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道真相的夏晚晚,都快被氣爆炸了。
她覺得柳安雅不要臉,大着肚子,竟然還能勾引盛子琛,讓他千裏迢迢地回來,陪着她做産檢,上瑜伽課,還親自送其回家。
夏晚晚還活着呢,怎麽可能允許别的女人觊觎盛子琛?尤其是前女友這種生物,必須杜絕。
爲了讓柳安雅安生點,别再上蹿下跳地找存在感,夏晚晚決定找到柳安雅,當面警告一二。
柳安雅對夏晚晚的決定,渾然不知,這天,她如往常一樣下班,隻是才走出辦公大樓,便看到一臉冷意的夏晚晚,站在不遠處。
周圍沒有在意的人,所以夏晚晚也懶得裝出無辜、可愛的樣子,見面便端起手臂,說:“過來聊聊。”
柳安雅不喜歡她這種命令的語氣,輕輕蹙起眉頭,道:“我不覺得我有什麽話要對你說。”
“不對我說,難道還要對子琛說嗎?”夏晚晚冷笑了下,而後道:“如果不想跟我走,那也行,就在這裏說,讓大家都聽一聽,你這個大肚婆都做了哪些不要臉的事!”
夏晚晚越說越過分,柳安雅眉頭皺得更深。
但未免自找麻煩,柳安雅還是決定跟她走到角落裏,順便看一看,這女人這次又發什麽瘋。
剛剛站穩身子,夏晚晚便冷聲質問道:“你爲什麽要蠱惑子琛?”
柳安雅有預感,這女人突然來找茬,十有八九是爲了盛子琛。
結果啊,還真被她猜對了。
可對方的指控實在莫名其妙,柳安雅巴不得和盛子琛保持距離呢。
輕輕呼吸了下,柳安雅略帶無奈地說:“我沒有蠱惑盛子琛。”
夏晚晚面露嘲諷的笑,說道:“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你就别裝無辜了,你那天做産檢,難道盛子琛沒有陪着你?”
“他的确在我身邊,但至于具體原因,你應該問他。”
“問什麽,就是你在蠱惑他,柳安雅,做人要敢作敢當!”
這女人竟然還讓自己敢作敢當?她當初明知道自己喜歡盛子琛,卻還是和盛子琛走到一起,事後又找了各種理由,說她情非得已,這也是敢作敢當?
夏晚晚從柳安雅的表情中,猜出了什麽,當下便挑着眉,語氣嚣張地說:“當初我和子琛是兩情相悅,和你那種單相思,不一樣,就算我離開了兩年,子琛心裏也是有我的,你不過是個備胎。”
哎,就算這是事實,放在心裏就好了,何必講出來,讓人難堪呢?
柳安雅默默歎氣,随即想明白過來,夏晚晚,她就是想讓自己難堪。
但時過境遷,當初的痛徹心扉,現在已經變得雲淡風輕,柳安雅垂下眸子,淡淡地說:“還是那句話,我沒有蠱惑他,而且光明磊落。”
柳安雅表現得越是平淡,夏晚晚越覺得她虛僞、善于僞裝。
她明明很愛盛子琛,卻裝出與世無争的樣子,誰會信?估計在柳安雅心裏,一定在謀劃着什麽,要将盛子琛搶回去。
夏晚晚是不會讓她成功的,當下昂起下颚,一臉不屑地說:“别以爲你用了點小計謀就能争取到子琛,他喜歡的人,隻有我,對你,不過是覺得白玩了兩年,有點愧疚罷了。”
就算柳安雅再豁達,聽到這種話,還是會動怒的。
她擡眸看向夏晚晚,聲音中,多了幾分嚴厲:“夏晚晚,你别太過分!”
“呵,說幾句真話而已,就受不了了?看來你還是不能面對現實啊。”
“收起你的真話,我不想聽。”
“如果我偏要說,你能拿我怎麽辦啊?”
夏晚晚有恃無恐,而此時,她身後傳來一陣陰冷的說話聲:“安雅不能将你如何,但是我可以啊。”
夏晚晚想回頭去看,但對方的手臂,先搭在她的肩膀上,同時,一道陰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小可愛,你這是幹嘛呢,恐吓我的好姐妹?這是會讓我生氣的哦。”
對方的聲音很甜,但是那冷飕飕的語調,讓夏晚晚立刻甩開對方的手,并主動拉開了距離。
懷裏的人掙脫出去,何燦燦也沒有惱,隻是端起手臂,似笑非笑地說:“竟然敢欺負我的朋友,真是不要命了!”
柳安雅很好奇何燦燦爲什麽會在這裏,但現在不是個聊天的好時機,她決定,一會兒再找何燦燦聊。
夏晚晚認出何燦燦的身份,當下冷哼着說:“真是人以類聚,柳安雅,你身邊的朋友,也隻能是這種粗魯的人了!”
眉頭蹙起,柳安雅張口就要駁斥夏晚晚。
不過這裏有何燦燦在,怎麽可能讓夏晚晚吃了便宜,當下就反駁回去:“我這叫真誠,可比那些假惺惺的人好多了。”
“你說誰假惺惺?”
“當然是說你了,這麽簡單的事情都聽不懂?看來你不隻假惺惺,還是個笨蛋。”
“你……”
何燦燦的冷嘲熱諷,讓夏晚晚招架不來,而氣不過的她,竟然擡手要打何燦燦的耳光。
她那軟綿綿的手掌,自然打不到何燦燦的臉上,反而被何燦燦輕而易舉地抓住,并嘲諷道:“就憑你,也想打我?如果不想自取其辱,我勸你最好離開這裏,不然,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哦。”
夏晚晚用力收回自己的手,此刻的她,是罵也罵不過,打也打不過,隻能将盛子琛搬出來:“你們好過分,我會讓子琛來替我出頭的!”
“歡迎歡迎,到時候我要看看,你們這一對賤女渣男,怎麽好意思招搖過市。”
夏晚晚的殺手锏,何燦燦根本就沒放在眼中,反而讓對方趁機咒罵了一句,氣得夏晚晚呼吸急促,最後,隻能灰溜溜地跑掉。
那女人一走,何燦燦便無奈地側過身,對柳安雅說:“跟我學着點,對敵人出手就要穩狠準,讓對方根本沒有反手的餘地。”
“是是是,我們燦燦最厲害了。”柳安雅笑容淺淺地問何燦燦:“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