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問這些奇葩問題,都隻是她在人界小時候的一些囧事,等她長大了一些之後,她知道她的奶媽每次回答她問題的時候都是在糊弄她,便不再繼續問一些奇葩問題,芊家的人誤以爲她長大了些,可誰知她真的是長成了大人,爲了弄清楚世間男子與女子究竟有何區别,竟然跑到西湖偷窺穆家的大公子穆雲帆洗澡,還被穆雲帆的侍衛給當場逮住。
彼時,八姐玉衡覺得偷看自家姐妹的囧事不是什麽正經之事,便将碧瑤姐姐從天庫中偷來的《天神囧事》一書還給了司庫天神,還囑咐他不要讓我們姐妹踏入天庫半步,免得天庫再次遭竊。
是以二姐化身芊浔和那人界的穆雲帆之後有沒有像我無意間在東海一睹帝湮那厮真身之後生了糾葛,我無從得知,但據素來細心的念慈七姐觀察,雲桑二姐從凡間回來之後,隻要有人提起她偷窺穆雲帆洗澡的囧事,她便開始徹底不淡定了。
是以我和姐姐們都覺得她對那人界的穆雲帆生了情誼,每每受到她不公平的嘲弄之時,我們便會提起此事。
每每此時,二姐也會識趣地找個理由離去,我們便也就不在繼續戲弄她了,可誰知今日,她不知是從哪個天殺的那裏,得知了幾年前我在東海之畔的那次意外,淡定道:“九妹,你二姐我可比不過你,我在人界磨砺時,那穆雲帆彼時大半截身子可是泡在水裏的,并未如你偷窺帝湮洗澡那般,将帝湮那小淫賊看個精光,明白了這世界男子與女子的根本區别!”
二姐大笑,笑聲嬌情,面容更加矯情。
彼時,我因幾千年前生了一場大病,父帝也束手無策,便将使了一劑定魂藥,讓我睡了足足三百來年,臉皮睡薄了許多,被二姐那般羞辱,自然不知所措,面紅耳赤。
我本以爲,以雲桑二姐的習性,她定會繼續乘勝追擊,将我狠狠羞辱一番,然那日不知爲何,二姐居然破例“見好就收”,沒有再繼續爲難我。
爲了不讓二姐撞見進入大姐房内的竊賊,我本想以約了八姐學習音律爲由脫身,不想二姐笑了笑道:“冊封大典結束後,八妹便忙着與東華帝君探讨音律,如今九重殿内歌舞升平,八妹又以切磋爲由,正與東華帝君琴箫……”二姐一下子停止,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我說……九妹,你素來讨厭學習,更是不喜音律……”二姐斜眸觑了觑大姐的閨房,又回過頭來瞅着我,眸子瞪得老大,我曉得她定是發現了什麽,
“呃……二姐,其實我對音律,真的如二姐所言,一竅不通,可你也曉得,帝湮……
“呵呵,九妹,你果然中毒不淺,真是爲了那小淫賊,不過二姐勸你,還是早日斷了這個念想,畢竟,青丘九尾狐一族,早已脫離神族……”
我從二姐的半句話中得知,她定沒懷疑些什麽,便匆忙開口,岔開話題:“二姐,你可曾找到婉華姐姐?|”
雲桑二姐被我這麽一打岔,面露不喜:“九妹,這種時候,說你三姐那個賤胚子幹甚?|”
雲桑二姐和婉華姐姐素來關系甚好,如今她這般诋毀婉華姐姐,莫不是……莫不是知道婉華姐姐對司幽上神那般念想了?
可上午大姐生辰宴上,我明明就沒說些什麽呀?
“九妹,想啥呢?”
“沒!……二姐,婉華姐姐,婉華姐姐是不是回來了?”
二姐有些疑惑,卻也沒說些什麽,淡淡道:“生辰宴冊封大典順利完成之後,那賤胚子便給大姐送上了生辰禮,如今,如今正在九重殿内……”
二姐略無奈地看着我。
我被她那無奈的眼神看得極爲不舒服,覺得事情不對勁,便焦急追問:“二姐,婉華姐姐,莫不惹事了?”
二姐挑了挑眉,瞪眼道:“那賤胚子又不是你,會惹出什麽事來?”
我不解地看着二姐:“二姐,婉華姐姐沒惹什麽事,你爲何這般诋毀她?”
二姐白了我一眼:“九妹,她是沒惹什麽事,不過她惹了我,她居然,居然跟你四姐那個賤人,混在了一起!
我的四姐,名叫碧瑤,生于一萬三千年前,聽說她出生那一年,瑤池之畔娑羅樹長得甚好,碧幽幽的一片,母親便給她起了這個名字。
碧瑤姐姐小時候,長得甚乖巧,大姐、二姐、三姐都很喜歡她,不過這種喜歡,隻持續到了她七千歲的時候。
她七千歲那年,敢爲天下先地主動追求人界的男子,被父帝貶下人界,彼時雲桑八卦父帝抛妻棄子,被打入輪回,轉世投胎,大姐心地善良,見不得二姐三姐受苦,便偷偷下了人界。
碧瑤姐姐被貶之時,并未被父帝剔去神骨,是以即便是跳下誅仙台之時,被戾氣噬去了許多修爲,也還算得上半個天神。
六界衆生皆知,天族的某一條天規裏明确規定了,被貶下人界的天神,不得擁有天家的記憶。
是以一萬多年來,但凡被貶下人界的天神,即使沒被剔去是神骨,也免不了要被消除記憶。
關于這個奇葩天規,我小時候曾問過因材施教不讓我學習更多東西的文曲星師父,他的解釋是:九重天的秘密,豈有讓六界窺探的道理?”|
既然九重天的秘密,不能被六界窺探,碧瑤姐姐身爲天族的四公主,自要以身作則,便被剝奪了全部的記憶。
即是沒有記憶,便難免被人利用,更是難免被是神利用,碧瑤姐姐心性聰慧,不被利用則已,一被利用便是惹出大事來。
命格神君,便是這個利用碧瑤姐姐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