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本王正煩着呢,對了,爲了掩人耳目,從那些人當中挑一兩個出來,打斷他的腿,對外也好有個交代,好好的給他們一筆錢,别讓他們把事情給說出去,否則那就不單單是落選太子的事這麽簡單了。”
“是,王爺!”管家轉身走出了大殿,走到後院,一招手。
那群四處搶劫的匪盜們馬上就走了過來:“怎麽樣管家,王爺怎麽說呀?我們這次冒充惡人,街坊鄰居肯定會像防賊一樣防着我們的呀,王爺怎麽的也要給些銀子,好讓我們到别處去安生吧?”
“你們放心,王爺有的是錢,不過你們你們當中必須得有人斷條腿,否則外頭會說王爺包庇你們,那人你們自己選吧,這個我不管。”
那全匪徒你看我我看你,忽然,一個身材魁梧的家夥朝着一個年老一些的一腳就踹了過去!
“哎呀……”一聲慘叫,那老一些的匪徒立馬痛得跌倒在地,慘叫連連。
管家扔了一大袋銀子到地上道:“反正你們都是兄弟,這些銀子你們就分着花吧,足夠你們到别處安居了樂業了,除了那瘸子,你們趕緊趁夜離開京城,以免節外生枝,知道了麽?”
那些匪徒拿到了錢,樂得合不攏嘴道:“清楚了,管家放心,我們現在就走,絕不再踏進京城一步。”
“慢着!”管家忽然冷冷的道:“骜王府的實力你們應該知道,要是誰敢把事情洩露出去一句半句的,或者是讓我們發現你們再出現在京城,那後果,你們自己知道。”
匪徒的頭目笑嘻嘻的道:“呵呵,你就放心好了,就算你給我們大水缸做膽,我們也不敢再回來了,兄弟們,走!”
管家攔住了去路:“從後門走。”
“哦,對對對對,呵呵,從後門,從後門走兄弟們。”
匪徒頭目帶着一幫手下,迅速的從骜王府的後門離開,很快便隐入了黑暗之中。
多多和南宮桀伏在骜王府的牆頭之上,剛好看到了院内的所有情況,看着那些匪徒走出了後門之後,突然把黑布拿出來蒙住了臉道:“那個該死的管家,老娘看他不順眼,以前南宮骜抓了我兒子,我看八成就是他出的主意,你在這等我,我揍他一頓!”
多多說着,突然就從牆頭上一躍而起,落到了那管家的身前。
“你是誰?想幹什麽?”管家突然發現眼前多了一個蒙面人,不由得慌張的問道。
“我是你姥姥,快給姥姥磕頭!”多多說着,一腳就踢了出去,踢中了那骜王府管家的小腿骨上,那管家一個站立不穩,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來人呀,有刺客!”管家大喊大叫了起來。
“叫啊,大聲點叫啊!”多多說着,左右開弓,朝着那管家的臉蛋就是一陣暴打,霹靂啪啪的聲音響不絕耳。
“快來人呐,有刺客!”那管家被打得暈頭轉向,還不忘大聲求援。
“快,有刺客!”四五條江湖門客從裏邊快速的奔出,其中一個大喊了一聲,一個擒拿手就朝多多的肩膀給抓下。
“我躲!”多多突然矮身一躲開,同時一腳踢出!
“哎呀……”那門客身手雖然比骜王府裏的下人好得多,但是跟多多比起來,差的還真不是一截半截,被一腳踢中之後,整個人翻開了兩米,幾個跌撞摔倒在地。
“啪……”又是一聲,多多臨走還在那管家的臉上狠狠的刮了一耳光,然而身子一個翻滾,跳出了圍牆。
“快跑呆子!”多多回頭一看,卻忽然發現已經沒有了她男人的影子。
他到底哪去了呢?
多多正着急呢,就見前頭有人招手:“老婆還愣着幹啥?快跑!”
等骜王府了江湖食客都出來了之後,刺客的身影早就溜得無影無蹤了。
看了看身後沒人追來,南宮桀很不理解的道:
“老婆,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魯莽了?剛才真的好危險,要是那些本事大的江湖食客先出來,那你就脫不了身了。要教訓那管家,有的是機會嘛,你爲什麽要馬上就沖進去打他呢?”
“汗……”多多把手擡起來,晃動着手中的一塊小牌子道:“你老婆我冰雪聰明,又豈能是你這樣笨的家夥能看到我的意圖的呢?你還真以爲我純粹是想出出氣而已?”
“哦,老婆,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追呀,你不會連我的意圖都還沒弄明白吧?”
南宮桀笑笑道:“怎麽可能不明白,我不是習慣依賴你了嘛。”
“依賴你個頭,還好意思說,虧你是個男人,快追!”
從骜王府出來之後,那群匪徒手裏頭有了銀子,一個兩個的開始管不住自己了。
“大哥,弟兄們都餓了這麽久,你就帶弟兄們上媚春樓,開開葷再離開,怎麽樣大哥?”
“開葷?你小子不想活了?要是讓骜王府的人給知道了,直接要了咱的小命,到時候連命都沒了,看你還風流不風流!”
“好嘛,不去就不去,大哥你幹什麽要翻人舊底呀?”那流氓一臉郁悶的道。
匪徒的頭目道:“都廢話少說,要吃肉還是吃女人,那得先離開京城再說,其他地方一樣有酒有肉有女人,你們也都别急,憋壞了的就自己解決,誰要是敢擅自脫離隊伍,老子一刀就宰了他!”
“哼,一群就知道喝酒吃肉玩女人的飯桶,總想着找樂子是吧?今天爺就送你們上西天,好讓你們早登極樂!”
兩條蒙着臉面的黑影斜握着長刀攔住了那群匪徒們的去路。
“大哥,有人!”
“廢話,老子又不是瞎子!”匪徒的頭領見對方隻有兩人,膽子馬上就壯了,挽起了袖子道:“你們這兩小子,想幹什麽?”
“廢話少說,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财!”
匪徒首領哈哈大笑道:“哎呀,我看你們兩個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老子告訴你,老子才是真正的山大王!兄弟們,上!”
“殺呀……”
一群匪徒蜂擁而上,把那兩個蒙面人給圍在中間。
“哼,都是些酒囊飯袋,讓你們看看老子的本事!”
多多說完,手中兵刃突然斜着劈出!
“呼……當!”一聲,匪徒首領手裏握着的那把鋼刀還沒來得及反應鍋來,就被人給一刀震落。
南宮桀也迅速加入了戰團,左沖右突的,不出幾下,就把人全給打翻在地。
匪徒首領眼見大事不妙,轉身撒腿就跑!
“哪裏跑!”多多和南宮桀緊緊的追了上去。
隻可惜追出了一段路程,到了一處拐角時就失去了那頭目的身影。
多多道:“怎麽辦?那小子跑了,我們如何回去向王爺交代?”
南宮桀則裝着很無奈的道:“那也沒有辦法,回去吧,反正我們在鄰縣也安排了人手,他們怎麽都逃不過我們的五指山,那群小子,整天就知道喝酒吃肉玩女人,王爺說得沒錯,如果讓他們留在這世上,遲早有一天要把事情給捅出來。”
多多道:“嗯,既然如此,我們趕緊回去吧,還有别的事情在等着我們去做呢,殺那些混蛋,就留給其他弟兄好了。”
兩人說完,快步離開了。
而就在這時候,從拐角處的一個草叢中站起了一個人,正是那群匪徒的老大!
“大哥……原來你在這,太好了,我們還以爲你被-”
“哼,别說了!”匪徒老大狠狠的道:“我早就覺得南宮骜不是個好人,不可能會這麽豪爽的送了這麽多銀子給我們,他可真陰啊,一邊說放我們走,一邊又派人來追殺,想要殺人滅口!”
“什麽?大哥,剛才那兩人,是骜王府的人?不可能吧?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陷害骜王府?”
“大哥你看!”一個小弟忽然發現地上掉了一塊令牌。
匪徒大哥拿起來一看,狠狠的道:“是骜王府的江湖門客,原來真的是他想要我們的命!”
“糟了大哥,怎麽辦?要真的是南宮骜想要殺我們,我們就算逃到哪裏,都會被找到的!”
“沒錯!”匪徒老大狠狠的道:“既然都是死路一條,咱也不讓他好過!”
經過了數日的沉澱之後,百姓們對到底選誰的話題已經開始淡了下來,不是因爲兩位皇子沒有再做出行動來搶風頭,而是在大家的心裏,都已經認定了最終人選,那就是南宮桀。
既然是已經默認了的事,并且是沒有絲毫懸念的事,所以大家也就沒有再拿來多聊天。
選票之日終于到來,經過了一整天的收集票選之後,爲了表示此次的民主性,皇上在皇宮外邊搭建了一個高台,用來對外公布選票結果。
而皇上,則高高的坐在那高台上,朝中大員分坐兩旁,等着票選一出來,宣立新一任太子。
高台已經完全被人群所包圍,大家都等着皇上親口宣立桀王爲本朝太子,等着那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來。
好幾個時辰都已經過去了,負責選票統計的府台大人還是遲遲沒有出現。
而就在皇上準備要大發雷霆的時候,他來了,他帶着全盤的數據,小跑的走了過來,走上高台,跪于皇上的身前,大聲朗朗的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本次太子選舉,二皇子,南宮骜略勝一籌!”
“什麽?不可能的!”南宮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那府台大人道:“你說謊,怎麽肯能會是他勝?不可能!”
府台大人一陣慌張,低頭道:“桀王爺,确實如此,虛報數據,那是欺君之罪呀,下官又如何敢造次?請桀王明鑒,請皇上明鑒。”
“是個屁,他說謊,我們選的都是五皇子!”台下的百姓們一時間全被逼得怒了起來。
多多混在台下人群中,氣得握緊了拳頭,打死她都不相信,南宮骜的選票會比南宮桀的多。
那個該死的南宮骜,到底有沒有人選他都還是個問題,更何況是赢?一定是那府台被他給收買,狼狽爲奸!
奶奶腿的,那個府台夫人也太不知死活了,居然把她的存在當成是透明,早知道就直接在小樹林裏抓奸,讓她也活不成!
南宮桀比多多還要緊張,本來太子的寶座眼看着就要到手了,可它居然被别人霸道的給搶了過去。
他看中的不是寶座的金光閃閃,而是如果做不成太子,多多嬌妻就真的得跟着他去北疆受苦了……随着台下反對的呼聲越來越大,皇上也開始有些懷疑了,沉聲問道:“府台大人,朕再問你一次,票據的統計,真實有效麽?”
“這……皇上……”府台大人額頭上的汗珠子不斷的往下掉,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墳墓正在慢慢朝着他靠攏過來。
皇上再次道:“府台大人,朕的問題,你可得仔細想清楚咯,若是讓朕查出存在虛假行爲,朕誅你九族!”
“啊!”府台大人渾身一個哆嗦,一咬牙,道:“回……皇上,臣今天所言,句句屬實,請皇上,明鑒!”
“骜王,太子,骜王,太子,骜王,太子……”在人群中忽然有這麽一撥人高聲歡呼了起來,多多心裏觸動不小,那個南宮骜還是有點伎倆的……盡管反對的呼聲要比支持者要強得多,但是票據結果就擺在眼前,皇上不得不道:“諸位愛卿,和朕的子民們,如今選票結果已經得出,有道是,君無戲言,今天,選票勝出者,就是我大南朝的太-”
“等-等,南宮骜沒資格做太子!”
對着一陣大喊,從人群中沖出十來個人,突然跪拜在高台之下,雙手朝天而舉,齊聲喊道:“皇上,草民有事禀報,南宮骜沒有資格做太子!”
南宮骜一看那些人,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便鎮定下來,怒喝一聲道:“好啊,你們這些可惡的匪盜,終于都自投羅了,來人,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等等!”皇上問道:“這些都是什麽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南宮骜道:“父皇,這些都是日前到處搶奪百姓錢财,無惡不作的匪徒,本來讓孩兒給抓了去,沒想到昨天夜裏讓他們給逃跑了。”
“哦?既然他們都已經逃跑了,那爲何又要自投羅啊?”
皇上的一番反問,問得南宮骜臉色大變,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孩兒不知。”
“放屁,不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南宮骜,你好狠啊!”
“稍安勿躁,今天有朕在這裏,你們有何冤情,盡管道來。”南宮明不緊不慢,卻是霸氣十足的道。
“皇上,饒命啊皇上,我們都知道錯了,所有的事情都怪他!”那群人的領頭指着南宮骜道:“是他派管家找了我們,讓我們冒充匪徒四處行兇搶奪,然後他就假惺惺的出來除惡看,做出一副維護正義,保護百姓的姿态,其實所有事情,都是他的安排!”
“啊?怎麽會這樣?二皇子這麽做也太欠缺考慮了,唉……”
“哼哼,這個南宮骜,既然敢用毒粥來害我們,那找幾個人來糊弄大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我看絕對有這個可能。”
台下之人開始議論紛紛,場面一下子熱鬧到了沸點!
南宮骜怒道:“骜兒,可有此事?”
“父皇,請不要聽信那些匪徒們的惡意中傷,他們是因爲孩兒傷了他們的人,所以才司機報複孩兒,父皇,父皇可不要上當呀!”
那群人的領頭大聲道:“哼,南宮骜你就别裝了,像你這樣的人,還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皇上,我看今天的選票結果肯定不夠真實公正,一定是受到了南宮骜的威脅,那府台大人才做了假數據來保命……”
“你胡說!”南宮骜站起來對着那夥匪徒怒吼了一聲,轉身便跪在南宮明腳下:“父皇,請不要輕信這些劫匪的胡言亂語,孩兒敢對天發誓,孩兒要是有幹過那些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衆多大臣也都紛紛議論,絕大多數人都是站在南宮骜的一邊,勸皇上不要相信那些劫匪的片面之詞。
那幫劫匪見衆多朝中大員都說他們是一派胡言,便極力争辯道:“皇上,草民所言,句句屬實呀。”
多多和南宮桀皆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态,壓在心口的石頭總算是暫時落了下來。
那群匪徒這麽一搞,這太子之位,今天肯定是落實不了的了,隻要時間往後一推移,那什麽機會都有可能發生。
“哼!你們這幫劫匪好大的膽子,朕不管你們所言是否屬實,但你們本身所犯下的罪行就不可饒恕,來人,拉出去,斬!”
那幫匪徒大驚失色:“皇上,饒命啊皇上,我們的所作所爲,都是聽從南宮骜的安排去做的,皇上,饒命啊!”
南宮明怒道:“人呢?說了拉出去斬,怎麽,想抗命麽?”
一排侍衛被吓得趕緊走了過去,押着那些匪徒,硬是押出了人群的包圍,斬首去了。
南宮骜見狀,這才松了口氣。
沒想到皇上厭惡的瞪了他一眼,朝着台下的百姓道:“諸位,你們都是朕的子民,朕自然不能不管大家的意願,到底這票數是否屬實,朕會讓人徹查,因此,太子之位,推遲數日再定,今日就到此吧,諸位,請!”
南宮明說完,下令道:“丞相何在?”
大南朝的丞相趕緊站出來道:“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