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好的人,明明是栀子,她心裏怕得要死,卻還是爲了幫助别,把自己當做祭品一樣拿了出來,甚至做好了一去不返的決定。
說起來,栀子不就是喜歡幫别人嗎?當初救自己,也是因着這樣的信念,不管是安心,還是自己,在栀子心裏,也許和她救治的小動物,都沒有區别吧。
想到這些,賀子安忍不住笑了下。
發現賀子安臉上有笑意,栀子忙問:“你笑了,是不是就說明你同意了?”
無力地歎了一聲,賀子安說:“我知道你的心思了,會轉達給燦燦的。”
這話讓栀子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她的笑容甜甜的,好像能甜到人的心裏。
其實栀子還是有點害怕的,但更多的,是能幫到别人的開心。
沒了心事,栀子還有心情同賀子安閑聊起來:“說起來,我挺喜歡何燦燦的,隻是我有點怕她,至于今天陪她來的男人,我一點都喜歡不起來。”
提起洛聽風,賀子安“哼”了聲,說:“咱們想到一處了,我也不喜歡他。”
栀子不解地問:“你爲什麽不喜歡他?”
“因爲他三心二意。”
洛聽風明明有了女朋友,還對他那個傻徒弟事事都關心,完全不知道避嫌,不管洛聽風是單純的幫忙,還是覺得有趣,他的行爲,都會讓何燦燦覺得困擾,這對何燦燦來說,都不是件好事。
栀子歪着頭,露出迷糊的表情。
賀子安見狀,拍了拍她的頭,笑道:“你這小腦袋瓜,不适合想這些,休息吧。”
彎着唇角,栀子閉上了眼,這一次,栀子很快就睡着了。
栀子睡着時候的模樣,特别放松,但賀子安就沒那麽放松了,他滿腹心事,不知道自己這樣放縱栀子,究竟是不是真的對她好。
……
第二天……
大家來到餘陸川家裏,商讨行動策略。
何燦燦還沒等到賀子安的消息,而這個結果,讓大家覺得,賀子安是用行動來表達出他的拒絕。
景司寒做出最後的決定:“現在看來,就隻能用強硬的手段了。”
一聽這話,一直低垂着頭的何燦燦忙擡起頭,急道:“再等等,師父說了,他要商量一下。”
洛聽風端着手臂,哼道:“這話你也信,賀子安就是在拖延時間,不可能會同意的。”
“那都是你的推測,師父可沒拒絕。”
見何燦燦還在對賀子安抱有希望,洛聽風提出一個問題:“那如果你師父一直拖着呢?我們還要等下去?請問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何燦燦不知道該說什麽,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
白芊芊走過去開門,随後瞪圓了眼睛:“你怎麽來了?”
“怎麽,我不能來嗎?”
聽了這聲音,何燦燦立刻扭過頭,就見賀子安正站在門口。
師父!?
何燦燦立刻跑到門口,将他迎了進來,并問:“師父你怎麽來了?”
“因爲要通知你們一些事情。”賀子安走到大家面前,言簡意赅地說:“雖然不同意,但栀子希望能幫上忙,所以,她會假扮絮絮,與秦博見面。”
這番話,讓大家都松了口氣,何燦燦更是彎起眼睛,因不用動手搶栀子,而感到慶幸。
與大家的歡天喜地不一樣,賀子安心裏滿是不安。
爲了盡可能保護栀子,賀子安有些話必須提前說出來:“和秦博見面的時候,要由我帶着栀子,餘陸川不要在旁邊出現。”
這個要求,有點莫名其妙。
尤其是餘陸川,他不解地看着賀子安,問:“誰帶着栀子,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栀子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會很緊張,如果身邊沒有相熟的人在,她會更加緊張,若是沒有人安撫,她會崩潰的。”
“那你可以同行,但沒必要禁止我出現吧。”餘陸川是安心的父親,他想在第一時間就知道談判的結果,他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合情合理的。
但賀子安卻根本不同意他的說法,理直氣壯地說:“栀子是爲了你而做出犧牲的,所以我不想看到你,會讓我心情不好。”
這個理由好牽強,而且還有一種……
吃醋的感覺?
洛聽風不由看向何燦燦,但何燦燦低下頭,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神變化。
景司寒也覺得賀子安的要求奇怪,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細節的時候,而是要趁熱打鐵,穩住賀子安。
所以,他同意了賀子安提出的要求,并說:“絮絮與陸川有糾葛,彼此避嫌,也能自圓其說,陸川,我看你就和芊芊她們躲在暗處吧,随時接應。”
餘陸川不太樂意,但爲了大局,他還是選擇了退讓,繃着臉,輕輕兒點下頭。
目的達成,賀子安沒再逗留,約定下時間,便準備離開。
在離開之前,他看向何燦燦,發現那丫頭低着頭,不說話,也沒和自己打聲招呼。
想什麽呢,那麽專心。
賀子安輕輕搖頭,擡步就走。
至于其他人,則繼續商讨接下來的計劃。
大家因爲賀子安帶來的好消息而欣喜不已,商讨的氛圍也一改剛才的死氣沉沉,對這次行動的結果,充滿了希望。
可是在一衆商議聲中,何燦燦卻一直沉默,她甚至還保持着剛剛的姿勢,動也沒動過。
見她這樣,洛聽風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他趁沒人留意,在何燦燦的身邊,低聲勸道:“你心裏沒必要覺得不舒服,多想點開心的事吧。”
何燦燦有些迷茫地擡起頭,問:“你剛剛說什麽?”
她一臉懵懂,好像真的沒聽清洛聽風的話。
但洛聽風隻覺得何燦燦是在僞裝,目的是爲了掩蓋住心底的難過。
洛聽風臉色有點不自在,又說:“天下好男人多的是,沒有你師父,你一定能尋找到幸福的。”
“你說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你就别僞裝了,把心裏話講出來,能好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