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覺得這辦法很有用,但是對盛子琛來說,他身心俱疲,連很多工作都隻能推掉,讓别人去做。
但即便這樣,夏晚晚還是覺得不夠,恨不能将盛子琛綁在身邊,一刻都不分開。
夏晚晚滿心所想,都是如何捆住盛子琛。
而盛子琛要考慮的則很多,比如,夏晚晚的針灸治療。
她已經有兩個禮拜沒有去針灸了,再耽擱下去,可能讓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
所以,盛子琛勸着夏晚晚,讓她能繼續針灸。
他還以爲自己要花點時間才能說服夏晚晚,但實際上,他隻說了一句,夏晚晚就同意了,并告訴盛子琛,自己之所以會同意針灸,完全是因爲盛子琛。
又是這樣,夏晚晚每次做出讓步,都要讓盛子琛知道,這讓盛子琛心理壓力很大。
不過他不會在夏晚晚面前流露出來,相反,他以最快的速度,與餘陸川安排好治療的時間。
餘陸川這次很好說話,還主動改變自己出診的時間,讓盛子琛明天就帶夏晚晚來做治療。
對方能夠提供方便,盛子琛自然會同意。
但他總覺得現在的情況,與他預想得很不一樣,讓人心裏不安。
第二日,盛子琛帶着夏晚晚去了醫院。
餘陸川見到夏晚晚,眼神中,透着若有似無的打量。
這女人沒什麽特别的變化,隻是整個人的氣息變得有些陰冷,與之前假裝的可可愛愛,完全不一樣了。
治療開始,盛子琛去門外等着,而餘陸川,則将針灸針,一根根紮入穴位中。
在紮了幾根之後,餘陸川便揚起眉,說:“不是讓你保持心情平靜嗎?看來你這是将我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
夏晚晚冷哼一聲,說:“餘醫生,我心情爲什麽不好,您應該知情啊,畢竟,你可是和柳安雅住在對門。”
“我不管你的恩怨情仇,現在,你就是我的病人,我的任務,就是幫你把病治好。”
“想治好我的病,其實特别簡單。”夏晚晚勾起嘴角,語氣幽幽地說:“隻你将柳安雅的孩子弄死,我馬上就會痊愈。”
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餘陸川蹙眉斥道:“真是個瘋子!”
夏晚晚嘴角的笑容,突然變得瘋狂起來,喃喃問道:“這就瘋了?那一會兒,你可千萬别吃驚啊。”
話音落下,夏晚晚随便抓了一把銀針,就胡亂紮在自己身上。
餘陸川要阻止,但慢了一步,夏晚晚的身上,很快就多了好幾個血眼兒。
見她這個樣子,餘陸川沒再行動,反而後退幾步,靠在窗邊。
而夏晚晚已經開始亂叫起來:“救命啊,殺人啊!”
聽到裏面的動靜,盛子琛很快就跑進來,然後,便看到夏晚晚躲在角落裏,而餘陸川面色冷峻地站在窗邊。
發現盛子琛,夏晚晚立刻跑過來,還舉起自己帶着血迹的手臂,哭哭啼啼地說:“子琛,你看啊,餘醫生都把我紮出血了!”
盛子琛看着那些傷口,覺得這事很詭異,想不明白,餘陸川怎麽會對夏晚晚動手呢?
又看了眼沉默的餘陸川,盛子琛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餘陸川聲音冷漠地說:“她自己紮的。”
夏晚晚立刻尖聲反駁道:“胡說,是他做的!子琛,剛剛好可怕,還好你進來的及時,要不然,我肯定會死在他的手上!”
夏晚晚說的信誓旦旦,而餘陸川聽後,臉上不由露出哂笑。
發現他的笑容,夏晚晚吼道:“你竟然還好意思笑,簡直喪心病狂!”
“如果我真的喪心病狂,就不會讓你站在這裏胡言亂語了,一個醫療事故,就能讓你永遠都開不了口。”
夏晚晚感受到了威脅,她立刻揪着盛子琛的袖子,惶恐不安地說:“子琛你聽到了嗎?他要滅口!”
隻要有點腦子的人,就能聽出餘陸川的戲谑,但是鑒于盛子琛的智商水平忽高忽低,餘陸川沒有沉默,而是問了個問題:“請問我對你動手的動機,是什麽?”
“當然是想爲柳安雅出頭了,柳安雅知道你給我針灸,她一定給你許了好處吧!”
夏晚晚毫不遲疑地開口,對她來說,不管原因是什麽,隻要推到柳安雅身上,能破壞她的名聲,那就是成功的。
她的解釋,讓餘陸川露出冷笑,并說:“真的是,自己龌龊,看什麽都是龌龊的。”
“你說什麽!?”
餘陸川不想再和他們糾纏,昂着下颚,說:“如果你們信不過我,以後都不用再來了。”
盛子琛一聽,忙急道:“餘醫生,晚晚隻是心情不好,您别和她介意。”
什麽,盛子琛竟然讓餘陸川别介意!?該介意的人,明明是自己吧!
夏晚晚不敢置信地看向盛子琛,張口就要說話。
不過餘陸川比她先一步開口說話:“她現在的狀态不穩定,就算我把她紮成刺猬,也不會有任何效果,所以,你把人帶回去吧,什麽時候能心平氣和,不再考慮些傷害别人的法子,什麽時候再領回來。”
夏晚晚忿忿地喊道:“誰想傷害人了,真正欺負人的,是你們!”
此時,餘陸川已經不想再和夏晚晚溝通了。
他不想說話,夏晚晚也不想,冷哼了聲,便拽着盛子琛的手臂,可憐兮兮地說:“子琛,你也看到了,這裏根本容不下我,你陪我走吧,好不好?”
“不行。”
盛子琛還想繼續求求情,怎麽能就這樣走呢?
而他拒絕得如此幹脆,根本不給夏晚晚商量的餘地。
這讓夏晚晚惱羞成怒,瞪圓了眼睛,吼道:“你拒絕我的原因,肯定是因爲柳安雅,對吧?你根本不相信柳安雅要害我,是嗎?”
盛子琛都知道,夏晚晚接下來要說什麽,她一定會極盡可能地抹黑柳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