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門口的一片狼藉,讓他很感興趣,問着:“這是在換鎖?”
“對啊。”何燦燦拍了拍門闆,驕傲地說:“通過我親手打造的門鎖,可以防火防盜防壞人。”
最後那“壞人”兩個字,何燦燦咬得很重,生怕盛子琛不知道自己在說他似的。
不過就算知道了,盛子琛也不在意,現在他比較好奇另外一件事:“一道門鎖而已,就弄得這麽麻煩,柳安雅方便打開嗎?”
呃……
何燦燦眨了眨眼,她好像的确沒有考慮這方面。
見她有些慌,旁邊的柳安雅立刻補充道:“熟能生巧,适應幾次就好了,而且相比較起來,我甯願麻煩一點,也不想讓家裏多了不速之客。”
聽過這話,盛子琛笑着點點頭,而後對語氣溫柔地對柳安雅說:“别遲到了。”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盛子琛人是走了,而何燦燦還是一副沉思的樣子。
洛聽風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這是怎麽了?”
“盛子琛雖然比較渣,但他提醒了我,門鎖的技術需要精化。”
至于如何精化……何燦燦表示自己需要點時間。
顯然,洛聽風有不一樣的想法,他說:“其實也不需要那麽麻煩,在門口安裝一個攝像頭,就能将盛子琛不請自如的罪證拍下來。”
何燦燦擺擺手,說:“這東西呢,對普通人有效,但是對厚臉皮,又百無禁忌的人,就沒效果了。”
“怎麽沒效果,如果拍到他不請自如,就曝光他,讓他名譽掃地。”
“名譽掃地又如何,他需要名譽嗎?而且把他逼急了,就曝光自己的身份,說自己就是孩子的父親,你覺得輿論會站在誰的那邊?”
的确不好說呢。
見對面的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柳安雅開口說道:“我看這門鎖就這樣吧,挺好的,不用改了,對了燦燦,你今天不去晴天那幫忙嗎?”
“哦,我請假了,畢竟還是你這邊更重要一點。”
“能有你幫忙,可真好,但是我現在需要準備一下,去上班了,不然會遲到的。”
何燦燦看了看時間,而後道:“那你去收拾吧,我們送你去上班,至于門鎖的問題,你不用操心了,我來處理。”
感覺柳安雅要開口拒絕,何燦燦先說:“這不是什麽難題,給我一天,肯定能解決,今晚就給你消息。”
今晚?何燦燦這的語氣有點大啊。
洛聽風想了下,在旁邊舉手說道:“我也來。”
“不用了,你跟來也沒幫上什麽,我自己能搞定。”
這話,洛聽風就不愛聽了,揚着眉,開始自我推薦;“怎麽沒用,剛剛出力氣的活,都是我做的,再說了,晚上什麽情況還不知道呢,有我在旁邊,可以陪你聊天解悶,也可以幫你出謀劃策,多好啊。”
“行吧行吧,随你。”
何燦燦不想和洛聽風辯解,收拾東西就要離開。
不過在收拾的時候,她發現門口有個袋子,不由納悶地問:“這裏怎麽多了個袋子啊?”
“盛子琛剛剛放在這的。”
見洛聽風很清楚的樣子,何燦燦皺眉問:“你看到了?”
“對啊。”
“爲什麽不早說?”
洛聽風一臉無辜,說:“我以爲你們都看見了呢。”
何燦燦很無奈,她發現洛聽風該說話的時候,嘴巴閉得像蚌一樣,不需要的時候,又說個不停。
洛通風并不知道何燦燦在想什麽,他很好奇地拿起袋子,并向裏面看了看:“咦,是早飯,看樣子是給柳安雅準備的。”
此時,柳安雅已經收拾好自己,準備出門上班,在聽到洛聽風的話之後,她的臉上劃不過不自在的神色。
洛聽風本着不浪費的原則,對柳安雅伸直手臂,說:“正好你也沒吃早飯,拿着吧。”
柳安雅忙接了過來,微微垂下眸子,沒敢和對面的兩個人又眼神交彙。
但她這樣做,并沒有阻止何燦燦的好奇心,她問:“盛子琛什麽時候搬到你樓上的?”
“我從洛家搬回來之後。”
何燦燦略微想了一下,便總結道:“那不就是在知道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之後嘛,看來盛子琛想争取你。”
柳安雅忙擺着手,說:“不是的,盛子琛搬來之後,從沒有提起過孩子的事,我感覺,他并不是很喜歡寶寶,而且在發現公司裏有風言風語之後,他也沒有追究的意思。”
關于風言風語這回事,何燦燦知道一點。
她的本意,是幫柳安雅擺脫困境,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有些失控,盛子琛都快變成過街老鼠了。
不過就算這樣,何燦燦也沒在怕的,就算盛子琛最後找到她頭上,她也敢和對方面對面杠起來。
但是按照柳安雅的說法,盛子琛不打算追究,這個結果還是讓人很意外的。
作爲事件的不知情者,洛聽風一頭霧水,在旁邊問道:“什麽風言風語,你們究竟在說什麽啊?”
“稍後再給你解釋,安雅都要遲到了。”
何燦燦挽上柳安雅的手臂,與其在前面邊走邊聊,而後面的洛聽風,則要拿起工具,關好門,再匆匆忙忙地跟過去。
這樣看來,自己可真像個小跟班啊。
洛聽風無奈歎氣,覺得自己的地位很卑微。
小跟班雖然地位卑微,但是盡職盡責,将柳安雅與何燦燦各自送到公司。
何燦燦今天的工作内容不多,空閑時間,便頭腦風暴,時不時再畫一張圖紙。
她的同事們都發現,何燦燦今天的狀态很奇怪,一向愛說話的她,突然變得沉默起來,沒事還在白紙上畫一些大家都看不懂的東西。
經紀人見狀,便找何燦燦談話,問她最近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
壓力倒是不大,隻是時間比較緊迫。
現在,何燦燦才覺得自己把時間定在晚上,完全是給自己挖坑。
想到自己可能沒辦法兌現承諾,何燦燦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