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現場靜默了三秒鍾,然後,何燦燦問道:“之後呢?”
“沒有了。”
哈,這是毛線的特等獎啊,安慰獎都不算吧,垃圾!
何燦燦在心裏罵街,但是那邊的洛聽風已經站到宴會廳的中間,對何燦燦命令道:“過來。”
語氣還挺霸氣,但是誰想和他跳舞啊!
“那個,誰想代替我領獎啊?”
何燦燦笑着問,但根本沒有人回應。
這不是大家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敢不敢的問題,這何燦燦難道沒發現,那邊的洛聽風,臉色已經不好看了嗎?
音樂聲漸漸響起,何燦燦是滿心的不樂意,但她也不能真的将洛聽風晾在那裏,最後,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洛聽風面前。
洛聽風語氣陰森地問她:“與我跳舞,就那麽讓你爲難嗎?”
“不爲難。”
就是吧,心理落差太大,大的何燦燦都失衡了。
何燦燦的舞技一般,和洛聽風跳舞,時不時就會踩到他的腳,锃亮的黑色皮鞋上,已經有好幾個鞋印了。
她這笨手笨腳的樣子,已經讓經紀人沒眼看了,決定回去就給何燦燦報個舞蹈班。
不過洛聽風倒是沒有嫌棄何燦燦,反而很有耐心地告訴她秘訣,幫她一點點适應節奏。
到後來,何燦燦竟然也能跟上了動作,雖然還不夠流暢,但最起碼,不會再踩到洛聽風。
沐晴天看着那對翩翩起舞的人,歪着頭,說:“這兩個人怎麽還有一種,很般配的感覺呢。”
對此,景司寒未置可否。
發現景司寒也不理自己,沐晴天看了過去,主動問着:“你覺得呢?”
“一支舞罷了,不能代表什麽。”
沐晴天本來就是胡思亂想,聽了景司寒的話,更覺得自己想多了。
所以她很快就将那個念頭抛到腦後,轉過身,去拿了杯果汁。
一支舞結束,更嗨的音樂響起來。
這次,躍躍欲試的人們開始跳起舞來,将慶功宴的氣氛,推到高超。
總體來說,這次的慶功宴還是挺成功的。
除了……那個特等獎。
但瑕不掩瑜嘛,大家很吃得開心,玩得盡興,結束時,都意猶未盡的。
經紀人本來是要送何燦燦回家,但是洛聽風卻以二人是鄰居爲由,替何燦燦拒絕了。
何燦燦根本沒提過這事,所以經紀人聽過洛聽風的話之後,震驚了。
不過經紀人很快就将情緒調整過來,很淡定地點點頭,便先行離開。
景司寒與沐晴天也離開了宴會廳,在走之前,沐晴天還約何燦燦有時間一起喝咖啡。
何燦燦一口答應下來,并面含淺笑地送着大家,三三兩兩地離開。
見人走得差不多了,洛聽風對何燦燦說:“我們也走吧。”
何燦燦沒理他,而是低頭擺弄着手腕上的東西,動作還有些粗魯。
洛聽風不明所以,問:“你幹嘛?”
“當然是摘了手環,吃點東西啊!這東西怎麽這麽緊,弄不下來啊!”
何燦燦着急,但越着急越打不開,手腕都磨紅了。
洛聽風制止了她,并無奈地提醒道:“你經紀人已經離開了,你想吃就吃,就算手環響,也不怕她聽到。”
啊,說的也是哦。
何燦燦覺得自己餓傻了,這麽簡單的問題都沒想明白。
既然沒了顧忌,何燦燦回過身,便一手拿了一個小蛋糕。
開心的何燦燦,左一口,右一口,吃得停不下來,與此同時,她手腕的東西,也叫個不停。
聒噪的聲音,實在影響食欲,美食吃到嘴裏也不香了。
何燦燦不想再胃痛,所以在歎了一聲之後,放下食物,并叫走了洛聽風。
看着何燦燦郁郁寡歡的臉,洛聽風趁機教育道:“以後不要誰給你東西,都戴在身上。”
這次的教訓是慘痛的,所以何燦燦連連點頭,說:“肯定不會了。”
發現何燦燦情緒不高,洛聽風也就沒再說什麽,待坐上車子,便載着她回家。
何燦燦的裙子很緊,坐下來的時候很不舒服,所以她一直在盡力向後仰,讓身體和雙兒腿的角度大一些。
洛聽風發現何燦燦的不自在,便說:“如果不舒服,就把座位向後調一調。”
何燦燦沒想到洛聽風會留意到自己的小動作,面上有些不自在,并爲自己解釋道:“沒有不舒服,隻是今天站得有些久,我在放松身體。”
“好吧,那能不能幫我試試這車子的座椅,能調到多低?”
“行吧。”
何燦燦“勉爲其難”地調整了一下,感覺舒服了不少,而身體一放松下來,何燦燦就有點想睡覺。
就在何燦燦昏昏欲睡的時候,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何燦燦立刻坐直身體,有些茫然地問:“怎麽,車子壞了?”
“并沒有,好着呢。”
“那爲什麽停下來?”
洛聽風沒說話,而是先下了車,走到河邊。
此時落日餘晖,灑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的,霎時好看。
洛聽風心情很好的樣子,回頭問車裏的何燦燦:“不覺得這裏的風景很好嗎?”
何燦燦沒有同感,現在她隻想快點回家,換下自己的裙子,好好放松放松。
但洛聽風一直在等着何燦燦的回答,她隻能敷衍地說了句:“是挺好的。”
“過來。”
又是一句簡單的命令,這已經是一天之内,洛聽風第二次用這種語氣對何燦燦說話了。
剛剛在慶功宴上,何燦燦給他面子,然而現在,何燦燦不想再忍了,她決定下去找他抗議。
但是當何燦燦站穩之後,洛聽風先将一個冰涼的東西,挂到了她的脖子上。
“幹嘛,你要勒死我嗎?”
洛聽風白了何燦燦一眼,而後說:“你不是得特等獎了嗎?這是你應得的。”
“可是,特等獎不是已經……”話說了一半,何燦燦明白了什麽,随後很氣憤地說:“原來你是耍我!”
“明明是特别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