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别人不愛她,還不松手,繼續勾引我的男朋友,真是不要臉!柳安雅,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會躲得遠遠的,免得丢人!”
對這莫名的指責,楚一一做爲一個旁觀者,都聽得好生氣,當下就說:“安雅沒有勾搭過誰,都是盛子琛一廂情願地來送東西,你要找茬,也去找盛子琛,别對安雅發脾氣!”
夏晚晚想要教訓柳安雅,卻不想這女人總是從中插話,聽得夏晚晚十分煩躁。
這份焦躁,讓夏晚晚扭過頭,将矛頭對準了楚一一,忿忿道:“你這個女人,怎麽叽叽歪歪半天,還沒完了呢!你們兩個,還真是物以類聚!”
夏晚晚說狠話還不夠,還要伸手去推柳安雅。
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夏晚晚并沒有推到楚一一,因爲一個小少年突然闖過來,用力撞開了夏晚晚。
夏晚晚一時不察,跌到在地上,手掌火辣辣的疼。
但相比疼痛,她更加氣憤,扭頭就惡狠狠地瞪着那個孩子。
小星站在夏晚晚的身邊,擡頭睨了眼夏晚晚,眼神中,還挂着不屑。
讓一個小孩子看低,那感覺可不好受,夏晚晚站起身就要發作。
可小星比她快了一步,嘲諷地對楚一一說:“姐,這人誰啊,該不會是個瘋子吧?那得報警,咱們可不能和瘋子一般見識。”
楚一一沒想到小星會突然回來,驚訝片刻,才回答了他的問題,說:“這人不是瘋子,她叫柳安雅。”
小星不管她叫什麽,敢動他姐姐,那就找死!
昂起下颚,小星冷笑着說:“不是瘋子?那還不如是呢,她可真慘。”
說着,小星看向夏晚晚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憐憫。
以夏晚晚的年紀,她本來不應該跟小星一般見識,可小星的言辭和表情太有殺傷力,氣得夏晚晚渾身都在抖。
她伸出手指,抖啊抖地指向小星,眼神好像要殺人似的:“你個小鬼,竟然敢對我動手,我一定要狠狠收拾你!”
說着,夏晚晚就要靠近小星。
但她剛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因爲小星身邊,又多了一個餘陸川。
餘陸川面色不太好看,看着夏晚晚的眼神,更好像在看一具待機剖的屍體。
這眼神實在太陰涼,夏晚晚硬生生停下腳步,不敢貿然前進。
見她止步不前,餘陸川勾了勾嘴角,冷漠地說:“如果不是小星先動手,那就隻能我來,但我不敢保證,會有什麽結果。”
餘陸川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卻能讓人膽戰心驚。
夏晚晚就被他的話驚到了,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又該做什麽。
楚一一看了看小星,又看了看餘陸川,恍然道:“原來陸川接小星放學啊。”
“嗯,所以我才能和姐夫早點回來,并且阻止某些人不要命的舉動。”
小星說着,面色不善地看着夏晚晚。
此時的夏晚晚,氣勢完全被壓倒,就連個小孩子,都能在她頭上作威作福。
夏晚晚覺得很憋火,想到柳安雅還在這裏呢,萬萬不能讓自己丢了面子,便隻能硬着頭皮,對小星警告道:“小鬼,你說話客氣點!”
對夏晚晚用盡力氣的警告,小星根本沒放在心上,還語帶嘲諷地說:“真抱歉,我天生不會客氣,尤其是面對那些,不值得我尊重的人。”
小星說話越來越過分,夏晚晚想保存顔面,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自己終究在柳安雅面前丢了面子,夏晚晚就覺得好郁悶,跺了跺腳,恨恨道:“你們、你們合起夥來欺負人,給我等着!!”
“等什麽,等你去叫人嗎?哼,連我個小孩子都不屑于做這種事呢。”
小星翻了個白眼兒,而他的話,讓夏晚晚終究沒繃住,眼睛一熱,就哇哇哭了起來,随後轉身,哭哭唧唧地跑掉了。
讨厭的人終于離開,餘陸川擡手搭在楚一一的肩膀上,聲音輕柔地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對此,楚一一簡單地解釋道:“她來找安雅的麻煩,我氣不過,就替安雅出面說了幾句,沒想到這女人說不過,就打算動手。”
楚一一已經省略掉很多不愉快的中間環節,但饒是如此,餘陸川依舊很氣憤,語氣陰森地喃喃着:“真不應該那麽輕易就放過她,給點教訓,她才能記到心裏去!”
“哎呀,不管怎樣,事情都過去了,安雅也沒事,事情就先這個樣子吧。”
楚一一想大事化小,而小星聽姐姐提起柳安雅,便側頭看過去,對柳安雅說:“安雅姐姐,你要對壞人兇一點,才不會被欺負啊。”
哎,面前明明是位小朋友,說話卻老氣橫秋的,這種反差可真萌啊,讓人忍不住想笑。
不過柳安雅用力忍住了,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還很認真地點頭,說:“知道啦,下次我會記住的。”
小星還想叮囑點什麽,但是考慮到安心還在家裏,便說:“有什麽話,咱們回去說吧,要不然心裏總是惦記着安心。”
“嗯,也好。”
小星和餘陸川在前面走,柳安雅則在後面,與楚一一咬着耳朵:“你弟弟,還真是愛操心啊。”
“誰說不是。”
發現楚一一沒跟上來,小星不由回頭喊道:“姐,快跟上啊。”
聽聽這殷切的語氣,好像他姐姐還能丢了似的。
柳安雅笑着搖頭,而她身邊的楚一一,已經快步跟上前面的兩個男人。
那三人在前面一起走着,柳安雅則看着他們的背影,真心覺得美好到讓人羨慕。
相比之下,她自己就……有些孤單。
低下頭,柳安雅擡手摸了摸肚子,歎着氣,說道:“雖然有點孤獨,但是媽媽會努力,讓你和别人一樣快樂的,寶寶,要給媽媽加油呀。”
不知道是不是柳安雅的心理作用,說完這些話之後,她當真感覺身體裏多了一股力量,連愁緒都被沖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