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太大了,什麽都瞧不見··”手機裏的雲海拉成一片白,而雲海裏别說房屋就是山尖都沒有。
男人在又找到的縫隙裏拍攝了一張高清照片後回過頭來又開始找信号。
可惜,信号格還是紅叉。
“這裏不會是什麽禁區吧,那種磁場異樣地理獨特的禁區,或是政府的秘密基地”将徹底沒電了的手機還給姬無雙,男人這時可沒了先前的放松:“看看這些樹,都大得難以想象秘密基地的可能不大,而這些花更是見都沒見過的”
也就是說這裏可能就是一個神秘地區。
國内有好幾個神秘地區的,比如神農架,比如九寨溝。
“我們得自救,不能幹等人發現”
有些人的智商終于在線了,姬無雙表示很興味。
“叫聲多半是從那邊傳來的,我們就往相反的地方走,現在是正中午,若是快些我們傍晚前說不定就見到人了”不管這是哪裏,野獸都很少出現在有人的地方,而這一個多小時的觀察,野獸的叫聲都是從一個方向傳來的,那麽那個方向絕對不能去,它的正對面安全的概率則更大些。
姬無雙一提醒夫妻兩都仔細傾聽,片刻兩人往沒有聲音的一側走去。
男人真的很胖,想要前進真的很難,但他開的路不管是他背後的女人還是姬無雙嚴冰都很好走。
“也不知道這山有多高,得快點”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男人抱着頭小心的隻往前闖。
相對一眼,姬無雙掰斷一根矮樹枝遞給嚴冰,而後自己也掰來一根拍打着腳下草叢。
“過不去了繞過去”
“這樹杆是不是大得過分”
“怎麽又是大斜坡”
嘀嘀咕咕的,男人時不時就抱怨一句,而後尋找能往下的斜坡,女人跟姬無雙三人則是默默跟随。
潛意識裏,大家可能都覺得男人是比較靠譜的吧。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但如果你離上山已經不少時間了,腿腳肌肉都不痛了,那下山就要容易得多,而在擔心着自己安危時肚子餓都能完全忽視。
兩個小時後。
“呼~這都走了多長時間了怎麽還沒到底”邊喘邊大步向前,在早木稀疏點的地方,男人薅起腿邊的奇異花朵:“這花的樣子也太奇怪了點,你們看,居然有個人臉在花心裏”
說着他想後将花朵展示給三人,而後從中間扯開,頓時,花蜜似的液體流出“看不出來花蜜還挺~啊,啊~,好痛,啊~唔”
意外就發生在那一瞬間,男人将花朵掰開看見花蜜用舌頭去舔的那一瞬間。
在那一瞬間,他口裏冒起了白煙,伴随他的喊痛聲舌頭不見了,然後唔唔的鳴噎也不見了,不過二十幾分鍾的時間,男人所在的位置隻有一灘冒着煙的血水,又過了幾分鍾,血水沒了蹤影,露出好大一塊凸地。
天看不見,風聲飒飒,不冷不熱的林間,三個呆滞的女人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恐怖片裏,最恐怖的鏡頭都不可能有剛才發生的一幕幕恐怖,冷汗在男人驚叫的一瞬間爆出,她們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但眼神足以說明她們所見。
雲轉雲舒,時間流走,女人咽唔出聲時,天快黑了。
“唔~,唔~”還視身邊,見身邊圍繞着的都是那種可怕花朵,女人不敢動:“嗚嗚~”
相對一眼,姬無雙跟嚴冰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嗚嗚~嗚嗚~”
手足無措的,女人哭得不能自已,眼裏流露出的是自己随時都要沒命的恐懼。
“···别慌,用包将花朵推開,剛才我們下來碰到過它的,我并沒有怎麽樣,所以該是花蜜的問題”石闆邊就能看到這種花,花朵很大白色的,跟喇叭花很像,但花心裏有黑色的紋路。
因心理想着事情沒多去看,并沒有發現花心裏的紋路看着像人臉,一路來她們都有碰到過這種花,但都沒什麽,直到女人老公将花朵摘下并吸食花朵裏的花蜜。
“嗚嗚~”
人在最絕望時也是最冷靜的,拿起背包,女人小心的将花朵當開,在觀察了四周後她朝不遠處一個沒有任何花朵的地方去,靠着大樹根蹲下。
“唔唔~”抱着頭,她的哭聲凄厲悲涼。
沒有開口咒罵,沒有指着她們說是她們害的,可是就是這樣的哭讓姬無雙心頭發堵。
九鳳墓,怎麽就到了九鳳墓,這讓她很難不去想是不是她說了想去,所以才有了這樣的遭遇。
所以,如果她不亂說話,或許就不會被弄到這樣的地方來。如果在男人想要舔食花蜜時,她說一聲别吃,他可能就會完好無缺。
姬無雙的情緒從她醒來就沒好過,敏感的嚴冰扯着僵硬的嘴角給她個難看的笑容:“不是你的錯”感覺到姬無雙瞬間情緒的波動,嚴冰握緊她的手:“天要黑了”
天就要黑了,路卻沒有走完,人也沒有看到,所在地又處處危險。
盯着嚴冰努力扯出來的笑容,姬無雙收起滿溢的懊惱跟害怕:“我們先離開這裏找個安全的地方”小心的用木棍撥開花朵,姬無雙來到女人身邊,伸手将女人拉起。
她以爲女人會甩開她的手,她以爲女人會因她的碰觸終于想起男人是爲救‘要跳崖的她們’而出現在這裏···沒有,女人什麽動作都沒有的順着她的手站起,在由着她攙扶着前進。
“就在這裏吧,我們背靠着彼此在這裏坐着”這種花實在太多,就算沒瞧見花朵的也是這種植物,十幾步内沒有它蹤影的地方找了半個多小時就找到了這麽一個,這裏恰巧在幾顆大樹中間沒有小樹。
女人沒出聲,放下包就蹲下,看着她一副沒有了生氣的樣子,姬無雙打開自己的背包:“吃點東西喝口水”
接過巧克力跟水,女人并沒有吃,隻是将它們緊緊拽在手裏。
這樣的夜,注定無眠,而随着夜的加深,隐隐傳來的野獸怒吼更加扣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