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什麽情況,還不清楚,但是我覺得A市挺好的,想多待一陣子。”
眉頭輕輕皺了下,柳安雅又問:“那是多久,半個月,還是一個月?”
“到孩子出生。”
這話讓柳安雅立刻緊張起來,抱住自己的肚子,便斥道:“你是要搶我的孩子嗎?告訴你,休想!如果你想要孩子,就和夏晚晚生去,别打我的主意!”
盛子琛沉默了瞬,說:“我沒想搶走他,隻是想看看孩子,像你還是像我。”
“那你未必能看到,因爲我都不知道,會在哪裏生下他。”
察覺出柳安雅還不肯安穩下來,盛子琛皺眉說:“你還要去哪,難道就不能安穩一點嗎?懷着孕,還要跑來跑去!”
柳安雅的心思本來就不穩,被盛子琛一訓,就更加浮躁了,當下便反駁回去:“你别管我。”
“我也不想管,但你懷着我的孩子,我是在心疼他。”
“他也是我的孩子,我肯定會對他負責就是了。”
“負責?”
盛子琛冷哼了一聲,而他這兩字,似乎在影射什麽。
這樣的态度,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降低到了冰點。
其實盛子琛也沒想重提舊事,但是不知道爲什麽,聊着聊着,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可他連夜趕回來,并不想要這樣的結果啊。
盛子琛很無奈,在心底輕輕歎氣。
這個時候,盛子琛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眼,便按了按鈕,很快,車子裏就響起夏晚晚甜美的聲音:“子琛你在幹嘛呢,有沒有想我啊,我好無聊呢。”
聽了這話,柳安雅側頭,看向車窗外。
盛子琛握着方向盤,說:“我在忙。”
“知道你忙,爲了你的工作,把我抛下,就自己回去了。”
夏晚晚的聲音中,滿滿的哀怨。
而柳安雅卻愣住,心想她的話什麽意思,難道夏晚晚沒和盛子琛一起回A市?
柳安雅在心中揣測,盛子琛則安撫着夏晚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等你回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以作補償。”
“既然是補償,必須是大餐。”
“好,由你來定,現在,我還要開車,稍晚一點說吧。”
“那好吧。”
兩個人挂斷了電話,柳安雅忍了忍,也沒能忍住,問了句:“夏晚晚沒跟你回來?”
“嗯,因爲有重要的事需要處理,所以我先回來了。”
“那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今早。”
今早?所以他這是下了飛機,便來醫院了?
這個發現,讓柳安雅輕哼,面帶不屑地說:“陪我産檢,也是重要的事?你這是說謊,估計下一步,就是要出軌了吧,。”
柳安雅的戲谑,讓盛子琛眉頭皺了下,反問道:“我找誰出軌,你?”
微微上挑的語調,帶着濃濃的嘲諷,好像柳安雅在自己的臉上貼金。
柳安雅很氣憤,明明是盛子琛行爲有問題,幹嘛要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
她不想再和這個家夥呆下去,伸手指着前方路邊,命令道:“車子停在這邊就好。”
“幹嘛?”
“我要去上瑜伽課,在這裏下車,走一會兒就到。”
上什麽課,是柳安雅的自由。
但……
瞥了眼柳安雅隆起的肚子,盛子琛懷疑地問:“你現在的狀态,能上瑜伽課嗎?”
“當然能了,人家老師都是專業的,喂,你快停下啊,不然我就繞遠路了。”
景司寒滿心遲疑,但他還是将車子緩緩停下來。
終于能擺脫盛子琛,柳安雅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
然而走了沒幾步,她便發現身後有人跟着。
不用說,柳安雅也知道那人是誰,當下就有一種崩潰的感覺。
猛地回過身,柳安雅忿忿看着身後的人,質問道:“盛子琛,你不是有重要的事嗎?你去做啊,跟着我幹嘛?”
“你當我想跟着嗎?我要去看看這瑜伽課究竟是怎麽回事,會不會對孩子造成不好的影響。”
“想考察,OK啊,改天去看,别和我同行。”
見柳安雅一直在阻止,盛子琛緩緩昂起下颚,問:“這樣反抗,是因爲心虛嗎?”
“我心虛?你做過那麽多虧心事都不心虛,我心虛什麽!行,你想看,那随便你,但是和我保持距離,也别和我說話!”
一番嘶吼之後,柳安雅扭頭就走。
盛子琛在後面看着她,心想剛剛果然吃的很飽,喊話都喊得底氣十足。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着,大概五分鍾之後,彼此相隔一段距離,走進瑜伽館。
柳安雅向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去換衣服,而盛子琛則攔住,說這裏不能讓外人進。
聽到後面的交談聲,柳安雅回頭看了看,随即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心想盛子琛也有吃癟的一天。
雖然被攔在門口,盛子琛并沒有任何窘迫感,在發現柳安雅的視線之後,語氣淡淡地問:“孕婦家屬,也不能進去,看看上課情況?”
“孕婦家屬?請問,您是哪位孕婦的家屬?”
對柳安雅的方向昂了昂下颚,盛子琛語氣平淡地說:“柳安雅。”
“這樣啊,那您請進吧。”
柳安雅正看熱鬧,卻發現盛子琛跟着老師走過來,兩個人還有說有聊。
這是什麽情況?
在柳安雅驚訝的注視下,那二人走到她面前。
工作人員對柳安雅笑着說:“柳女士,我們今天有夫妻瑜伽,讓寶爸也加入,有利于培養默契。”
柳安雅想也不想,便拒絕道:“我不想參加。”
“可是寶爸已經來了,這機會難得,還是參與一下吧。”
寶爸?她指的誰,難到是盛子琛?
皺眉看向盛子琛,就見這家夥很感興趣地向工作人員咨詢道:“怎麽上課?”
“就是……”
“盛子琛你别忘了,你還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呢!”
柳安雅不想盛子琛跟着瞎摻和,便打斷工作人員的介紹,同時瞪圓了眼睛,做出兇巴巴的樣子,企圖吓退盛子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