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當天晚上姜子軍,丁曉蓉兩個年輕人在家,所以能夠及時送姜紅蘭到醫院。
好在姜紅蘭割腕雖然割破了大動脈但是并不是太深。
好在姜家距離龍鋼醫院不遠。
好在姜紅蘭割破以後就後悔了,及時大聲呼叫,不然的話等姜小白回來就隻能夠趕上參加葬禮了。
不過就是這樣,姜紅蘭因爲失血過多,搶救回來以後,還要看後期的恢複情況,會不會造成腦損傷,能不能夠清醒的過來。
姜鐵山出了醫院以後,并沒有去買早餐,而是直接回家拿了一把螺絲刀。
然後朝着廠子裏走去,廠子裏的門衛也是認識姜鐵山的。
雖然姜鐵山現在退休了不在廠子裏幹了,按說不應該讓他進廠。
但是人家兒子,姑娘都在廠子裏上班,還是退休工人,有什麽不能進的。
所以門房根本就沒有阻攔,還隔着窗戶打了個招呼。
不過老姜頭雖然也臉上帶走笑容,可是卻讓門房感覺到有些僵硬。
姜鐵山在車間門口停下了腳步,他沒有見過那個年輕人,隻是知道一個名字。
姜子軍今天早上從醫院回廠子裏了,給自己和丁曉蓉請假,請完假就準備返回醫院。
所以自己現在進去,找到兒子,兒子可能見過那個大學生,讓兒子帶自己去找那個大學生相對容易一些。
不過想想自己找到那個大學生以後,要做的事情,姜鐵山猶豫了。
兒子帶自己去找的話,會不會把兒子牽扯進來。
想了想,姜鐵山在車間門口停下來腳步,然後轉身朝着技術科走去。
姜鐵山在廠子裏這麽多年,當然也是知道技術科在哪的。
另一邊,姜鐵山這麽長時間一直沒有回來,姜母第一個感覺到不對勁了。
幾十年的夫妻,她當然也了解丈夫姜鐵山是一個什麽樣的。
老實,倔強,死心眼,可是老實人也有脾氣,隻不過是脾氣好而已,真的惹到了,也會出大事的。
而姜鐵山對孩子們的感情,她再清楚不過了,雖然平時看着挺嚴厲,可是心裏卻深愛着他們。
這一次姜紅蘭出事,要是姜鐵山發脾氣,罵兩句,甚至是吵吵着要動手都算挺好的。
可是姜鐵山一言不發,這就有些讓人害怕了。
要麽在準備着幹什麽,要麽就是已經準備好了。
“你爸走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回來,别不是出什麽事了吧?”姜母問道。
“不能吧,爸不是說去買早餐去了嗎?”姜紅梅說道。
“你們說他不會去找那個大學生去了吧?”姜母想了想問道。
“不會吧,要不這樣我去看看。”丁曉蓉開口說到。
“嗯,去看看吧,紅蘭現在這樣,别你爸再做出點什麽傻事來,那我可就真的不能活了。”
姜母說着,又哭了出來。
“媽,你放心,我這就去。”丁曉蓉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老三你陪媽在醫院陪着你二姐。”
姜紅梅也開口說到,跟着丁曉蓉兩人跑出了醫院。
“轟隆隆。”火車上,姜小白心急如焚。
他也想到,二姐姜紅蘭出事,像二姐那種人,平時沒心沒肺的,性格又潑辣,隻有她欺負别的,哪有别人欺負她的份。
所以要是出問題了,八九不離十就是和那個大學生處對象的事。
想着,姜小白也有些後悔,要是自己當時堅定一點,反對他倆處對象,甚至是找人把那個所謂的大學生調走了,是不是能夠好一點。
也就不用發生現在的事情了。
一旁趙心怡緊緊的握着姜小白的手,安慰着姜小白。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媽已經過去了,有什麽事,我媽都能處理的,處理不了還有我爸。”
趙心怡說着,姜小白心裏稍微安慰了一點。
“咯噔,咯噔。”韓琳來到龍鋼醫院,打聽到了姜紅蘭的病房。
她不知道姜紅蘭的病房,是龍鋼醫院的副院長,陪着過來的。
一大堆人走進病房,頓時就驚動了病房裏的人,一個個回頭看過了。
姜母和姜紅香也看了一眼,不過不認識,她們就繼續關注着病床上姜紅蘭的情況了。
以爲這夥人是來找病房裏其他人的呢。
“這就是姜紅蘭的家屬。”
“姜紅蘭的家屬,我給你們介紹……”副院長身邊還跟着姜紅蘭的主治醫生,開口給介紹道。
“大姐,我是趙心怡的母親,心怡和小白托我過來看看你們,她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韓琳打斷了副院長的話語,走上前去開口說到。
“啊……心怡閨女的母親,”姜母看着眼前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剛才沒有注意看,現在一看,眼前這個看起來30多歲的女人,還是和趙心怡有幾分相似的。
隻不過保養的是真好,趙心怡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這女人怎麽也得40多,甚至50歲了吧。
可是看起來卻像是30多歲,不到40的人。
而是這女人的身份,趙心怡的母親,那就是趙廠長的夫人了。
“您……您……謝謝您……”姜母磕磕巴巴的說道。
“大姐,您叫我妹子就行。這樣吧,王院長,給換這個環境好點的病房。”
韓琳看着病房裏的情況說道,後世的醫療資源緊張,一個病房裏加床都不夠。
現在的醫療資源更加的緊張,走廊裏邊都是病床。
現在這病房裏,一屋子人,烏煙瘴氣的,甚至還有抽煙的。
雖然說是龍鋼醫院,可是病人卻是整個晉省的,并不隻有龍鋼廠子裏的病人。
“好,我這就安排。”王院長點點頭,給身後的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
趙夫人親自開口,這面子,在龍鋼可能就僅次去趙剛了?
很快,姜紅蘭就被轉到了高幹病房。
單人間,而是還有沙發,鮮花,水果之類的。
主治醫生很快也來了,又給姜紅蘭檢查了一遍。
開口說到:“還是需要觀察,不過病人有很大的希望蘇醒,最遲明天,或者後天就差不多了。”
這一次主治醫生也不敢吓唬人了,其實醫生說話也不是爲了故意吓唬人。
而是說的最壞的結果,不然的話,萬一最壞的結果發生,家屬找毛病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