們怎麽看她啊?想想她都要羞死了!想到這裏,她推了推這人,誰知她不推還好,她一推,那人竟得寸進尺的更加抱緊了她,紀迎夏無奈,分神想到,她懷裏還抱着床單呢?
葉錦程緊緊的抱着懷裏的小媳婦,吻着吻着一雙大手,就作起怪來,紀迎夏察覺到他手的動作,她驚了一下,使力推開了這人,葉錦程猛然被推開,愣了下,看着小媳婦一驚一乍的樣子,十分委屈的道:“夏夏,我連親你一下,都不可以嗎?我沒想做什麽?”
紀迎夏打斷他,哼道:“别跟我撒嬌,你都這麽大了,這動作,不适合你!”
紀迎夏看他一眼,紅着臉哼了一聲,不理他了,轉身從箱子裏找了個新床單換了上去。然後又把被子疊好!
等到兩人整理好,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十五分了。紀迎夏看着坐在院子裏等他們的葉家人,她臉紅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哪家新媳婦像她這樣,起的晚不說,還讓人婆家人煮好飯等着他們起來吃的?
葉錦程卻淡然閑适的很,他看着小媳婦羞愧的樣子,把她的手抓在了自己手裏,說道:“沒事,别擔心!”
劉志梅看到兒子兒媳婦起床了,趕緊起身去竈屋把飯菜端出來,院子裏的人也沒有用戲谑或打趣的目光看向他們倆,紀迎夏松了口氣。雖然大家都知道怎麽回事,可他們當做不在意,還是讓她自在了些。
紀迎夏剛想去幫忙,葉錦程卻拉着她的手,去洗臉刷牙。洗完臉刷好牙,他們坐在了餐桌邊的椅子上。
劉志梅笑眯眯的把一碗雞蛋羹放在了紀迎夏面前,紀迎夏愣了愣,看向餐桌上,看了一遍隻看到她面前這一碗雞蛋羹,她看向劉志梅,說道:“媽,怎麽隻有我一個人有這雞蛋羹?放在餐桌上大家一起吃吧?”
劉志梅神秘的笑笑,心道專門給你做的别人吃了算怎麽回事,“沒事,給你做的,你就吃吧!”說着又端來一碗紅糖水,碗裏還煮了幾個湯圓,“夏夏,先把湯圓吃了,然後再吃雞蛋羹!”
紀迎夏木然,看向那湯圓,紅糖?怎麽是紅糖?忽然靈光一閃,紅糖補血,她猛地低下頭,把湯圓端了來,小口吃着。
葉錦程看着小媳婦的頭都能埋到碗裏去,他在桌子下拉了拉她的手,以示安慰。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紀迎夏微微擡頭,看了看旁邊的葉錦程,對上他關心的眼神,她定了定心神,朝他笑了笑,任由他拉着手,她則吃着碗裏的湯圓。
劉志梅吃着飯,看到兒子的動作,裝作不在意的飄了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吃着飯。
鄭源和葉以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頓飯的時間,兩人都沒說話,面無表情的坐在椅上吃飯,鄭源隻在葉錦程出來的時候打個招呼,後來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葉錦程現在哪有心情管他想什麽,他全部心神都在小媳婦身上,再說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擔心的啊?
葉以梅趕緊喝了碗稀飯,拿一個饅頭,把饅頭掰開夾了點菜放在饅頭裏,拿着饅頭邊吃邊站了起來,說道:“三叔三嬸,我吃飽了,去學校了!”學校八點四十五分上課,他們家離學校近,幾分鍾就到了。所以她現在去學校,并不晚。
紀迎夏看着葉以梅忙碌的連飯都顧不得吃的樣子,很是愧疚的說道:“讓梅子幫我代課辛苦她了,下周我就可以去上課了!”
今天是周六,下周上課也就是後天,想到這裏,葉錦程的手頓了頓,然後繼續吃飯。他其實并不想小媳婦去上課,隻因爲他們剛剛新婚,他巴不得時時刻刻和小媳婦待一起,她去上課了,他一個人在家有什麽意思?
“沒事,你在家休息兩天吧,你們倆剛結婚,不急。反正梅子以後也要去鎮小教書!”劉志梅笑着道,她昨晚已經跟葉展華說了梅子去教書的事情,葉展華想了想就同意了。畢竟一個大姑娘,天天閑在家裏什麽都不幹,像什麽樣啊,去當老師,鍛煉鍛煉自己也好。
紀迎夏聽到梅子要去鎮小教書微微驚訝了下,轉而又想通了,以丹以前在那裏教書,她去應該容易吧?她不确定的想。
葉以瓊有點羨慕的聽着他們說話,她也想去教書啊?她上學的時候成績太差,初中都沒念完,自己的書本知識都沒學會,怎麽教别人呢?她憂愁的想,她上學的時候,怎麽就沒好好學習呢?弄得現在,她想做些什麽,都困難的很。
紀迎夏吃完了碗裏的湯圓,葉錦程把雞蛋羹端到了她面前,她尴尬的看向桌子上的其他人,他們都沒吃,隻她一人吃,她能吃的下去?
“吃吧!”葉錦程看她瞪他,朝雞蛋羹看了看說道。
紀迎夏抿抿唇,劉志梅看兒媳婦有點不好意思,她不在意的笑笑,“夏夏,吃吧。”本來家裏還是有些雞蛋的,可昨天辦酒席用了一些,不然今天早上大家都能吃到雞蛋,省的夏夏不好意思。
既然婆婆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再矯情。
葉錦程看小媳婦吃蛋羹了,滿意的笑笑,小媳婦昨晚被折騰這麽久,是要好好補補。
“老大,你什麽時候回部隊啊?”鄭源看到葉以梅走了,他回了回神,看向葉錦程問道,老大的腿已經好了,應該要回部隊了吧?
紀迎夏聽到鄭源的問話,停下吃蛋羹的動作,看向葉錦程,餐桌邊的人也都停下筷子看向他。
葉錦程吃完手裏的饅頭,才慢悠悠的說道:“我的腿還沒好,怎麽回部隊?”他的腿受傷以來,部隊裏的領導對他的态度,讓他還不想這麽早回去。欠他的,總該歸還回來,該他的功勞,也該還給他。沒道理,他受傷腿瘸掙來的功績,被别人霸占了。以前他腿瘸了,被人占了也就占了,現在他腿好了,該他的就得是他的,不然他怎麽養小媳婦?
鄭源聽到老大的腿還沒好,他皺眉問道:“你的腿,不是已經好了嗎?”
葉展華聽到兒子的話,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後繼續吃飯。葉錦豪聽到他哥的話,問道:“哥,你的腿怎麽還沒好啊?我還想讓你帶我去打獵呢!”
葉錦程看了他們一眼,“我的腿是瘸了。哪能好這麽快?至于,什麽時候好全,可以回部隊,這我也不知道!”
鄭源欲言又止的看了眼葉錦程,想了想,到底沒說什麽了。算了,老大自有老大的想法。
劉志梅瞪了葉錦豪一眼,說道:“你一天就知道打獵打獵,都快畢業了,想出來幹點什麽沒有啊?”
葉錦豪撇撇嘴,立馬不吭聲了。不管幹什麽,反正他不想當兵。
葉錦程看了弟弟一眼,嚴肅得道:“撇什麽嘴,想做什麽要早點考慮好!一個男孩子婆婆媽媽,像什麽樣?”
葉錦豪被他媽和他哥連續教訓,臉色有點不好,惱怒道:“不管做什麽,反正我不當兵!”他哥喜歡當兵,不代表他也喜歡。
葉錦程并不意外,如果他想當兵,早就讓家裏人安排了。哪裏會等到現在?
“就算不當兵,你也要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吧?總不能以後結婚了,還要我和你媽養你吧?”葉展華也沒想讓小兒子去當兵,他們家軍人夠多了,也不缺他一個。
現在這個時代,能做什麽呢?做老師他不喜歡,當工人他也不稀罕,當農民他更不行,要說他喜歡做什麽,他喜歡經商,可現在不是不能經商嗎?
葉錦程看他吭吭哧哧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瞪了他一眼,“你連自己想做什麽,都不知道?”
葉錦豪瞪大眼,說道:“爸媽,哥,我喜歡做生意!”他也知道,自己這話說出來有多麽不靠譜。可他除了做生意,其他的他都不感興趣。
桌子上靜默了下,葉錦程看他一眼,說道:“做生意?先别說現在能不能做生意,那你想好做什麽生意沒有?”任何事情,不是一張嘴一句想做什麽,就能做出來的,首先得付出得奔波,當然這些付出與奔波也不一定就能得到回報,他考慮過這些沒有?
葉錦豪茫然的搖搖頭,“沒想過!”
葉錦程看他一眼,不想理他。丢了句,“考慮好想做什麽了,再來跟家裏說!”
幾人正吃着飯,楊家一家子過來了。
李麗娟看到他們正在吃飯,不好意思的道:“你們還沒吃完飯啊?”如果知道他們沒吃過早飯,他們就晚點來了。
劉志梅笑笑,說道:“你們吃了沒有啊,再吃點呗?”上門是客,她怎麽也得客氣客氣。
紀迎夏也在旁邊招呼他們,喊他們坐。
李麗娟擺手,坐下了,然後對劉志梅道:“我們吃了的,吃了的。”然後她看到旁邊坐着吃飯的葉錦豪,笑着問道:“哎呀,劉姐,這是你小兒子啊?”
劉志梅看了眼葉錦豪說到:“是啊,他哥昨天結婚,他就回來看看!”
李麗娟聽到她的話,眼裏的笑意加深,她看了看閨女,見閨女的臉竟然紅紅的,她臉上的笑容更深了,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以前說讓閨女嫁到葉家,那時他們并沒有見到葉家小兒子,所以她閨女不願意,現在她閨女看到葉家小兒子了,想必再讓她嫁到葉家,她應該願意了吧?
楊小蓮确實沒想到葉家小兒子長的這麽俊,還,還這麽壯實,這長相,完全跟她夢裏想象的對象的長相一樣啊?再想到,她媽讓她嫁到葉家的話,不知怎麽的,她竟有點不敢看那葉家小兒子了!
楊成明看到自家媳婦的表情,就知道她還沒打消讓女兒嫁到葉家來的念頭,這會看到人家正主了,表現的更是明顯了。他暗暗瞪了瞪自家媳婦一眼,說道:“葉大哥,打擾你們吃飯了,我就是來問問,什麽時候可以上工啊?”這天天在家閑着,沒個事情做,坐吃山空的,家裏那點糧食早晚被吃完。他就着急了。
葉展華也知道楊家一家剛來,家裏肯定沒什麽糧票了。他想了想道:“下午的時候,你和我去村長家問問!”
楊成明感激的道:“葉大哥,真是麻煩你們了!”
葉展華客氣得道:“不麻煩,不管怎麽說,你們都是迎夏的幹叔叔!”看在迎夏的面上,他也要幫忙啊!
楊成明事情說完了,就趕緊告辭了。畢竟人家還在吃飯,而且他媳婦用那麽熱切的眼神盯着人家兒子看,實在太滲人。
楊成明快步往外走去,幾人到了家裏,他冷冷的看向李麗娟說道:“李麗娟你又想做什麽?”這才消停幾天?
李麗娟讪讪的,看了看閨女,又看了看楊成明說道:“成明,不是我要做什麽,那葉家小兒子你也看到了,跟他哥一樣,人高馬大的,長得又俊,咱家小蓮嫁過去,不擎等着享福嗎?”
楊小蓮聽到她媽的話,臉紅紅的,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剛剛在葉家看到的那人的身影。
楊成明聽到媳婦的話,向閨女看去,這一看,他心裏咯噔一下,不可思議的問:“小蓮,你别跟我說,你看上葉家的小兒子了?”
楊小蓮的臉唰的一下子白了,她看了看她爸臉上不贊同的神色,趕緊搖頭,“爸,沒有沒有!”她怎麽可能承認呢?她注意了,自他們家的人進屋,那人瞟了一眼他們家人,然後就自顧低着頭吃飯,理都沒理他們一家,他那樣的人,又怎麽可能看得上她呢?
楊成明深深的看了眼自家閨女,他閨女一向懂事,希望她不要讓他失望,葉家不是他們家能高攀的起的。
李麗娟看着閨女煞白的臉,她不滿的看向楊成明,不甘的說道:“楊成明,我就不明白了,咱家閨女怎麽就不能嫁到葉家了,你擡高别人,我不反對,可你也不能貶低咱自家人啊?”
楊成明無奈的看着自家媳婦滿臉的不甘和抱怨,他苦笑道:“麗娟,我這不是貶低自家人,我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端那碗飯的人,就不要往那裏想。
自知之明?李麗娟諷刺道:“你的自知之明就是貶低自己?你把自己看這麽低,你爹如果活了,你覺得他會怎麽想?”
楊成明臉立馬陰了下來,冷冷道:“李麗娟,不要得寸進尺!我讓着你,不是讓你來跟我作對的!”
李麗娟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要知道她家男人心中,他爹就是他的禁忌,不能提,不能說。
楊剛不屑的看了他媽一眼,說道:“媽,既然你想讓小蓮嫁到葉家,就不要說這麽多,直接做就是,生米煮成熟飯,他們葉家想賴也賴不掉!”在那裏猶猶豫豫的,能成什麽事?
楊成明一巴掌打在了兒子臉上,憤怒的指着他道:“你個黑心的東西,那是你姐,有你這麽害她的嗎?”
楊剛擦了擦臉,呸了口口水,挑釁的看向他爸,“爸,你就是心太軟了,所以才會被欺負的死死的,但凡你心狠點,幹爺爺也不會這麽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