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賀子安有一種預感,總覺得他今天能碰到柳安雅,結果沒想到,還真讓他碰上了,而且還……不歡而散。
盛子琛很郁悶,他想不通自己爲什麽要期待見面,這除了讓自己心情變得糟糕意外,又得到什麽好處?
用力深呼吸了下,盛子琛暗暗告訴自己,不許再做這種愚蠢的事,他現在要照顧的人,是夏晚晚,至于柳安雅,她喜歡自力更生,那就随她去好了。
調整好心情,盛子琛便回了公司。
但剛進公司,他就看到小丁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小丁一向穩重,究竟是什麽事,讓他變成這樣?
盛子琛正暗暗揣測,小丁則發現了盛子琛的身影。
這個發現,讓他好像看到了救星,忙說道:“老闆您快去看看夏晚晚吧,她接了個電話,然後便一直哭,别人問她什麽原因,她也不說。”
什麽!
盛子琛皺起眉,質問道:“那怎麽沒早點告訴我?”
“您說您很快就會回來,就……拖延了一下下。”
“以後晚晚有什麽事,必須立刻告訴我。”
“是。”
盛子琛沒再耽擱,快步走進辦公室。
剛推開門,他就聽到裏面傳出哭泣聲。
“晚晚,怎麽了?”
聽到盛子琛的聲音,夏晚晚立刻擡起頭,露出哭腫的一雙眼。
抹了把眼淚,夏晚晚幾步就跑到盛子琛面前,緊緊抱住了他的腰,開始放聲哭泣。
小丁站在盛子琛的身後,見夏晚晚又在流眼淚,忍不住咋舌,心想這女人怎麽能有那麽多的眼淚啊,都不會脫水嗎?
盛子琛拽開夏晚晚的手,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說:“别哭了,我在這裏,不管有什麽事,都讓我來幫你解決。”
夏晚晚說不出話來,隻能用力點點頭。
“現在深呼吸,先冷靜下來,然後對我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夏晚晚按着盛子琛的要求去做,很快就不再抽泣。
在能開口說話之後,她便仰着頭,說明原因:“今天,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我護照的信息有問題,必須即刻回去處理。”
“嗯,然後呢?”
“就這些。”
聽了她委屈巴巴的回答,小丁驚了。
蒼天啊,這女人哭得好像世界末日一樣,原來就是爲了這點小事?如果真遇到點大事,她豈不是要直接暈過去?
盛子琛同樣很不解,但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語氣輕柔地問:“隻是處理護照而已,你爲什麽要哭得這麽難過啊?”
“因爲我不想和你分開啊。”夏晚晚說着,眼淚又流下來,可憐兮兮地說:“之前分開的兩年,我沒天都想你,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能與你複合,一定會天天都守在你的身邊,再也不分開。”
“别擔心了,處理些手續而已,也不麻煩。”
“是不麻煩,但是要等的,我問過了,要等十五個工作日呢,前前後後算一下,就是二十多天……不行,我受不了那麽久的分開,我不管。”
說着,夏晚晚再次緊緊抱住盛子琛,好像一松手,盛子琛就會消失一樣。
盛子琛拍了拍她的肩膀,勸道:“别任性,護照的問題不處理,會很麻煩,也許到時候,就不是分開二十多天那麽簡單了。”
盛子琛不是在吓唬夏晚晚,他希望夏晚晚能以大局爲重。
可夏晚晚在意的,從來都不是大局。
眸子轉了一圈,夏晚晚仰着頭,問道:“子琛,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可以走個捷徑,不用我本人回去處理的?”
這個……
見盛子琛沒有立刻同意,栀子忙晃着他的手臂,哀求道:“就幫我想想辦法吧,我真的不想和你分開。”
盛子琛也不想再聽夏晚晚哭了,心裏默默歎了一聲,而後回頭看着小丁,問:“有這樣的捷徑嗎?”
小丁巴不得夏晚晚離開呢,所以他做出爲難的樣子,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夏晚晚面色幽怨地看着小丁,說道:“這事不能讓小丁去做,他不過是個助理,能有什麽人脈嘛。”
小丁不喜歡被人看扁,但這次,他絲毫不介意夏晚晚看低他,因爲這樣一來,小丁就不用被委以重任,違心留住夏晚晚。
盛子琛回頭看了眼小丁,覺得他今天表現很反常。
不過盛子琛并沒有在他身上花費太多時間,看了兩眼,便收回視線,又對夏晚晚說:“我知道了,會想想辦法的。”
“謝謝子琛,你對我真好。”栀子幸福地依偎在盛子琛的肩膀上,眼角餘光,則不屑地落在小丁那邊,嘲諷道:“不像有些人,沒什麽能力,隻會站在那裏礙眼。”
咦,這是說自己呢嗎?
小丁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感覺被嫌棄,就默默退出了辦公室,還幫兩個人将辦公室的門關好。
哼,算他識相。
見電燈泡走了,夏晚晚心裏輕哼,眉角眼梢中還帶着得意。
盛子琛的眼神中,則帶着幾分怅然,喃喃着說:“你當初爲了救我,付出那麽多,我自然要對你好。”
這話讓夏晚晚笑容僵硬,而後垂下眸子,聲音有些發抖:“不是說好了,不提當年的事情了嗎?我會害怕的。”
感覺到夏晚晚在顫抖,盛子琛忙道:“好,不說了,以後,我會陪着你。”
得到盛子琛的承諾,柳安雅露出甜甜的笑。
然而在笑容背後,卻藏着沒人能看懂的不安。
既然夏晚晚不想離開,盛子琛便盡力滿足她的心願,他通過自己的人脈,找到一位使館的工作人員,委托他來完成一切手續。
盛子琛将夏晚晚的信息告訴給對方,但是不到一天之後,對方就給了答複,說:“抱歉,你這個忙,我幫不了。”
盛子琛立刻緊張起來,問:“爲什麽,是發生了什麽棘手的事情嗎?”
“是啊,你們得罪了高手,不好惹。”
這回答反而讓盛子琛迷糊了,又問:“夏晚晚隻是信息有問題,這和高手有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