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看來,比想象中要心狠手辣,栀子以前跟着這樣一位父親,難怪會性格偏激。
在洛聽風咄咄逼人的注視下,賀子安活動下手腕,說:“小意思,我能做到。”
如此霸氣的回複,讓何燦燦舉起大拇指,贊道:“師父就是師父!”
說完,何燦燦又對洛聽風做了個鬼臉,然後在旁邊給賀子安打下手。
見何燦燦在賀子安身邊,又乖巧又可愛,面對自己,就是又找茬又吵架,洛聽風心裏不平衡了,感覺這差别,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洛聽風心裏悶悶的,扭頭看向旁邊,不再說話。
很快,賀子安就處理好僞造的信息,并說:“消息發送了。”
一聽這話,大家所在的小船,開始慢慢劃動。
晉言通過無人機在監控湖心島的情況,突然他發現對方動手搶人,便喊道:“行動!”
得了命令,白芊芊和方黛黛合力劃船,以最快的速度,直直撞向目标船隻。
對方沒有一點防備,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洛聽風等人便身手利落地跳上對方的船,而且沒費多少工夫,便搶過孩子。
隻是滿心歡喜地抱過來一看,這……
竟是個仿真娃娃!?
洛聽風憤怒了,一把将娃娃摔到船上,而後死死抓住被制服的喽啰,質問道:“孩子呢!?”
“我們、我們也不知道,都是聽命行事啊。”
看到那邊的兩船相撞,景司寒便明白怎麽回事,站起身就要想辦法脫身。
可是當他看到洛聽風用力摔出一個娃娃之後,當下也不跑了,而是面色鐵青地看着秦博。
秦博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因爲他的其他手下已經發來消息,說那個替身是假的,根本不是絮絮。
這個消息,讓他憤怒不已,對着景司寒便咆哮道:“景司寒,你什麽意思!?”
景司寒冷笑着回問道:“我還想問你呢,用個假的娃娃,是在糊弄誰?”
兩個人都火冒三丈,死死盯着對方,恨不能将對方拆皮卸骨。
在場的四個人,隻有餘陸川是最失落的,他以爲能接回安心,讓他們一家人團聚,忙到最後才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沉沉歎了一聲,有點不知道,要如何向楚一一交代。
那邊的歎氣聲剛落下,這邊的秦博便開始磨着牙齒,問:“你們究竟是不相信我能說到做到,還是從頭到尾,就沒找到絮絮?!”
“如果沒找到,我能給自己挖這麽大的坑嗎?”景司寒端起臂膀,氣哼哼地說:“說到底,我們還是沒辦法彼此信任,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這交易沒辦法談了。”
雖然覺得景司寒不靠譜,但秦博還是希望找到絮絮的,所以在沉默片刻之後,他不再追究剛剛的事,并說道:“三天之後,我們帶着真正的安心、絮絮來見面,見面的地點,還是這裏,記住,如果你們敢騙我,我就把孩子丢到湖裏面!”
說完,秦博站起身離開。
餘陸川要追上去,景司寒卻攔住了他,并說:“你把他打死也沒用,他不會說出安心的下落。”
“可是三天之後要怎麽辦,同樣的戲,再來一次?”
那是不可能的,雙方已經撕破了臉,如果再來一次,隻會讓他惱羞成怒,做出不理智的事。
但除此之外,還有别的辦法嗎?景司寒發現,他的确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此時的楚一一,還不知道這個結果,她正坐在車子裏,焦急不安地等着消息。
本來,她是可以在家裏等的,但說好了要來照顧栀子,她便遵守諾言,跑到賀子安家的樓下,随時待命。
未免被秦博的人發現自己,楚一一做了僞裝,帽子墨鏡和口罩,是一個都不少,就算在車子裏,她也沒有摘下來。
可是這樣待久了,還真是悶。
楚一一用力呼吸,想要多獲取一點氧氣。
就在楚一一深呼吸的時候,有人過來敲楚一一的車窗,并喚道:“餘夫人。”
來的人,是賀子安的屬下,楚一一之前見過的。
看到他,楚一一降下車窗,并問:“怎麽了?”
“栀子小姐突然肚子痛,還疼得很厲害。”
“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不是的,她的肚子疼,好像是姨媽疼。”發現楚一一沉默下來,屬下忙解釋道:“我不是變兒态,而是我妹妹也有這個毛病,感覺很像。”
“我上去看看吧,你去買止痛片,如果真是這方面的毛病,那個藥最有效了。”
“好的,我現在就去。”
屬下去買藥,楚一一則打開車門,一步步走上樓。
賀子安家的門沒有鎖,楚一一推開門,就看到一個身影,蜷縮在沙發上。
她好像很痛苦的樣子,身子時不時就動一下,小手還抓着抱枕的一角。
楚一一忙走過去,還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栀子的發絲都濕兒了。
“栀子,你和我說說,肚子是怎麽樣疼的?”
驟然聽到楚一一的聲音,栀子停止了動作,随後仰起頭,眼睛瞪得圓圓的,看向楚一一。
“啊……”
栀子因爲流汗,頭發都黏在額頭上,本來就看不清的臉,因爲這聲慘叫,更多出幾分猙獰。
而她的慘叫讓楚一一慌了神,随即她又想到什麽,用最溫柔的聲音,安撫道:“你别怕,是我。”
楚一一以爲是她包裹得太嚴密,讓栀子害怕,便幹脆将帽子口罩什麽的,都摘了下來。
可看到楚一一的臉之後,栀子渾身都在抖,好像見到很恐怖的東西,慘叫聲一聲蓋過一聲,聽得楚一一頭皮發麻。
“我不是壞人,我是賀子安的朋友,來幫助你的!”
栀子根本不聽,還是在慘叫,一聲聲,好像随時能刺破人的耳膜。
這,爲什麽會這樣啊?
正在楚一一手足無措的時候,賀子安的屬下跑了進來,他看到這一幕有點懵,随即着急地問楚一一:“這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栀子小姐叫得這麽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