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倒是想早點見她,找她晦氣,但根本沒機會啊。
不過,她所有的隐忍都是值得的,今天,就向柳安雅連本帶利地讨回來!
含笑看着柳安雅,夏晚晚聲音中,含着一抹陰冷:“其實我真不想見到你,一眼都不想。”
“那爲什麽還要約我來?”
“因爲我想問問你,對子琛,你究竟是什麽态度。”
柳安雅知道,此刻她說什麽,盛子琛都能聽到。
但這樣最好了,有些話,她就是想讓盛子琛聽到。
抿了下唇角,柳安雅狠着心說:“我對盛子琛已經死心,他是他,我是我,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柳安雅這話,和斷絕關系沒什麽差别。
盛子琛坐在她的後面,不由死死攥着拳頭。
夏晚晚倒是很開心的樣子,眼中散發出攝人的光,說:“但子琛想負責啊。”
“他這不是負責,而是彌補他自己的不安,但他真的不必如此,我發現沒有他,我反而更自在、快樂,之前是我作繭自縛,目光短淺,來到A市以後,我才發現,我不需要将時間浪費在他的身上,這個世界上,有更好的人,值得我去追尋。”
柳安雅還想說什麽,但她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東西落地的聲音。
她下意識地要向後看,夏晚晚擔心盛子琛會暴露,忙叫住柳安雅,并說:“你該不會是在故意說大話吧,實際上,你心裏還是記挂子琛的。”
柳安雅輕輕笑了下,反問道:“如果我真的記挂他,爲什麽不用孩子來拴住他呢?我知道他有心負責,可我卻躲開他,難道,這不能說明什麽嗎?”
這一點,的确很說明問題了。
夏晚晚心情越來越明媚,說話的語調,也快了起來:“那孩子出生以後,也不需要子琛做什麽?”
“當然不需要,這孩子甚至不會知道有這麽個爸爸,我們會從你們的生活中消失得徹徹底底,也麻煩你們,從我們的生活中消失,大家相識一場,就把陌不相識,當做是最後的成全吧。”
夏晚晚覺得這樣很好,若是柳安雅真能如此識相,那她能省不少力氣。
至于盛子琛嘛,估計聽過今天這番話,也不會對柳安雅再新村什麽盼望了。
身子向後靠過去,夏晚晚看着面色平靜的柳安雅,頗爲感慨地說:“哎呀,你當初那麽喜歡盛子琛,這感情,怎麽說變就變了呢?”
“再深的喜歡,也抵不過心死啊,感情死了,你說,我還怎麽留戀?”
柳安雅直視着夏晚晚,夏晚晚從她的眸子裏,看不到一點波動,似乎她對這份感情,真的心死了。
如此,甚好啊。
夏晚晚寬心不已,而柳安雅則開口問了個問題:“你今天叫我來,難道就爲了說這些事情?”
“是啊。”夏晚晚說得心不在焉:“你懷了子琛的孩子,而子琛現在的身邊人是我,我總要弄清楚,你是什麽想法吧。”
“現在弄清楚了,安心了吧?以後,别再來煩我,我們也沒有見面的必要了。”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夏晚晚甩了下長發,此刻的她,特别有一種成功者的感覺。
至于柳安雅,自然是她的手下敗将了。
面對手下敗将,夏晚晚優越感十足,挑着眉,洋洋得意起來:“有的時候啊,人真的不能走錯路,若是你當初沒有竊取公司的機密,或許你與子琛之間,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地步。”
盛子琛,柳安雅可以不要,但是名聲,柳安雅不能不理。
所以她擡眸看着面前的女人,駁斥道:“我沒有竊取機密,你說話注意點!”
夏晚晚冷笑着說:“證據确鑿,你狡辯也沒有用,大家對此,都是深信不疑,你心裏也很清楚這一點,不然,你爲什麽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呢?”
“我在A市落腳,是因爲我喜歡這裏,而且,喜歡服裝設計,我在這裏碰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他日,我一定會在行業領域中,擁有我的名字!相信這其中的快樂,你是沒辦法理解的。”
柳安雅的奚落,讓夏晚晚的眼神,突然變得很淩厲。
不過很快,她又恢複笑容,并說:“失敗的人,總是要找點借口,讓自己心裏舒坦一點,我理解你。”
和這人,真的是溝通不來啊。
柳安雅放棄辯解,她想,反正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已經完成,也不需要再多費口舌了。
她緩緩站起身,又對夏晚晚說了聲“告辭”,便慢吞吞地離開。
夏晚晚看着她的背影,愉悅地勾起嘴角。
今天的事情,比她想象中要順利,想必聽過柳安雅的話,盛子琛對她,一定死心了。
一想到身後的男人,夏晚晚忙收起笑意,轉身走到後桌坐下。
盛子琛低垂着眸子,臉上沒什麽表情,似乎剛剛的談話,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但這隻是表面現象而已,他放在桌下的雙手,早就緊攥成拳。
夏晚晚柔弱地開口說道:“你看,柳安雅根本就不需要你爲她做什麽,既然如此,你還留下來幹嘛呢?我們走吧,我們回去以後就結婚,肯定會很幸福的。”
盛子琛用平靜無波地聲調,說:“我從來都沒說過,我留下來是因爲她,我隻是要把項目做好。”
夏晚晚雙手撐在桌子上,歪着頭,說:“我們子琛說的都對,但項目已經步入正軌,你存在與否,不是最重要的,既然如此,我們随時都可以走的,對不對?”
“其實我們在哪裏都一樣,又何必糾結是去還是留呢?”
“可是我擔心,你會看在孩子的份上……”
盛子琛打斷了夏晚晚的擔心,并提醒她:“你不是聽到了嗎?柳安雅對我,避之不及,就算有孩子在,也不會改變什麽,那麽現在,你也能放心了吧。”
柳安雅的确避之不及,那也要盛子琛對她不理不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