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雅的父親,曾經出軌過一個年輕的女人,給她和她的母親,帶來很大的傷害。
從那個時候起,柳安雅就一直告訴自己,哪怕再喜歡一個人,也一定不能破壞别人的感情,更不能做任何人感情的第三者。
這因爲這個信念,當柳安雅知道盛子琛對夏晚晚舊情難忘之後,便毫不遲疑地離開,連争取都沒有争取過。
不過柳安雅也會好奇,如果她積極争取的話,結果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因爲想着心事,柳安雅渾渾噩噩地走到路邊,一道刺目的日光,射突然進她的眼中。
柳安雅不适地眯了眯,同時,整個人也從不切實際的幻想中,清醒過來。
她自嘲地笑了笑,心想現在都已經白天了,怎麽還做夢呢?盛子琛喜歡的人是夏晚晚,就算自己絞盡腦汁,也留不住他的。
用力呼吸,柳安雅努力将猶豫的心情排擠幹淨,而後昂首挺胸,行走在陽光中。
柳安雅雖然會對她和盛子琛的感情覺得惋惜,也會覺得不舍,但她是堂堂正正的,沒有虧欠任何人,肩膀上也很輕松。
不過,夏晚晚卻并不輕松。
回了房間之後,她并沒有休息,而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便去了盛子琛的公司。
夏晚晚很漂亮,而她的美,沒有攻擊感,會讓男人看了喜歡,女人看了很有保護欲。
因爲深知自己的優勢,夏晚晚會能輕而易舉地降低身邊人的戒備心,再趁人不備,用些小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這招式很管用,但唯獨不敢用在盛子琛的身上。
原因嘛,很簡單,盛子琛太聰明了,如果夏晚晚沒處理好,就會弄巧成拙,反倒招緻盛子琛的厭煩。
夏晚晚不想冒險,所以面對盛子琛,她很少用什麽計謀,反而就将自己單純可愛的模樣,展現給盛子琛看,引他憐愛,讓他心甘情願地寵着。
以前的盛子琛,是真的很寵夏晚晚,夏晚晚說要天上的月亮,盛子琛都會摘下來。
但是現在,盛子琛心裏有了底線,哪怕是夏晚晚故意裝可憐扮可愛,也無法跨過那條底線。
這讓夏晚晚感覺到了危機,而且她總覺得盛子琛的變化,與柳安雅有關。
面對種種變故,夏晚晚如何能坐以待斃?她必須要做點什麽。
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公司宣布主權,讓大家都知道,盛子琛是她夏晚晚的,不相幹的人,少惦記。
昂首闊步地走到公司樓下,夏晚晚還沒來得及施展她人畜無害的有點,便讓保安攔了下來。
保安不知道夏晚晚的身份,也沒見過她,任憑夏晚晚如何解釋,就是不讓她進去。
夏晚晚真是氣壞了,心想等她見到盛子琛,一定讓他把這個不知眉眼高低的家夥炒掉!
而就在兩個人争執不休的時候,小丁從這裏經過,并看到又氣又窘的夏晚晚。
小丁昨晚将盛子琛送到樓下便離開了,所以他還不知道夏晚晚的事,此時看到這樣的場景,真的是一臉驚詫。
夏晚晚一擡頭,正好同打量她的小丁對上視線。
這讓她眼睛一亮,忙命令道:“你快和他說清楚,我究竟是不是盛子琛的女朋友!”
小丁好後悔,自己爲什麽要跑到這裏來晃悠,現在晃悠出事了吧!
他的内心懊惱不已,表面上,還要裝出正義凜然的樣子,挺直腰背,說:“這位的确是老闆的女人,快放她進來吧。”
保安很吃驚,撓着頭,嘀咕道:“老闆有女朋友了啊,看着一點都不像呢。”
夏晚晚正想在保安面前趾高氣昂,卻聽到對方這樣的感慨,當下氣得臉都紅了,冷聲質問道:“你什麽意思,是說我不像盛子琛的女朋友嗎?”
“和你沒關系,是老闆的問題,他好像個工作狂一樣,哪有時間談戀愛呀。”
保安性格耿直,根本沒發現夏晚晚變了臉色,還在細細解釋着。
小丁有些看不下去了,在旁邊打斷了他的分析:“你少說幾句吧,但是要記住這位夏晚晚小姐,以後她來,不許阻攔。”
“嗯,知道了。”
保安仔細打量着夏晚晚,而後讓開了身子。
夏晚晚算是記下這筆帳了,這個保安,他絕對死定了!
她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而後沉着臉色,跟着小丁走進公司。
小丁用腳指頭都能猜到,此時的夏晚晚心情肯定很不爽,這種情況下,就應該離這女人遠一點,免得被她的怒火波及到。
可他躲不開啊,不隻不能躲,還要主動和她聊一聊,免得夏晚晚覺得她受到冷落。
眼眸轉了圈,小丁找到了話題,側頭笑着問:“這次的行程好突然呐,那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昨天晚上。”
“見到老闆了?”
“當然,我們昨晚還睡到一起呢。”
夏晚晚故意說得很暧昧,但小丁卻覺得不可能,老闆心裏明明是有柳安雅的,哪能說換人就換人。
小丁懷疑的表情,都被夏晚晚看在眼中,讓她輕輕眯起了眼。
此時的夏晚晚,覺得小丁特别不順眼,他就好像一根針刺,紮到柳安雅的心上,讓夏晚晚欲除之而後快。
而夏晚晚之所以如此看不上小丁,是因爲她覺得,是小丁撮合了柳安雅與盛子琛,才讓這二人變成樓上樓下的鄰居。
隻要站在柳安雅那一邊,就是她夏晚晚的敵人,而面對敵人,夏晚晚言辭中,就會夾槍帶棍:“你這是什麽表情啊,是覺得我在說謊嗎?”
小丁心中一驚,忙擺着手,說:“沒有沒有,我這人就是這樣,沒什麽表情的,你别誤會。”
“這樣啊。”夏晚晚好像相信了小丁的說辭,停下身來,喃喃說道:“說實話,我很擔心自己會在A市出醜,你在的話,要多提點我一下。”
“好。”
“如果你有什麽提議,完全可以和我說,隻要你說的有道理,我就會接受的。”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