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桀也道:“是啊,我也覺得有些對不住她,我不該利用她的。”
多多笑道:“你小心遭報應啊,女娲娘娘最讨厭欺騙感情的男人了,搞不好你會連累我的。”
剛說完,寬大的竹筏突然嘩的一聲被高高的抛起,然後掉落了下來,兩人毫無準備,全都摔倒在竹筏上。
還好竹筏做得異常的牢固,這才沒有發生什麽解體之危,隻可惜那包牛肉幹已經掉到了水裏泡湯了。
“怎麽會這樣?”南宮桀奇怪的問道。
多多仔細聽了聽,心底一涼,道:“慘了,我們已經漂流出海了!”
“出海了?那怎麽辦?”南宮桀從來沒出過海,根本沒見過海什麽樣子,隻覺得先竹筏搖晃得好厲害,而且那浪花會撲到竹筏上面來。
多多頭皮發麻道:“沒什麽怎麽辦的,隻好聽天由命了,說不定,我們就要死在這海裏喂鲨魚了。”
海風陣陣吹來,南宮桀不由得渾身抖了一下,這海風很明顯要冷得多。
多多突然把繩子給拉斷,将風帆降落下來道:“把這東西降下來,我們就不會漂得這麽快!老公快來幫忙,把杆子放拔出來,将風帆裹在上邊,往回劃去。”
“哦,好的!”南宮桀如今完全沒有了主意,全聽多多的指揮。
“可是老婆,現在一片黑暗,完全看分不清方向了,那邊才是岸呀?”
“我來!”多多坐了下來,仰頭看着天空道:“看到那個排成勺子狀的星星沒?最亮那顆叫北極星,我們剛才就是順着它指的方向飄下來的,隻要反過來劃,就能從河口找到沿岸。”
“哦……嗯?老婆快看,有燈!”南宮桀指着不遠的一處燈光叫道“是漁船!有救了,有漁船就表明出海還不遠!”多多雙手做成喇叭狀,朝着那燈光大聲喊道:“喂,有人麽?救命啊!來人哪,救命啊!”
很快,那燈光便越來越近,多多高興的道:“哇哈,有救了,我們有救了!”
隻可惜她搞錯了,這不是一艘漁船,而是一艘挺上規模的海盜船!
船上有十來個海盜正準備靠岸,就聽到附近有人喊救命,頓時來了興緻。
“大哥,是女人,真是女人啊哈哈!”
“對呀大哥,聽聲音,還是個很年輕的女人呀!”
船上的海盜常年在海上打劫,已經很多年沒有打劫到女人了,沒想到今天運氣這麽好,準備歸巢的時候,碰上了個母的。
海盜們一個個像發了瘋似的,發了瘋似的搖動着巨大的船槳,火速的朝竹筏靠近……很快,兩人被押上了賊船,更快的是,那些海盜還沒在激動中清醒過來,就全被打趴下了。
“女俠,饒命,饒命啊!”賊頭的脖子被女人的匕首給緊貼着,吓得雙腿抖個不停。
“饒命可以,不過趕緊把船靠岸了,老娘還有事急着回京城。”
“京城?女俠,現在天色已晚,我看隻好在我們的孤島上住一晚了,明天,在送兩位回對岸,不知道女俠意下如何?”
多多看這海風挺大,而且天空隐約有暴雷之聲響,如果強行跨海,恐怕會有危險,于是便隻好道:“好吧,就依你所說,先回孤島。”
波斯王子帶着彬兒住在宮裏一等又是幾天過去了,明日便是武技大賽之日,但是多多靓和五皇子還沒見有任何的蹤影,心裏正琢磨着什麽東西,彬兒就已經哭着道:“王子叔叔,我娘怎麽還沒有回來?她是不是不回來了?”
波斯王子道:“怎麽會呢彬兒,你放心好了,你娘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她呀,已經在路上了。”
波斯王子說着,忽然“嗖”一下破空聲傳來,波斯王子眉頭一皺,突然出手接住了一枚暗器。
那是一把飛镖,而飛镖上則竄着一張小紙條。
波斯王子打開了一看,轉身對彬兒道:“彬兒,王子叔叔有些事要急着出去一趟,你要好好的呆在紫竹院哦,知道麽?我很快就回來。”
“哦,知道了……”彬兒很很懂事的轉身返回。
波斯王子則大步走出,朝着宮外走去……彬兒等了長長一個晚上,結果還是沒有等到娘親歸來的消息。
次日,京城西郊,五裏之地。
京郊之地本來乃是僻靜之所,但是今日卻熱鬧非凡,來自南北十一國的皇族公子哥們一個個摩拳镲掌的,希望在武技大賽中赢得可觀的名次回家,以震國之聲威!
觀戰台高高在上,皇上和幾個裁判已經穩穩當當的坐在了台上,等候着武技大賽的開始。
皇上身邊的太監見時辰已到,便攤開手中聖旨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有旨,爲增進我南北十一國之友誼,爲期三天的武技大賽正式開始,望各路英雄能夠遵從點到爲止的原則,避免出現不必要的紛争,同時也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能取得好的成績!”
見太監說完,南朝皇帝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朕宣布,武技大賽,現在開始!”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那些參賽選手從台下走到了台上,然後在南宮明的身前行了跪拜之禮,最後重新走下擂台,等待着激動時刻的到來。
觀戰台上的人此時也已經迫不及待了,皇帝南宮明坐在觀戰台的中間,而他的兩旁則坐着當朝較有名望的幾個文官武将,和一些藩國的将領,由他們來充當,這次武技大賽的裁判。
南宮明雖然表面滿帶着着微笑,但是直到今日,五皇子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這讓他心裏始終平靜不下來,一雙眼睛不時的四處張望,希望忽然看到五皇子的身影。
隻可惜,希望見到的人,卻始終沒有出現,而比賽馬上就要開始。
報務官走上前台,面對着諸多貴族人士報務道:“第一場比賽,由南朝的五皇子,南宮桀,對決雪國王子白光,請兩位皇子上台。”
來自雪國的王子白光,在衆多的歡呼聲中穩步走了隊列,朝着台下來自各國的人士行了個禮,然後再轉回來給皇上鞠了半個躬,接着便淡定自如的站立于擂台的中間,等着對手上台。
然而一等就是半柱香的時間,台下開始嘩然,裁判官不得不大聲的喊道:“請南宮桀王子,上台。”
可惜喊了幾次,依舊是看不到南宮桀的蹤影,裁判官不得已,隻好轉身返回,請示道:“皇上,這大半個時辰已過,五皇子他還沒能趕回來,您看……”
南宮明無可奈何的揮了揮手道:“唉,當他棄權吧,下一個。”
裁判官領命,轉身回到擂台上喊道:“南宮桀王子因事未能參賽,當做棄權處理,下一位,花月國王子,花才,請上台!”
擂台下的人開始議論紛紛,都覺得南宮桀是爛菜一條,連走上擂台的勇氣都沒有,此人絕無半點才幹,簡直就是丢了東道主的臉。
骜王府的管家激動的道:“王爺,那人還沒出現,怕是趕不及了吧?這下好了,太子一位,非王爺莫屬呀。”
南宮骜輕笑一聲道:“哼,趕不及?我怕是趕錯了方向,到了陰曹地府了吧,否則以他那管家的性子,又怎會忍得住讓他不上台?”
“嗯,王爺說的極是,王爺,今天沒有您的比賽,桀王又沒能上台,我看咱們就先回去歇息吧,好養足精神,明日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嗯,有道理,本王是需要回去歇息了,不過管家你得留下來,一定要記住,給我好好的留意,看看那個人比較有實力,好讓本王心裏有個準備。”
“知道了王爺,就包在我身上了。”
南宮桀沒能上台,南宮骜便一點興緻都沒有了,打了個哈欠,打道回府。
而就在他剛轉身走了幾步,就聽到前邊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衆人随之回頭望去。
隻見兩匹汗血寶馬正飛快的朝着擂台而來,馬背上的一男一女,在疾風中揮舞着馬鞭,啪啪之聲響不絕耳,聽得衆人精神爲之一振!
花月國的王子花才剛想走上擂台,就見馬背上的那兩人同時躍起,其中那女人在躍起之後,一掌拍打在男人的腳底闆上,那男人借力一個超長的空翻,就穩穩的落在了擂台之上。
“好……”波斯王子一眼就認出了南宮桀,立馬鼓掌叫道:“五皇子趕回來了,好樣的!加油!”
“娘……”彬兒本來跟着南宮明坐在看台上,見到了多多出現之後,激動得一邊哭喊着,一邊跑下了觀看台。
“兒子……我的寶貝喲……”多多一把将兒子抱了起來,使勁的在他的臉上一陣狂親,道:“兒子,這些天,很想娘吧?”
“嗯嗯……想……很想……”彬兒說完忽然哇哇大哭了起來。
聽兒子哭得這麽傷感,搞得多多也掉了眼淚,但還是摸着他的頭道:“别哭了寶貝,再哭娘可生氣了,快看,你幹爹已經上台了呢。”
“多多靓,你們總算是回來了!”波斯王子也是一陣激動,要不是男女有别,他也撲過來擁抱了。
南宮骜吃驚不小,就從剛才南宮桀上台的那一個超長的空翻看,那小子的武功果然進步神速……此時,一陣噪雜之聲忽然響了起來,桀王府的那幫下人們将早就準備好了的鑼鼓和盤盤罐罐拿出來極有節奏的敲打着,嘴裏還喊起了口号:“桀王桀王,你最張揚,桀王桀王,你最閃亮!”
這拉拉隊多多差點就給忘記了,沒想到下人們這麽有集體精神,全都趕來助威了。
本來無比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就讓拉拉隊的滑稽表現給化解了,大家都紛紛朝着多多母子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當然,有很多是鄙夷的目光,那都是拜南宮桀在上次酒會的言辭所賜。
“太好了,五皇子及時趕回,那麽現在恢複正常的比賽順序,由雪國王子白光,對五皇子南宮桀!”
裁判官一聲吼完,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大家都等不及了。
不過南宮桀的一身衣服和他的身份極不相稱,灰色的粗布衣裳,還穿了幾個洞口,看起來比平民還平民。
其實本來可以弄一身好點的衣服,可惜時間不等人啊,隻好臨時搶了那些海盜的衣服套在身上,而多多身上穿的卻是他皇子的衣服,兩人的着裝讓人看着很是奇怪。
南宮桀上前幾步,單膝下跪道:“兒臣參見父皇!”
南宮明對兒子的失蹤本來是既擔心又生氣,但是此時也不便發作,淡定自若的道:“嗯,回來就好,今天既然能及時的趕回來,就好好的比試,無論輸赢,都要讓大家看到我大南朝的英勇,知道麽?”
“是父皇,兒臣知道!”南宮桀起身回到擂台之上,知道因爲自己而延誤了大家的時間,便朝雪國王子伸出了友誼之手,道:“請!”
“請!”白光也急着要讨個開門紅,所以一出招就是一連串的快打,主攻南宮桀的上半身,一雙手掌忽拳忽爪,上下翻飛,在擂台上緊追不放!
南宮桀見對方速度極快,快得讓他有些眼花缭亂,好在這段時間按都有多多的強化訓練,還能招架得過來。
多多見那白光一直猛打了五六分鍾,心知機會來了,朝着台上喊道:“反擊!”
這是兩人早就商量好的事,畢竟當局者迷,有些東西台下之人會看得比較清楚,更何況多多是經驗豐富的老手,自然知道什麽時候反擊比較适合。
其實南宮桀早就想反擊了,因爲經過開頭的一小會之後,他便已經放寬了心,搏擊講究的快,準,狠,三要素對方隻占了一個“快”字,準确性還遠遠不夠,對付這樣的人南宮桀心裏有底。
如今一聽到多多的那聲叫喊,便不再猶豫,趁着對方一拳頭打偏,自己不退反進……如今一聽到多多的那聲叫喊,便不再猶豫,趁着對方一拳頭打偏,自己不退反進,仗着身體前傾的力道雙掌并排推出,一招排山倒海,實實的打在了白光的胸口上。
白光根本就沒有想到一直都隻是招架躲閃的家夥,突然反退爲進,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彭……”一聲悶響,白光整個人被撞得飛起三四米,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以仰躺着的姿勢往台下飛去。
擂台并不高,所以掉下去的話估計也不會摔死,況且還有人在擂台下等着呢,隻是這個白光掉下去的角度,剛好是擂台棱角的位置,這麽砸下來,人估計會被頂成兩截。
所有人都驚呆了,大氣不敢出!
而就在這時候,一道人影迅速閃至,在白光的後腰就要磕到擂台的邊角時,伸手揪住了他的胸膛,用力一拉,就把白光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衆人定眼一看,原來是南宮桀在關鍵時刻救下了白光!
驚魂未定的白光看清楚狀況之後,忽然雙膝下跪,道:“多謝五皇子殿下搭救之恩,在下感激不盡!”
南宮桀趕緊把白光扶起,道:“白兄不必多禮,舉手之勞而已,換做危險的是我,想必白兄也會同樣出手相救。”
“好……五皇子宅心仁厚,好樣的,太好了!”南宮桀的表現,一下子爲自己争取了許多的支持者,他們都爲南宮桀的氣度感到佩服。
看台上的南宮明看在眼裏,喜上心頭,南宮桀一開始就給大南朝掙足了臉面,無論是身手還是作爲一個男人應有的氣度,都足以傲視群雄。
看着台上台下均爲南宮桀打氣和贊美,南宮骜臉色一陣鐵青,他最介意的不是那些群衆,而是他父皇臉上浮現的那一抹帶着自豪的笑容。
早前浮屠山搞出來的幻想就讓南宮桀在民衆的心裏打下了基礎,今天還讓父皇對他另眼相看,這對于他南宮骜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妙呀。
“王爺,那小子好像真的進步很大啊……”就連骜王府的管家都忍不住贊了兩句。
南宮骜“哼”了一聲,拂袖而去……裁判官的聲音再次在擂台上響起:“各位,第一場比試的勝方爲,五皇子南宮桀!接下來,将要挑戰大南朝五皇子的是,花月國的花才!”
“花王花王,武功最強,花王花王,武功最強!”花月國的人見剛才南宮桀的助威者喊了口号就赢了,所以他們的人也跟着喊起了口号。
隻可惜花月國的人沒有樂器,聲勢自然會小了很多,桀王府的拉拉隊在多多的帶領下随便三兩下就把他們的聲音給蓋了過去。
搞得花月國的人大爲不爽,而多多才不管,你不爽是你的事,我爽就行!
花才看起來要比雪國的白光要強得多,起碼骨頭架子就比白光要壯,一看就知道是個常練武的主。
“比試開始!”裁判官一聲令下,擂台上的兩人都進入了緊張狀态。
“花王子,手下要留情呀。”
“五皇子謙虛了,剛才一招就把白光殿下給打飛,就憑那本事,我看該留情的,是五皇子呀。”
“呵呵,好說好說,請!”
“請!”花才說完突然變發起了攻擊,若是實力相當的話,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這可是公認的道理。
所以花才不會放過先出手的機會,一開始就以雷霆萬鈞的氣勢發起了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