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一聽,險些把嘴裏的烤肉給吐出來:“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你們平常都很少會有肉吃?那我們這一頓,不是斷頭飯吧?”
多多想起了很多少數民族也都通用斷頭飯一說,犯人要被殺之前,給他吃頓好的,将來不用做餓死鬼,隻要不是餓死鬼就不會回來追魂索命。
“斷頭飯?”那翻譯笑道:“哪裏會是什麽斷頭飯?活着的人都吃不飽,還會給要死的人浪費糧食?”
南宮桀也好奇的問道:“那這是爲何?”
幾人說話間,一名長發女野人鬼鬼祟祟的走到了小木屋的門前,往裏看了看,然後轉身又離開了。
多多忍不住贊道:“哇,那是女人吧?身材真好,前凸後翹的,尤其是那雙腿,好有彈性的感覺,她一定是那個什麽酋長的女人吧?”
那翻譯說:“錯了,她不是什麽酋長的夫人,而是我們的聖女。”
“聖女?”南宮桀道:“是你們這裏的女神?”
“不是女神,是聖女,是老酋長的女兒,現任酋長的妹妹,她剛才,是來看你來了。”
翻譯說着,指了指南宮桀。
多多一怔:“爲什麽是他?難道……”
“沒錯……呵呵,其實這些肉是酋長吩咐我送過來的,說要養好你們的身體,今晚就成親。”
“哎喲”一聲,多多一激動忽然站起,沒想到撞到了木頭牆上的一個橫長出來的樹杈,險些沒把人撞暈。
“你說什麽?成親?你們酋長要把妹妹嫁給他?”多多顧不得疼痛,追問道。
“是的,不過不隻是酋長的妹妹要成親,酋長也要成親。”
“不是看上我了吧!”多多驚得嘴巴大大的,足可以塞進一個大拳頭。
“恭喜你,你說中了,未來的酋長夫人。”那翻譯說着,居然伏地而拜道:“兩位以後在族裏就是皇親國戚了,可要多多照顧照顧小的啊。”
最原始配對“我呸!”多多哪裏還有心思吃下去,把手中吃了一半的烤肉扔到了地上。
那翻譯一看,趕緊撿起來道:“哎呀,好東西呀,扔了浪費,姑娘你真不吃了麽?那我吃了哦。”
“吃吧吃吧,吃了讓酋長娶你做媳婦!”
多多心裏急了,罵道:“那什麽狗屁酋長怎麽搞的?居然和外族人成親?他有病吧?以後生下來嬌嫩的娃娃,如何經受得起這荒郊野嶺的摧殘?”
多多對什麽事都可以冷靜,但是對于男女之事,就是冷靜不下來。
相比之下,南宮桀反而顯得鎮定得多,繼續吃着手裏的烤肉,吧嗒吧嗒的道:“我想,那酋長是覺得我們比這裏的人要好,所以才一定要和我們結婚。”
“沒錯沒錯!”那翻譯邊吃烤肉邊道:“别以爲這裏的野人不懂,其實他們早就知道一個人天生的資質與體格,跟父母有關,所以,酋長打算用你們來改良後代。”
“靠靠靠,媽媽咪的,那也得看我們同意與否啊?”多多氣呼呼的,沒想到坐在旁邊的南宮桀還吃得不亦樂乎,一腳便踢了過去:“有沒有搞錯,還吃!”
南宮桀道:“喂,你這麽着急,有用嗎?不管怎樣,先填飽肚子再說,到時候逃跑都有力氣些,你說呢?”
“說個屁,奶奶腿的,你就是見那個聖女的身材好,所以不着急是吧?感覺還挺享受的是吧?哼,男人真不是東西!你願意,我可不願意!”
多多氣呼呼的,弄得那翻譯隻好尴尬的笑了笑道:“你們慢慢商量,我先出去了。”
看着那兩三個家夥出去之後關上了門,多多突然用力擰住南宮桀的耳朵道:“說,你是不是覺得那個聖女的身材很好?是不是想要和她成親?”
“哎呀哎呀,身材當然是你的好啊,放手啊你個蠢女人!”南宮桀一把掙脫開來,有些生氣的道:“我說,你不要動不動就打人行不行?我堂堂王爺……”
“王爺個屁,王爺這個名頭在這裏能有那個酋長的名頭大麽?哼,氣死我了!”多多一拳打在了木牆上道:“幹脆,我們現在就殺出去好了!”
“不要沖動,你沒看見外邊有好幾十雙眼睛在盯着我們麽?就算你再能打,能躲得過那麽多的弓箭手?那些用古藤做的大弓,一箭能射死一頭牛。”
“那你說現在怎麽辦?”多多一出手又擰住了南宮桀的耳朵。
“哎呀,你怎麽又來了……”南宮桀腦袋一甩,掙脫了那隻看似柔弱其實很霸道的玉手,慢吞吞的拿起用來包烤肉的那張大葉子道:“看吧,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什麽?”多多拿起那片大葉子一看,隻見上邊寫着: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請君莫急,靜侯良機。
“說了讓你不用着急,你偏不信,知道錯了吧?”南宮桀嘲笑道。
“去你的!”多多一把搶過南宮桀手裏沒吃完的烤肉,邊嚼邊道:“哎呀,想不到那個死翻譯,居然藏得那麽深,我還以爲他是被野人給奴化了,死心塌地的要在這裏過一輩子呢,沒想到……”
“沒想到他早就在處心積慮的要逃跑了是吧?”南宮桀故作高深之态道:“你難道沒有發現,他身邊總是有其他野人跟着麽,我看那就是監督,怕他跑掉,然後帶一票人回來破壞他們的生存環境。”
多多想想也對,這些野人過的生活雖然有些艱苦,但是苦中有樂,因爲他們與世隔絕,所以也免去了許多戰亂紛争。
“那你怎麽不早些告訴我!”多多一生氣,伸手就要……南宮桀這回學聰明了,兩手往上捂住自己的耳朵道:“做什麽,又想來揪耳朵?”
“神經,你當我是暴力狂女人啊,動不動就揪耳朵,我隻是想幫你弄掉身上的東西,看你,吃就吃吧,把骨頭都弄身上去了。”
“咦?還真的是。”南宮桀果然在自己的肩膀上看到了零星碎骨頭,把手放下來,聳了聳肩膀,讓多多幫忙把骨頭給拍掉。
“哎呀!你個死女人,松手啊!”
多多哪裏會幫忙清理骨頭,狠狠的揪住他的耳朵道:“哼,以後再敢不給我揪看看!”
兩人在木頭房子裏居然嬉鬧了起來,相互追打,吃虧的當然是南宮桀,因爲他身上光溜溜的什麽都沒有穿,女人的手拍在上邊啪啪直響,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紅印。
外邊監視的人起初還以爲他們要做什麽,後來發現他們隻是嬉鬧,便放心了,還有人去禀告了酋長,說他們知道不用死,還可以成親之後,很開心。
其實野人們根本就不知道,木頭房子裏的兩人是在适量的運動,提前熱身,做好晚上逃跑的準備。
兩人戲耍着出了一身汗,氣喘籲籲的坐了下來,多多看了看南宮桀,道:“我已經在你身上的關鍵穴位拍了數十下,對身體機能會起到一定的強化作用。”
“嗯,我也感覺到了,渾身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那就對了,蠢人,總之你要記住一件事,我的能耐比你要高許多,一旦和野人打起來,你隻要保護好自己就行,不要管我,知道麽?”
“知道了,就算你讓我管,我也沒那本事呀,隻會越幫越忙,對了管家,要是逃跑不成功,被抓回來成親,那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我一定找機會殺了那酋長,反正是不會給他占我的便宜。”
多多說着,忽然見南宮桀不出聲了,便生氣道:“喂!你什麽意思?起碼得表個态吧,難道你還想和那聖女洞房不成?”
“你又亂說些什麽,腦子裏怎裝的都是那些東西?我是在想,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南北十三國的地形圖我心中有數,還以爲萬裏江山盡在我心,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個地方時我所不知道的。”
“切,看你說的,那些繪畫地形的人,怎麽可能會從那麽高的天險瀑布跳下來?用腦子稍微想想就知道啦,難不成你還以爲那些繪圖的,真的走遍了祖國河山啊?”
自然是沒有人到過這個地方,所以他們畫不出來這裏的地形地貌,不足爲奇,你以爲是用人造衛星來拍攝這麽方便啊?”
“人造衛星?那是何物?”
“哎呀你就别問了,說了你又不懂,帶你去看又路途遙遠。”多多每次說到現代的東西總是這麽堵南宮桀的興趣。
兩人就這麽坐着,等死。
誰知道呢,或者真的是等死,這鬼地方連地圖上都沒有标示的,唯一的途徑就是順着那條大河往下漂流了。
要是運氣好飄到了南朝的領域那倒沒什麽,運氣不好漂流出海,遲早葬身魚腹。
這回輪到多多躺南宮桀懷裏睡午覺了,盡管那家夥光溜溜的,還出了一身臭汗,但是相對于這裏的野人來說,不知道幹淨了多少倍。
而且誰嫌棄誰還不一定呢,多多有睡覺流口水的習慣。
不一會,多多就進入了夢鄉……南宮桀終于有機會了,輕輕的解開她的衣服,近距離仔細的看着她裏邊穿的那個小玩意,覺得很是有趣,用布做的大眼罩,爲什麽要拿來包身體?
不過也沒敢看太久,因爲自己身上就隻有一塊遮羞布,要是什麽地方起了反應把她弄醒了,她還不得一拳就把那地方給毀了呀。
睡吧,睡不着,閉目養神也好,南宮桀靠着木頭牆閉上了眼睛。
在半醒半夢的狀态下,南宮桀也不知道打死了多少隻飛來飛去的蒼蠅,讓多多能夠得以安睡。
沒想到這一睡就是一天,直到黃昏時分,那翻譯帶人開門走了進來,兩人才睜開了眼睛。
“兩位跟我來吧,要抓緊時間洗刷了,今晚族裏要舉行篝火大會,給你們的大婚助興。”
“什麽?今晚……這麽快!”多多朝那翻譯使了個詢問的眼神,想讓他給點提示,到底什麽時候動手突圍比較合适。
沒想到哪翻譯似乎沒看懂她的意思,愛理不理,道:“别說了,來吧!”
翻譯帶着南宮桀和多多來到了部落男面的一處溫泉,然後對身後幾個虎視眈眈的野人唠叨了幾句,說是未來的驸馬和酋長夫人要洗浴,不好觀看,所以那些野人才往後退開十來米。
不過那些野人始終都沒有放松警惕,手裏的強弓什麽時候都搭着箭條,隻要發現什麽動靜,箭條必發無疑。
多多讓南宮桀先下去洗,然後小聲的問那翻譯道:“趁現在隻有那三四個野人看着,幹脆殺了他們連夜逃走算了,船你準備好了麽?藏在哪裏?”
“不可以亂來!”翻譯小聲道:“你們别小看了那三四個弓手,你們是沒注意看罷了,他們的肩膀上都畫着三道血杠,那是特級弓手的标志,我們族裏就數他們最厲害,百發百中!”
見多多不大相信,那翻譯突然拿下一支長箭,朝天一箭射出!
隻聽“嗖”的一聲,接着就聽到啪啪啪一陣拍打翅膀的聲音從附近的大樹上往下掉落,一隻貓頭鷹被射了下來。
“看到了吧?我的箭術在族裏隻能算是中等,而他們三人,比我要厲害得多,要殺他們,必須要近身,而且他們的拳腳也不錯,都是常年獵殺野獸練出來的。”
多多不禁眉頭一皺道:“那依你之見,該怎麽辦?”
翻譯看了看那幾個野人沒有走過來,才低聲道:“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們在婚禮上挾持住酋長或者是聖女,以此來要挾,我的船就藏在村口南面的河邊水草中。”
南宮桀問:“那我們何時動手?”
那翻譯道:“什麽時候動手都可以,隻要靠近了酋長和聖女,你們有把握的話,都可以動手!”
“不,我看婚禮進行到最後的時候再動手不遲,那時候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了,頭腦遲鈍,手腳更是不聽使喚,那些神弓手就沒什麽威力了,不過這些野人,好像沒酒……”
“酒?當然有,以前沒有,但是自從我被水沖到了這裏,我就教他們釀酒的技術,雖然材料是一些比較粗糙的食物,但是經過發酵和蒸漏之後,喝着還是挺爽口,而且容易醉。”
“那就好!”多多把外套一脫,也撲進了溫泉之中,看得那翻譯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在這裏鬼地方,看到的都是皮膚粗糙,粗魯不堪的野女人,突然看到肉質細膩光滑的美女,腦子居然一下子變得空白。
“喂,你在幹什麽?我們在洗澡,你也退後吧。”南宮桀自己被看光倒是無所謂,但是多多被人看的時候,他覺得非常不爽。
那破翻譯這才依依不舍的把視線收了回來,一步三回頭的,走到了那幾個野人的身旁,談笑風生。
“喂,女人……”南宮桀突然靠過去,在胸脯深的水中緊緊的抱住了多多,道:“你說我們這次要是逃跑不成功,死在野人的箭下,那該多冤,要不要趁着還有機會,我們幹點什麽……”
“不行!”多多臉一紅,壓低聲音訓斥道:“你這家夥,死沒正經的,我們現在正需要保持體力,想要活命就必須要以最好的狀态去拼,要是我們做了那啥,遲早死路一條。”
“死就死,怕什麽,大不了咱做一對風流鬼……”
“滾,老娘還要留着性命回去見寶貝兒子呢,你這家夥,居然在這種時候想這麽龌龊的事情,你還是不是人啊?”
“就因爲是人,而且是男人,才會想這樣的事情啊。”南宮桀忽然吃吃的笑道:“其實我的意思是說,趁着有機會,要不要把我們心裏的遺憾或者秘密說出來,這樣就不用帶着思想負擔趕黃泉了,誰知道你居然想到的是幹那事,你說你小腦袋裏裝的怎麽都是這些東西呀?”
“哎呀,你個王八蛋,居然敢耍我啊!”多多一伸手,南宮桀則突然一低頭鑽進了水裏。
“喂,說好了不準在我揪耳朵的時候躲避,你是不是想死呀嗯?”
多多一陣叫罵,忽然感覺到一個人頭從水底下鑽進了她的兩腿之間……“喂,混蛋給我起來!”多多一把将南宮桀從水裏拽了出來,卻發現他的嘴裏居然叼着一小片碎布。
仔細一看,暈,那是她小褲褲的顔色,這個家夥他居然用嘴巴去……“呵呵,看你以後還敢動不動就揪我耳朵。”
“下流,看打!”多多對着南宮桀就是一拳。
“啊呀!”南宮桀頭一歪,再次轉過來的時候,流下兩條鼻血,感覺挺精神。
“真是個不經打的家夥!”多多用手掌在他腦門上輕拍了幾下,然後運氣體内真氣在他的弊端下方人中穴點了點,再用手撥起水花給他一沖,就沒有血絲再流出來。
南宮桀驚訝的道:“嗯?你這個女人怎麽回事?爲什麽會懂得這麽多旁門左道?”
“找死啊,說老娘的是旁門左道,這可是正統的醫道!”
兩人在水裏嬉鬧了一下,相互幫對方洗了頭,那翻譯就跑過來催了,說酋長已經等不及,所有的族人都在等着了,趕緊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