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興趣什麽,就是湊熱鬧!
柳安雅攥緊拳頭,眼睛瞪得圓圓的。
工作人員不知道兩個人的恩怨,笑着在旁說道:“不會花費太多時間,也就半個小時。”
盛子琛點着頭,說:“半個小時的時間,我還是有的。”
“那您跟我這邊來吧。”工作人員帶着盛子琛在前面走,走出幾步遠的時候,發現柳安雅還站在原地,便熱情地對她說:“柳女士,我帶您老公去現場了解一下,等您換過衣服,直接來就好了。”
“我……”
柳安雅要說話,盛子琛卻先開口問個問題,并吸引了工作人員的注意力。
那二人邊聊邊走,柳安雅無力歎氣,總感覺今天什麽事都很不順遂。
而最不順遂的事,就是碰到了盛子琛。
她感覺,盛子琛跟來,就是湊熱鬧,可能待一會兒就覺得無聊,随便找個借口離開。
可讓柳安雅沒想到的是,盛子琛參加了整場的聯系,态度還很認真。
其實這次的動作很簡單,沒有難度,練習的主要目的,是促進夫妻的感情交流,讓丈夫體諒妻子懷孕時的不易,并學習,如何幫助妻子緩解孕期帶來的不适。
這一節課下來,盛子琛收獲滿滿。
但是柳安雅卻别扭極了,她還是第一次,如此期盼下課。
從瑜伽館回到家,柳安雅覺得這“充實”的一天,終于可以結束了。
此刻的她,隻想回房間躺下,什麽都不用管。
然而站在門口的盛子琛,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讓柳安雅炸毛,扭頭就吼道:“我是不會讓你進來的,如果不想被燦燦堵住,你就盡快離開!”
盛子琛隻想叮囑一句話而已,沒想到這女人這麽大的反應。
感覺柳安雅此刻的情緒很脆弱,盛子琛沒有和她鬥氣,而是幹脆又直接地說出自己的意圖:“我沒想進去,隻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沒記住大夫對你的叮囑,就給我打電話。”
“放心,我已經倒背如流。”柳安雅想到了什麽,在關門之前,告誡着盛子琛:“别對夏晚晚說這孩子的事,我不想聽她哭哭啼啼的。”
“我不會說的,她的心思,不适合知道太複雜的東西。”
複雜?哼,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柳安雅冷笑了一聲,便用力拽上了門。
這關門聲很大,震得盛子琛耳膜都在疼。
他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轉身走到樓下。
附身坐上車之前,他仰頭看着一排排的窗戶,心裏在想,究竟哪一扇才是屬于柳安雅的。
不同于他樓下的黑漆漆,這裏處處都透着生機,也讓他的雙眸,染上了溫度。
因爲這溫度,盛子琛收斂起身上的戾氣,整個人都變得溫柔起來。
盛子琛帶着一身祥和的氣息回了公司,這樣的他,讓公司裏的員工都驚了。
待盛子琛走過去,員工便湊到一起,好奇老闆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一張鐵面上,又爲什麽挂着溫和的表情。
身後的人在議論紛紛,盛子琛則在這樣的議論下,徑直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在推開辦公室大門的瞬間,他看到小丁站在辦公室的中央,還對他不停地眨着眼睛。
盛子琛不明所以,但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
“子琛!”
夏晚晚伸開雙臂,一頭就紮進盛子琛的懷裏,笑容甜得像是春天枝頭的紅櫻桃。
盛子琛愣了下,而後忙拽開夏晚晚,問:“不是讓你等到護照拿到手再回來嗎?怎麽自己偷偷跑回來了?”
夏晚晚笑着說:“子琛你好笨啊,我隻有拿到護照,才能站在你身邊啊。”
“你拿到護照了?”
“沒錯。”夏晚晚驕傲地點頭,說:“我費了好大的勁兒,讓人辦理了加急手續,然後就回來啦,可是你在忙什麽啊,人都不在公司裏,我問小丁,他隻說這是您的私人行程,他也不知道。”
夏晚晚提問的時候,眼神純粹又無辜,好像她的問題裏,沒有一點私心,隻是完完全全在擔心盛子琛。
面對夏晚晚的問題,盛子琛輕輕垂下眸子,含糊地說:“的确是臨時決定的,大家都不清楚。”
“那你在忙什麽啊?”
“去見一位客戶。”
“女客戶?”夏晚晚伸手,在盛子琛的肩膀上拿下一根長發,撅着紅唇,說:“有長頭發呢。”
小丁聽言,立刻瞥了眼,還真看到夏晚晚手指尖,纏着一根長發。
哎,老闆真是太不小心了,這下可要麻煩了。
小丁暗暗感慨,順便站在原處看着熱鬧。
盛子琛倒是很淡定,解釋道:“一根頭發能代表什麽,可能是坐電梯的時候,不小心沾到的。”
“真的?”
“如果不是這樣,那你覺得是什麽?”
夏晚晚勾着盛子琛的手臂,不樂意地哼哼道:“也許,是哪個女妖精騷擾你。”
“哪有那麽多的女妖精啊。”盛子琛敲了敲夏晚晚的頭,說:“老實說,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你就已經回來了吧,還故意誤導我。”
這是事實,夏晚晚無法反駁,隻能吐了下舌頭,說:“反正你說過啦,要請我吃大餐的,不可以食言。”
“放心,等下了班就帶你去。”
夏晚晚的臉上,重新浮現出笑意,她撲進盛子琛的懷裏,笑着說:“子琛你對我真好!”
“傻瓜,隻是吃頓飯而已,這就好了?”
“我就是這麽容易滿足啊。”夏晚晚緊緊抱住盛子琛,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子琛,千萬不要離開我,我的世界裏,隻有你在。”
盛子琛的眸中,有片刻的失神,而後,他圈住夏晚晚。
見兩人深情相擁,小丁覺得自己不适合再留下來,默默離開辦公室。
……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夏晚晚,盛子琛提前回來,并不是爲了工作。
她想查出真相,就背着盛子琛,找了個私家偵探,将盛子琛回A市之後的行動路線,查了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