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都坐好久了,你就讓我活動活動嘛。”
聽夏晚晚如此說,盛子琛也就沒再要求什麽,就由着夏晚晚開心了。
可是按着按着,夏晚晚動作停了下來,而且雙眸,還一錯不錯地盯着桌子的某處看。
感覺不對勁兒,盛子琛回過頭,問:“怎麽了?”
夏晚晚附身拿起桌面上的一支鋼筆,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支鋼筆,是柳安雅送給你的吧?”
“嗯,好多年了,我覺得用得很順手,就一直帶在身邊。”
很順手?
夏晚晚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了,擡手就将哪支鋼筆,丢進垃圾桶裏。
盛子琛突然站起身,有些急躁地說:“你在幹嘛?”
“我看着不順眼,就丢啦,子琛,你該不會因爲一支鋼筆而兇我吧?”
那自然不會了,隻不過什麽東西用久了,心裏都會不舍,盛子琛也是如此。
夏晚晚看出盛子琛的不舍,心中又生出幾分寒意,問道:“如果你舍不得,我幫你撿回來就是了。”
說着,夏晚晚便要去撿。
盛子琛知道夏晚晚在說氣話,當下就攔住她,并說:“丢就丢了,撿它幹什麽。”
“真的不撿回來嗎?我以爲,你舍不得柳安雅送你的東西,被我丢了呢。”
低頭看着垃圾桶裏的東西,盛子琛垂着眸子,說:“不過是一樣東西罷了,沒什麽舍不得。”
“說的也對,人都舍得呢,更何況是東西了。”夏晚晚眸子轉了下,語氣陰冷地說:“我啊,不想看到柳安雅,你以後不要和她有接觸。”
看着桌子上的明細單,盛子琛并沒有同意夏晚晚的話,而是反問道:“大家都是舊識,關系沒必要弄得那麽僵,是不是?”
“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她想搶走你,對這樣的舊識,我怎麽可能留着,必然要敬而遠之。”
盛子琛覺得夏晚晚多慮了,便勸着:“如果她想,早就有所行動,可是她什麽都沒有做,所以你就放心吧。”
什麽都沒做?哼,她做的可不少呢!
夏晚晚内心冷哼,同時撅起紅唇,不開心地說:“反正,我就是嫉妒她,她擁有你整整兩年的時間,而這兩年裏,你的記憶裏根本沒有我。”
“很多事,都不是我們能選擇的,所以釋然一點吧。”
夏晚晚想聽的,并不是這樣的話。
但是他既然這樣說了,夏晚晚便很認真地回複道:“隻要你别和柳安雅走得太近,我就會釋然。”
“她已經和我保持距離,放心吧。”
“那你呢?”
“我?”盛子琛笑了笑,握住夏晚晚的手臂,問:“我不是陪在你身邊呢嗎?”
夏晚晚仔細看着盛子琛的雙眸,并沒有在其中,發現什麽。
這讓夏晚晚勾起嘴角,笑容憨憨地說:“說的也是哦,在子琛的心裏面,隻能有我。”
說着,夏晚晚附身環住盛子琛的脖子,将自己的臉頰,貼在盛子琛的臉頰上。
兩個人的動作很親密,但是彼此的心,卻在一點點的疏遠。
盛子琛的陪伴,很短暫,兩個人相處沒一會兒,他便忙去了,剩下夏晚晚一個人在辦公室裏,等着他偶爾抽出一點點的時間,來陪着自己。
等待的時間真的很無聊,夏晚晚便在公司裏四處轉,待她轉到前台的時候,便看到小丁也在,同時,他的面前還放了幾個大箱子。
小丁在仔細核對着裏面的東西,夏晚晚湊過去,他都沒發現。
這箱子裏,有食材,有生活用品,林林總總,東西還蠻多的。
這讓夏晚晚想到了那張明細單,當下眉頭一揚,問:“幹嘛要準備這些東西啊?”
夏晚晚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小丁吓了一跳,而後故作鎮定地說:“這個,我也不清楚,老闆怎麽要求,我就怎麽做。”
“那要送去哪?”
小丁眨了眨眼,含糊道:“我也不清楚,因爲會有專門配送的人,那個,我先去忙了。”
說完,小丁轉身就走。
而他的含糊其辭,讓夏晚晚心中疑窦叢生。
過了沒一會兒,有兩個人走進來,搬起前台的箱子便走。
夏晚晚見狀,扭頭對前台吩咐道:“如果子琛問起來,就說我出去轉轉。”
“好的。”
交代完該說的,夏晚晚擡步跟在那二人身後,見他們開車離開,夏晚晚攔住一輛出租車,繼續跟着。
前面的車子沒開多久,便停在一棟公寓下面。
送貨的人在打電話,過了片刻,柳安雅走了出來。
在看到柳安雅的瞬間,夏晚晚便瞪圓了眸子,眼中憤怒的火,似乎要将那邊的女人燒個幹幹淨淨。
那邊的柳安雅,對這樣的盯視渾然不知。
此刻的她,對着箱子深深歎了一聲,而後問送貨的工人:“下次能不能别送了?”
對方一臉爲難的樣子,說:“我們隻管送,别的,就做不了決定了。”
是啊,這事本來也和他們說不上,要怪,就要怪盛子琛,送了一次,還要送,簡直沒完沒了啊。
柳安雅在心底埋怨着盛子琛,送貨工人則遞過來一份單子,說:“請簽個字吧。”
握着筆,柳安雅胡亂寫下自己的名字。
對方見柳安雅大着肚子,便說:“這箱子挺沉的,要不,我們幫你送上去吧。”
之前每次下來接箱子的人,都是何燦燦,可她今天不在,柳安雅又沒辦法扛這麽重的箱子,隻好說:“那就麻煩了。”
柳安雅帶着工人上樓,他們的身影,很快就從夏晚晚的視線中消失。
緊緊攥着拳頭,夏晚晚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起來。
哼,盛子琛還說什麽,讓自己放心,可結果呢,他竟然背着自己,如此殷切地給柳安雅送去那麽多東西,這算什麽!?
夏晚晚的臉都氣得變了形,太陽穴也開始隐隐作痛,忍不住擡手用力按着。
她已經好久沒這樣頭疼了,理智告訴夏晚晚,她應該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不要發怒,不然之前就白紮那些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