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呸呸!去死你個烏鴉嘴,你死了姑奶奶都還沒死呢,大晚上的動不動就說什麽死啊死的,真不吉利,滾,桀王府晚上不接待來路不明的人。”
“大膽!”一個随從拔出武器道:“你是誰?居然連骜王爺都不認識,是不是不想活了!”
“啪!”的一聲,那人臉上馬上被人狠狠的甩了一記耳光。
“你敢打我的人?”南宮骜驚訝道,他是在是太驚訝了,以前柳絮是個柔弱得絲毫不敢反抗的女人,怎麽現在變得這般的強悍無比?
多多哼道:“打你的人怎麽了?惹惱了姑奶奶,老子連你一起揍!”
南宮骜徹底的迷糊了,從外表上看,跟以前的那個柳絮就像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但是眼神……對了,眼神不一樣,眼神是一個人的心靈之窗,一個人有多少斤兩,有時候就藏在眼神裏了,這個女人看到他的時候,居然沒有半點恐懼,跟那個柳絮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哼,好大的口氣。”南宮骜圍着多多轉了小半圈,道:“聽說父皇剛才禦封了一名女管家,想必就是你吧?”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與你何幹?我乖乖的勸你馬上在我眼前消失,否則,要你好看!”
南宮骜火了,不管她是不是柳絮,都已經被她給激得要抓狂,破口罵道:“臭女人,從來就沒有人敢這麽對本王說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來人,綁起來。”
“是,王爺!”一個身穿勁裝的男子突然從南宮骜的身後竄出,一記鷹爪朝着多多的脖子抓去。
這一爪子用盡了他的十成功力,因爲他知道南宮骜是要他來試探一下對方的實力。
“兒子小心!”多多突然側開一步,身子一低躲過了那一爪子,同時把兒子推離了自己的身前。
“呼……”一聲,那勁裝男子化爪爲拳,直接敲打多多的面門。
多多絲毫沒有退縮,握緊了鳳拳也一拳擊出……多多不是個沒有腦子的人,她應該隐藏實力,她應該走的是隐藏實力扮豬吃老虎的套路,但是當她肯定南宮骜就是當年派人追殺她的賤人之後,心裏的憤怒瞬間蒙蔽了心智,想要狠狠的教訓教訓他。
所以那一拳也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啪!”的一聲,兩個拳頭碰撞在一起,南宮骜身邊的勁裝男和多多都因爲對方的力量太大而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特别是南宮骜身邊的那個勁男,一個大拳頭張張合合,似乎受了重創之後,傷害不小。而多多則隻是覺得手骨有些發麻,并無大礙。
南宮骜吃驚道:“好身手,一個女人居然能夠一拳就把我的人給擊退,敢問姑娘是哪裏人士?師傅是誰?”
“哼,真是好笑,英雄不問出處,好女不問來路,你這麽有空,調查戶口啊?”
南宮骜臉上一陣發白,他極少這麽有耐性的去問一個人,而多多則絲毫不給他面子,正要發作,南宮桀出來了。
“怎麽了怎麽了?大半夜的不睡覺,又玩抓賊啊?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二皇兄!”
“五皇弟,我也是聽說父皇在你這封了個什麽天下第一大管家,心裏好奇所以也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這個管家不但身手好,架子也好大呀,居然不把我放在眼裏,看來你有時間得管教管教了。”
“啊?誰這麽大膽這麽不給皇兄面子?”南宮桀轉身對多多道:“錢管家,還不快來給我二皇兄賠禮道歉?”
“切,神經病,懶得理你們!”多多帶着兒子轉身走了,氣得南宮骜吹鼻子瞪眼。
“喂,站住,聽到沒有,給本王站住!”南宮桀連喊幾聲,氣憤的道:“唉,這個女人真是沒大沒小,要是别人我早揍死她了,偏偏父皇給了她一塊禦用金牌,還真拿她沒辦法,皇兄息怒,皇兄要不先進去坐會兒,我讓人弄些酒菜,咱哥倆……”
“不用了,哼,沒胃口,告辭!”南宮骜一甩衣袖,帶着自己的人憤憤而去。
出了桀王府的大門,南宮骜問身邊的一個人道:“你看清楚了沒有,剛才那女人,是不是以前的柳絮?”
“看清楚了王爺,不是。”
“不是?何以見得?”
“王爺,柳絮的脖子處有一顆紅斑,而那個女人沒有。”
“哦,這我倒沒仔細看,哼,不是就好,我還以爲是以前的那個賤人跑回來禍國殃民,做出什麽對我不利的事!”
其實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塊紅斑是少有的縛子斑,極少數的女人會有那樣的東西,但是隻要生了孩子,那紅斑就會逐漸的淡化,甚至消失,多多就是那樣的情況。
南宮桀回到書房,正準備挑燈夜讀,忽然覺得有些怪怪的感覺,轉身一看,吓了一跳!
“喂,是誰批準你随便進我的書房?三更半夜的,一聲不吭,你當自己是鬼啊?”
多多哼了一聲道:“本姑娘是皇上禦賜的大管家,現在桀王府最大的是誰?不是你,是我呀!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想什麽時候去就什麽時候去,你管得着麽?”
南宮桀道:“女人,我勸你不要太過分,有時候太過得意忘形,是會招惹殺身之禍的,你剛才那樣對我皇兄,我看你的一條腿已經踏進棺材闆去了,要是想活命,我勸你還是早些離開京城,帶着你寶貝兒子遠走高飛吧,找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找個男人嫁了,好好生活,大管家?這活兒不适合你幹。”
“哈,真是太搞笑了,适合不适合也輪不到你來說,難不成你想說皇上眼光沒你好?沒你獨到?”
“得得得,我算是服了你了,你也用不着動不動就把我父皇擡出來炫耀吧?我争不過你,我還躲得起。”南宮桀說着打開抽屜打算帶上兩本書到别處去看。
誰知道打開抽屜一看,便忍不住大叫:“是誰!”
“找死啊!”多多突然出手拍了一下南宮桀的腦袋道:“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什麽!”
南宮桀呆了,完全的呆住了,良久才怒道:“你居然……敢動手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怎麽着了?說了是禦用管家,直接屬皇上管,然後再管你,怎麽了,有錯麽?”
多多氣呼呼的接着道:“哼,整天就知道看那些沒有營養的春……宮圖,要是一直都這樣子,你這輩子就完了!”
“你你你你……”南宮桀又好氣又好笑,道:“你以爲你是誰?管起我的事來了?我這輩子如何生活,何須你來操心?”
對哦,關我什麽屁事啊?多多也在問自己,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他愛死不死,愛不長進不長進,關她大管家什麽事?
不過既然都管了,就要管到底:“我就是要管,我看了就生氣,你好歹也是個皇子,也是個王爺,跟那南宮骜平起平坐,憑什麽一見到他就怕得跟老鼠見貓似的?他有三頭六臂,要把你吃了不成?”
“夠了!”南宮桀一聲吼道:“我再說一次,本王的事,不用你管,滾出去!”
“什麽?叫我滾出去?哼,不就是撕了你的圖麽,用得着這麽生氣麽?真是,沒見過這麽有出息的男人,懶得理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愛死不死,活該!”
多多走出了書房,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忽然感覺自己好神經哦,就算是禦用管家,但隻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就好了,去理他那麽多屁事幹嘛?還當自己是女主人了麽?
唉,瘋了瘋了,莫非自己的花癡病又犯了?不可能啊,經過師傅四年的,明明已經把花癡病給隐入骨髓深處了嘛,怎麽會……不過想起剛才南宮桀生氣時,有些白裏透紅的臉蛋就想笑,那家夥的皮膚怎麽可以那麽好,還有那雙眼睛總是那麽明亮動人,感覺似乎在哪裏見過,好熟悉好熟悉。
怪不得柳絮會對他念念不忘,應該就是因爲他有可愛的一面吧?多多邊想着,一邊偷偷的笑了出來,決定了日後多弄點法子來整整他,讓他不敢再小看她,動不動就說要她滾。
南宮桀等那女人出去之後,心疼不已,找來漿糊小心翼翼的把那本七零八落的圖給重新拼湊在一起……心裏郁悶到爆,那個人真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管人家看什麽圖,管人家有沒有長進,比娘親還煩,她當自己是誰呀?
最重要的是那女人根本就不知道,這本圖表面上是一本普通圖,實則暗藏玄機,隻要眼睛的注意力不局限在男女身體上,而是放眼全景的話,就會慢慢的發現其實每一頁都是一幅遼闊的地形圖,十三頁,分别是南北十三國的地形概貌。
這本書是一個高手通過繪畫的手段來僞裝的秘密圖紙,南宮桀從宮裏書庫偷偷帶出來的,一直珍藏至今,一方面可以用來僞裝自己不學無術,讓自己和母親不受南宮骜母子的嫉妒迫害,另一方面則能夠把十三國的地形給牢記心中。
可惜這麽好的一本圖,就這樣被那個女人給毀了,都說頭發長見識短,今天終于有了深刻的體會。
“笃笃笃”門外忽然有人敲門,接着便推門而入。
“是你?”南宮桀也不掩飾,繼續弄他的圖。
穆青璇端着一碗東東輕輕的走了進來道:“夫君,妾身怕你熬夜累壞了身體,特地熬了一碗參湯送來,給夫君補補身體,夫君你……”
穆青璇走到跟前,才發現原來南宮桀整天通宵達旦的在書房,看的竟然是這些,手一抖,整碗的參湯全數倒在了那本圖上。
“啊!”南宮桀一聲怪叫,今天怎麽這麽倒黴,一個女人把書給撕爛,撕爛就算了還可以沾一下,但是另一個女人拿來湯水一淋,徹底玩完,女人是禍水,真的是禍水!
南宮桀的一聲怪叫把穆青璇給吓到了,趕緊用衣袖去擦拭,沒想到一擦,吸足了水分的書畫,就完全成了一團漿糊。
南宮桀認了,忽然低聲道:“唉……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呆會兒。”
“夫君我……”穆青璇忽然從身後抱緊了南宮桀,想要用滾燙的身體去觸碰他,點燃他。
“哼,這女人!”多多偷偷的在窗戶上戳了個洞眼,偷看裏頭的光景,其實她是後來想想自己有些過分了,想要回來賠禮道歉,沒想到就趕上了。
趕上就趕上了,人家是夫妻,幹啥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一個外人偷看是很不道德的,但是有時候明知道是不道德還是想看,這就是“矛盾”一詞的最好的解釋了。
糟糕,這個位置看得不是很清楚,隻能看到側面,還是從門縫上看比較正點,于是多多轉移了作戰地點。
“放手。”南宮桀有些反感的掙開了穆青璇的雙手道:“你先回房去吧,我還有些事要忙。”
“夫君……你就給我吧,洞房花燭夜你就讓我守了空房,而你卻在這裏看這些書,難不成妾身的身體,還比不過這些紙片上的小人好看麽?夫君……”
多多看得眼睛都要掉下來了,長這麽多大還是第一次看男女做那事,心情激動不已。
突然,南宮桀一把掙脫了穆青璇的糾纏,幾步走上前把房門一拉!
趴在門上偷看的多多毫無防備,門一開,人也就撲了進去……“你……”穆青璇沒想到外邊居然還有人偷看,趕緊把已經脫了一半的衣服重新披挂了上去,眼裏盡是意外和驚恐:怎麽有這樣的人,偷看人家夫妻的小秘密。
多多那個叫尴尬呀,支支吾吾的道:“呵呵,這麽巧啊,其實,我也是這麽巧從這裏經過,然後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又見房裏的燈亮着,怕發生什麽意外,就進來看看,沒想到差點破壞了你們的好事,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先閃了,明天見。”
“夠了!”南宮桀不耐煩的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真是夠無聊的,都給我出去吧,該休息的時候,本王自當會休息。”
南宮桀說完,把兩個女人全推了出去,“砰”一聲關上了書房的門。
兩個女人被推出了書房,隻好一起離開。
多多幸災樂禍道:“哎呀,可憐啊,新婚燕爾,洞房花燭夜,獨守空房啊。”
“你到底想怎樣樣?”穆青璇臉色鐵青道:“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但你也用不着說那些風涼話,要殺便殺,給我來個痛快吧!”
“想要痛快呀?嘿嘿……”多多忽然笑道:“我可沒那本事讓你痛快,想要痛快就找你家相公去吧,剛才你不是很痛快麽?呵呵?”
“哼,姓錢的,我告訴你,你最好就現在殺了我,否則,将來你一定會後悔的!”
“好啊,那我就等着,看你有什麽本事。”多多挺起胸脯,充滿了挑釁的味道,說真的,這麽一挺她才發現自己的胸胸還确實挺大的,隻可惜沒有男人欣賞。
穆青璇沒有再說什麽,走快幾步,獨自回房了。
多多冷哼了一聲,感覺爽,穆青璇那個賤人,活該,在中轉站就陰了她一把,然後還想把她置于死地,不慢慢的玩死她,她不知道做壞人的滋味。
玩也玩夠了,多多正打算回去陪兒子,可走了幾步又折返了回來,心想,不知道南宮桀那個傻小子現在在做什麽呢?要是正在做一些龌龊的事又被她撞見的話,他一定會發瘋的吧?哈哈,就殺個回馬槍看看,那小子到底在幹嘛!
原路往回走了不到十米,忽然發現南宮桀那小子出來了,他離開了書房,要到哪去?
多多悄然尾随其後,走過了幾個拐角,進了澡堂。
“切……原來是要洗澡,那估計洗完澡就歇息了吧,真沒意思。”多多嘴上是這麽喃喃自語,但心裏卻産生了邪惡的念頭,柳絮以前會這般的留戀這家夥,莫非他身上有什麽過人之處?
可是偷看一個男人洗澡,太沒品了吧?多多抓了抓腦袋。
算了,做女人還是矜持一點好,于是多多決定了隻看一眼,看一眼就離開。
“噗通!”一聲巨響!
南宮桀翻身跳進了偌大的木制浴缸,整個人沉入水底,靜靜的呆着,一動不動。
多多本來是從窗戶偷看的,可是窗戶隻能看到大木桶,根本見不着人。
再說聽到了一聲水響之後,就沒了聲息,他不會一個抽筋,溺水挂掉了吧?
四處看了看,再也沒有比屋頂更佳的觀察角度了,于是腳尖輕點地面,騰空翻起,小心翼翼的在瓦片上走了幾步,估摸了一下相對位置,便俯下身來,輕輕拿掉了兩片光滑的琉璃瓦。
“噗……”一聲,南宮桀的頭正好從水裏竄了起來,帶起了一陣水花。
“哇……”多多一下子看得呆了,豆大的水珠被帶起來之後緩緩的往下掉落,砸在那小子光滑而富有彈性的皮膚上,映射出點點燈光,讓趴在屋頂的女人看得眼花缭亂。
想不到那小子的身材比例居然這麽好,就是有些單薄……多多已經忘記了自己“隻看一眼就閃”的初衷,兩隻眼睛賊溜溜的那大浴桶的方圓之地徘徊,一頭朝氣蓬勃的亂發之下,閃着白光的風景是如此的耀眼,隻可惜他泡在浴桶裏邊,任她的視線如何的努力向下延伸,都無法看清楚她想要看到的部位。
也許是坐得累了,水裏的男人一個翻身,撲在了水裏。
“哇……白白的***!”多多險些叫出聲來,忽然,她發現了一個黑點,不禁微微一怔,那黑點長在左邊屁股上,好像一個五角星?
多多心裏随之一陣暗喜,因爲彬兒的左邊屁股上,也長着同樣一個黑色的小五角星,傳說有些胎記會遺傳,難不成這麽巧合?
多多忍不住開始想入非非!
如果南宮桀真的是彬兒的父親,而她又是母親,那三個豈不成了一家三口?
既然是一家三口,白天當然得一張台吃飯,晚上同睡一個窩。
既然都同了一個窩,那如果他要幹點什麽,自己不反抗,也不會被人說了……多多想着想着居然流了口水,而且還吃吃的笑了起來……而就在此時,一個老鼠被一條蛇給趕上了屋頂,正拼了命的朝她的方向跑來。
“吱吱吱吱……”老鼠一路狂奔,突然爬上了她的腿!
多多一個條件反射,呼的站了起來,然後就發現一條黑呼呼的東西剛好bo起了三角的頭頭,朝她吐信子。
“媽呀蛇啊!”多多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蛇,當下就被吓得跳了起來,結果……南宮桀整洗得入迷,忽然聽到屋頂一聲尖叫,一擡頭,啪嚓一聲,一個人影連同殘碎的瓦片突然掉了下來,正好落到了他的頭頂。
隻聽得“啪!”的一聲,整個木頭浴缸被強力的一震,頓時四分五裂,滿滿的一大缸水頓時流濕了一地,而那條蛇也趁機溜之大吉。
“呼……”多多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因爲木質水缸完全破裂的原因,渾身**的南宮桀就那樣站在她的面前,光溜溜的身體照得她滿面通紅。
足足過了五六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南宮桀這才回過神來,定眼一看,眼前的女人渾身都濕透了,單薄的衣服緊貼在肉上,都變成了透明,那兩個那啥呼之欲出。
鼻子一熱,居然流出了鼻血……“哇你流鼻血了!”多多驚叫了一下,緊跟着又傻乎乎的一聲大叫:“哇你的毛毛蟲也變大了!”
“哎呀你!”南宮桀簡直是無語到了極點,怎麽有那麽白癡的女人啊!
幾步走過去拿起衣服往身上披,順便也扔了一件外套過去道:“你個蠢貨,趕緊換了!”
“哦……”多多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就暴露在他面前了,怪不得他那東西一下子變了尺寸,臉上火辣辣的燒,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
“我說你有病麽?”南宮桀一把揪住她的手道:“你三番四次的來搗什麽亂?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讓我很想死啊?”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