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再次見識到夏晚晚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讓人歎爲觀止,但是這次,她沒那麽生氣,臉上還挂着笑,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感覺。
而她這樣子,讓夏晚晚沒由來的心慌。
垂下眸子,夏晚晚冰冷的手,握住盛子琛的大掌,請求道:“子琛,我們走吧,我好害怕。”
“就算你要走,也要在聽了真相之後,才能走,不然的話,豈不是浪費你剛剛說的話了?”
柳母的話,讓夏晚晚立刻擡眉,心想她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她……
夏晚晚心中做了預測,而這個預測,讓她臉色都白了。
這時候,何燦燦與洛聽風走出來,看到盛子琛與夏晚晚,好像很意外的樣子,說:“你們也來送伯母和安雅啊。”
看到這二人,夏晚晚立刻伸出手指,信誓旦旦地說:“我明白了,這就是你們聯手做的局!”
不得不說,夏晚晚還是挺聰明的,但現在才施展聰明,已經晚了,該完成的,都已經完成了,夏晚晚今天,一定會露出真面目的。
何燦燦附身從地上拿起一個包包,在前面摸了摸。
但她沒能摸到錄音筆。
就在何燦燦覺得奇怪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拿錯”了包包,便附身,将另外一個包撿起,而這次,她成功拿出一個錄音筆。
看到錄音筆,柳母很得意,并說:“夏晚晚,你戴了那麽久的假面具,也怪累的,現在,就讓你自己好好看一下,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貨色吧!”
說着,柳母便讓何燦燦按下按鈕。
看着剛剛一系列的動作,柳安雅隻覺得哪裏有點奇怪,但具體是哪裏,她又說不出來。
然而在何燦燦按下按鈕的瞬間,她想明白了,立刻臉色一變,驚呼道:“燦燦,不要!”
柳安雅說着,還要伸手搶回錄音筆。
柳母以爲女兒又在心軟,便攔住她的動作,還說:“都這時候了,你還顧忌她的面子幹嘛,今天,必須讓大家都聽一聽這錄音内容!”
“可是……”
柳安雅的話還沒說完話,錄音筆已經開始運轉,在一陣快進之後,裏面卻傳來柳安雅與盛子琛的談話内容。
完蛋了!
發現錄音出了問題,何燦燦與洛聽風都是一驚,而夏晚晚,則松了口氣,人也重新嚣張起來。
隻是聽着聽着,她的臉色變得不對勁兒,雙手死死攥着。
柳母也沒好到哪裏去,尤其是在聽到,盛子琛是孩子的父親時,直接憤怒了。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質問,夏晚晚先嚎了起來,扯着盛子琛的袖子,質問道:“子琛,你真的是孩子的父親嗎?”
柳安雅閉了閉眼,感覺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
但盛子琛卻突然放松下來,還很堅定地說:“是。”
這家夥,就這樣承認了?沒有别的解釋?
柳安雅側頭去看,眼神裏有怨氣。
但盛子琛卻覺得,現在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的,倒不如老老實實地承認,給大家一個交代。
夏晚晚不需要什麽交代,她隻覺得天崩地裂,世界都是旋轉的。
發現夏晚晚的身體在晃,盛子琛忙伸手扶住她。
可夏晚晚甩開了盛子琛,還吼道:“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聲音落下,夏晚晚轉身就跑。
盛子琛擔心她的情緒不穩定,一個人跑出去,會發生危險,便在對柳母說了聲“抱歉”之後,跟了過去。
柳母根本不介意他是留下還是離開,此刻,柳母直緊緊盯着柳安雅,聲音都是顫抖的:“安雅,你騙得我們好苦啊。”
“我是不想……”
柳安雅想解釋,但她的話剛說了個開始,柳母身子踉跄了下。
大家忙扶着柳母,柳母的身子軟綿綿的。
何燦燦覺得不放心,便提議道:“我們還是回家再說吧。”
此時的柳安雅,已經完全慌了,聽過何燦燦的建議,也沒怎麽多想,便慌亂地點着頭。
一行人急匆匆地趕回家,到了門口,柳安雅因爲慌亂,試了兩次,才将門打開。
因爲這一行人走得突然,楚一一很不安,一直在家裏守着。
現在聽到外面有動靜,便立刻出來看,結果,她便看到大家扛着柳母回來。
“這是……”
感覺對面打開了門,何燦燦忙回頭,問道:“餘陸川在嗎?”
“剛回來。”
“快讓他來看看。”
“哦,好,這就來。”
感覺情況不太多,楚一一回去就叫上餘陸川。
在爲柳母做過檢查之後,餘陸川又爲柳母紮了幾針,但是這次,柳母沒有立刻放松下來,反而昏昏沉沉,好像要睡覺似的。
柳安雅心急不已,忙問:“爲什麽會這樣啊?”
“怒火攻心,睡一會兒,能好一些,大家都别吵柳伯母休息,都出來吧。”
柳安雅雖然擔心,但還是跟着大家走到了客廳。
此時,客廳裏的氣氛很凝重,大家誰都沒有說話。
但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楚一一輕咳一聲,打破了平靜:“所以,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何燦燦說了,回來就會給交代的,所以現在,也是時候解釋解釋了。
抿了下唇,何燦燦硬着頭皮,說:“我吧,想了個計劃,計劃裏,柳伯母和安雅假意離開,這樣的話,夏晚晚就會很得意,并跑到伯母面前炫耀,而伯母呢,就可以将她得意忘形的話音錄下來,來反攻夏晚晚,但是沒想到……”
何燦燦瞥了眼柳安雅,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說。
楚一一正聽到關鍵處,沒想到何燦燦停下來,急得她直揪着自己的裙擺,催促道:“沒想到什麽,你倒是說啊,話講了一半就停下,很折磨人的。”
何燦燦也知道折磨人,但是這話沒辦法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