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不難。”說話的人,是景司寒。
而他的話,讓大家都看過來,眼中帶着希望。
景司寒在這樣的注視下,緩緩說道:“說到底,秦博是有執念的人,抓住他的執念,就能控制他。”
秦博的執念?
白芊芊想了想,便明景司寒是什麽意思。
但這個辦法看似可行,實際上是條死路,白芊芊皺眉提醒着景司寒:“可絮絮已經死了啊。”
“秦博能活過來,絮絮爲什麽不能?”
大大的眸子,眨了眨,白芊芊問:“你的意思是,制造一個假的絮絮?”
“沒錯,然後以人換人,我們再趁機将安心救回來。”
景司寒的提議很冒險,但是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也隻能硬着頭皮試一試了。
何燦燦手指托着下颚想了會,說道:“方法是可行的,但是去哪裏找合适的替身啊?”
白芊芊想到了什麽,忙說:“我在調查絮絮下落的時候,遇到過一個女孩子,她和絮絮的身形很像,但是臉毀容了,還失憶了,我們可以借鑒這種情況,找個體型相似的女孩,也說臉部受傷了,還在恢複期。”
聽了這番話,景司寒說:“既然找到相似的女孩,幹嘛還舍近求遠,就她吧。”
白芊芊也不想舍近求遠啊,考慮到栀子的情況,她搖着頭,說:“恐怕不行,那女孩子特别膽小,怕見生人,這樣的她如果面對秦博,根本不可能按照我們的要求行事,隻會被吓得哇哇亂叫。”
心理素質這麽脆弱?那還真不是個合适的人選。
景司寒端起手臂,說道:“找替身這事,就交給我,找到合适的人選,就讓晴天進行言行舉止的培訓。”
白芊芊也自告奮勇:“臉部的僞裝可以交給我,我雖然不太擅長做整容手術,但僞造傷疤,我還是挺在行的。”
見大家在各自領任務,洛聽風也不甘寂寞,拍了拍何燦燦的肩膀,說:“我們兩個,就繼續找尋秦博的下落。”
被洛聽風拍了肩膀,何燦燦露出很嫌棄的表情,在聽過他說的話之後,嫌棄的表情更甚,并說:“你忘了團隊裏還有個技術外援嗎?人家貢獻也不小。”
“你還要讓他繼續插手?”
“既然有用,爲什麽不呢?”
洛聽風面色不虞,心想這種人才,自己怎麽就沒籠絡到一個呢?找時間,他也要招兵買馬,不能什麽風頭都讓賀子安搶了去!
看到朋友們爲了自己的事紛紛貢獻力量,楚一一由衷地說:“謝謝你們。”
白芊芊笑容豪爽,握着楚一一的手,說:“謝什麽,秦博這種人渣,本來就應該除掉。”
何燦燦也在旁邊附和:“就是,我們現在可是爲了人類的和平而努力呢。”
這說話就有些誇張了,引得洛聽風在旁邊輕哼了聲。
他這聲音雖然很輕,卻成功引起了何燦燦的注意,擰過頭,不滿地問:“你哼一聲,是什麽意思?”
洛聽風聳聳肩,說:“覺得你說的太有道理了,被感動得想哭。”
“那你就哭一下,給我看看你的誠意。”
“男人就算想哭,也不會掉眼淚的,司寒,你說是不是?”
景司寒并沒有替洛聽風說話,反而笑吟吟地說:“不是,男人又不是機器,感情到了,一樣會流淚的。”
這家夥,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不過洛聽風心态很好,就算别人在看熱鬧,他也能面不改色地說:“我現在沒那個情緒,哭不出來,再說,一想到馬上就能打敗秦博,我覺得熱血沸兒騰,開心還來不及呢。”
這次,輪到何燦燦輕輕“哼”了一聲。
玩笑過後,景司寒說:“先回去吧,晴天他們肯定等着急了。”
今天這次行動,隻有一部分人參加,另外一部分,則在楚一一家裏等消息,現在,大家肯定心急如焚呢。
如此想着,大家沒有反對景司寒的意見,景司寒便啓動車子,打道回府。
可剛開到楚一一家的樓下,景司寒便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人不斷張望,似乎在等什麽人,且虎背熊腰,一臉橫肉。
景司寒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這人有問題,蹙眉道:“這人很可疑,也許是秦博派來的。”
說着,景司寒就要派人過去收拾對方。
可何燦燦卻制止了他,并說:“不,是張老闆的人,和我有私人恩怨。”
何燦燦之所以認出這個家夥,是因爲那天在酒店,她從玻璃的倒影中看出他對自己動了手。
這個回答讓景司寒松了口氣,卻讓洛聽風寒了臉色,說道:“那一樣要趕走,敢到咱們的地盤撒野,不管是誰都不能放過。”
“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去會會他。”
敢對自己砍手刀,何燦燦肯定要和他算算賬的。
但是還沒等何燦燦下車,那個打手先接了個電話,随後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這番舉動,讓何燦燦很是詫異,忍不住喃喃道:“這家夥,怎麽還自己走了?”
打手會離開,自然是因爲接到了命令,至于能命令他的人,隻有張老闆。
此時,張老闆的對面,坐着一位老熟人,而這位老熟人,讓張老闆恨得直磨牙。
“聽說,張老闆最近在找我。”
張老闆實在沒忍住,維持許久的假笑面具徹底變成了碎片,拍着桌子,向對方咆哮道:“賀子安,你最好把芯片的問題解決掉,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被張老闆吼的人,正是失蹤已久的賀子安。
他身上的傷,基本都痊愈了,隻是走路還有些不方便。
但即便如此,他也是神采奕奕的,不像是對面的張老闆,暴躁不已,完全沒了平日裏的風度。
聽到張老闆的質問,賀子安輕輕笑了下,反問道:“在這之前,我要先問問張老闆,将我撞下海這筆賬,要怎麽算?”
“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這是我做的?我還可以說你是血口噴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