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帝因此事,變得更加郁悶,彼時人界飛升一位天神,這位天神法力雖不濟,卻是太古時代的一株遺落世間的雪霧沉香修煉而成,雪霧沉香乃太古神族聖物,果實有涅槃重生之效,太古時代後的數萬年裏,六界衆生一直在尋找這株遺落的沉香,都往往無果而歸,她卻選擇飛升天神,彼時正郁悶不堪的父帝,自是欣喜若狂。
說來也奇怪,這株雪霧沉香,不知前世與我母後有何淵源,竟長得與我母後年親時,有八分相似,彼時父帝思念母後較深,見她後竟将她誤認作母後歸來,将她一個年輕女子抱得緊緊的,淚流不止地哭訴起來。
由于父帝召見這株雪霧沉香之時,合虛山發現一股新的晶石礦藏,天族十大長老外紛紛前往一探究竟,是以當初曉得父帝這件醜事的,除了法力不濟的幾位天将外,便是父帝神農宮裏的幾位小宮娥,是以父帝這樁醜事,便被他略施法術,湮沒在那些變作白癡的天将和宮娥腦海裏。
但凡事都有個例外,父帝這樁醜事,也不例外!
一名法力不濟的小宮娥,由于天生是個腦癱,父帝那将其他天将和宮娥變作白癡的術法,反而治好了她的腦癱,父帝這樁醜事,便是從她那裏,傳到雲桑二姐耳中的。
之後的事情,大緻就是那樣,這株雪霧沉香情商太低,因父帝對母後的深情,愛上了他,而父帝心理和生理寂寞了一百多年,終究沒能把持住,我命途多舛的睿辛二哥,便随他們在一個夜深人靜枕上綢繆的夜晚,一點點誕生了。
不得不說,我的睿辛二哥,誕生的委實狗血!
不過更爲狗血的,往往在後頭,這便是狗血劇常用的套路,其實也符合著書立說的規律:好戲在後頭!
睿辛她娘瑞雪(父帝賜予的名字),在懷着睿辛的時候,便被父帝藏了起來,而二姐與我說起此事之時,我似懂非懂地覺得,父帝準是害怕母親知道别的女子壞了他的小寶寶後,會生氣真的不回九重天,才将睿辛母子藏起來的。
人在做,天在看,神在做,天也在看,天看不下去了,便讓事實浮出水面,父帝是六界的天,而父帝的天,便是太陽神爺爺。
我的太陽神爺爺雖不信佛,卻素來慈悲。小睿辛出生之後,父帝與睿辛母親的事情,便傳到他耳裏,他核實父帝的奸情之後,決定讓父帝自己昭告六界,迎娶睿辛的母親。
睿辛二哥的命運,本該從這裏轉折,卻不想天命使然,他始終與九重天的二皇子的身份,有緣無分。
事情的轉變,往往有個根源,睿辛二哥與九重天二皇子身份有緣無分的根源,是父帝處理家事之時,太過拖泥帶水。
拖泥帶水的本意,是行走在泥濘裏的時候,托出泥巴帶出水,簡單來說就是辦事不夠幹脆,比較拖沓。
父帝處理政務幹脆利落,對家事卻十分頭痛。
當時是,太陽神爺爺讓他昭告六界,給睿辛母子一個名分,他幹脆利落地答允,卻在挑選日期上,陷入無邊的糾結。
父帝這般糾結的緣由,雲桑二姐曾做過分析,說父帝應該出于兩種考量,一種是在不破壞婚姻關系的前提之下,他究竟該如何告知我的母後,他寂寞了一百來年一下沒把持住與婢女風月多了個寶寶,一種是他與婢女苟且生了個兒子的傳聞該如何潤色才能不被六界恥笑。
第一種考量,彼時我不是很理解,此時卻相當理解,原因是我的男人蘇榆瞞着我出軌在外時,情感他爹邱亦澤,與我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徒步旅行。
我們旅行到我家别墅附近的林子裏閑聊時,他曾與我解說過,男人出軌後,爲何比女人更糾結。
他說,“男人出軌、女人出軌和列車出軌,其實是一個性質,都是脫離了既定的運行軌道,不同點在于,男人是列車,女人是坐在車上的乘客,女人出軌,往往是被動地随着列車駛向終點站天堂,而男人出軌,隻要糾結清楚如何不讓坐在列車上的女人知道,便有很大的可能,回到這個軌道之上。”
說到這裏的時候,邱亦澤故作思索地頓了頓,提起一副正經模樣,“曉渝,蘇榆不告訴你,根本原因是男人出軌後的這種糾結,而他這種糾結,主要是兩個方面的糾結,第一個方面,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但這第二……”
我一個白眼殺過去,“邱亦澤!别TM的繞彎子,先說壞的!”
邱亦澤被我此話一驚,半句話卡在嘴裏,探頭虛起眼看了看正斜靠在一棵枯黃的大樹上肆意乘涼的我,然後“……”
我想他這種驚訝之後的“……”,主要是對我一個學漢語言文學的,出口便“TM的”這種文绉绉的說法,有些專業隔閡上的偏見。
此事怎麽說呢,于我們學漢語言文學的,他、媽二字,不過是指他的媽,而他、媽、的三字,亦不過指“他的媽的”,别TM的繞彎子,意思便是,“不要說‘他的媽的’這種饒舌之話,直奔主題。”
他對我這種專業隔閡上的偏見,我并未多在意,畢竟我一個學漢語言文學的,和他對文字的理解,壓根便不在一個檔次的,心裏想着不是一個檔次,便不多解釋些什麽,繼而直接破口:“邱亦澤!你聾了?還是啞了?”
他卻繼續虛着眼,而後瞳孔放大,瞬間又十分淡定:“曉渝,你頭發上,有隻灰色的蜘蛛。”
我一個白眼向上,又将眼珠子擠了個鬥雞眼,我的天!真有隻蜘蛛,不過不是僅僅在我頭發上,而是在我鬓角的頭發上。
我從小膽子雖不大,卻出了名的淡定,小學三年級時,我們學校深入貫徹科學教育發展觀,組織我們去縣裏動物園參觀,我是班上唯一能淡定地看着老虎和蟒蛇發呆的女孩。
小時候的這種淡定,是因我知道,老虎和蟒蛇都關在鐵欄裏,根本咬不到我,而邱亦澤淡定道出他無語是因發現有隻蜘蛛在我頭發上之時,那隻蜘蛛正聚精會神地趴在我鬓角的頭發上,以我對它的大小和精神狀态的預估來判斷,它鑽進我的耳朵亦或是脖子裏,根本用不了一秒。
事實證明,我那次這種預估,若用來購買彩票,中個5。3億,也就是把手掌翻過來那麽簡單。
那隻大小适宜精神狀态良好的蜘蛛,不到一秒的時間,便鑽進我的脖子,繼而在我身上到處亂竄,我吓得一個勁活潑亂跳起來,嘴裏也是異常活潑地亂叫,那個時候,邱亦澤說,認識我半年多了,從未如此活潑。
他其實會有這種想法,主要原因是我驚吓過度之餘,竟順帶揩油美男——拉着他細長的,骨節分明的,白皙如脂的手,活潑亂跳了三四分鍾。
三個“……的”堆砌,着實透出我内心的三種情緒,羨慕、嫉妒、恨!
恨不相逢未嫁時!恨不相逢未嫁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