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聽風面不改色地說:“隻是照顧一下,又沒有什麽企圖。”
“哈,喜歡的人睡得人事不知,你卻說你沒有企圖?誰信啊。”
“你就不能純潔一點。”
純潔?現在最不純潔的人,就是他洛聽風了。
柳安雅對他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走。
見她要離開,洛聽風問:“你幹嘛去?”
“任務完成了,當然是功成身退了。”
“還不行,你要留下來,這樣何燦燦明天醒過來,才不會尴尬,也不會多想。”
柳安雅真是服氣了,扭過頭,兇巴巴地質問道:“我憑什麽要幫你?”
“因爲我們是隊友啊,而且我的房間一切都是新的,你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這套說辭,沒能打動柳安雅,她看着自己的指甲,在等洛聽風換個條件。
“你想要什麽,我送你。”
“不必,姐有錢,可以自己買。”
“那你想怎樣?”
柳安雅笑眯眯地看向洛聽風,說:“解綁那天,分手的事,要由你提,理由随你想,罵名由你擔,總而言之一句話,我是弱勢的一方。”
這女人,分明就是想把自己摘脫個幹幹淨淨。
洛聽風磨了磨牙齒,随後點着頭,說:“可以。”
“既然答應了,就一諾千金,不可以反悔哦。”柳安雅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而洛聽風則把鑰匙丢給她,讓她去隔壁呆着去。
不過柳安雅沒着急走,她看着沉睡的何燦燦,說:“她看上去挺乖的,不需要照顧吧。”
就在這一瞬間,何燦燦突然睜開了眼睛,氣勢洶洶地坐起身,便喊道:“誰說我乖,姐姐我可是狂兒野小辣椒!”
她這一聲吼,成功吓到了柳安雅,不由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至于洛聽風,他立刻按住了何燦燦,并安哄道:“知道你狂兒野,小辣椒小姐,你先躺下來。”
“我爲什麽要躺,我要飛,飛到天上,就能去找師父了。”說着,何燦燦掙脫開洛聽風,就往窗口跑。
洛聽風一驚,忙抓住何燦燦,柳安雅也在旁邊幫忙,二人合力,把何燦燦又拖回床兒上。
或許是力氣用盡,何燦燦掙紮兩下,再次睡了過去。
确認何燦燦睡熟,柳安雅才無力地坐在旁邊,喃喃道:“好可怕,現在,我收回我剛剛說過的話,你好好在這裏看着她,辛苦了。”
柳安雅忙不疊地離開,然後,房間裏就隻剩下洛聽風與何燦燦。
他看着何燦燦的眼神,溫柔得掐出水來,手指從何燦燦的臉頰上劃過,最後落在了她的紅兒唇上。
突然,何燦燦的嘴唇動了下,好像說了什麽。
洛聽風好奇,附身湊過去,然後便聽何燦燦在呢喃着:“師父……”
她這句話沒說完,而後半句是,怎麽才能不再喜歡洛聽風呢?
洛聽風并沒有聽到後半句,他因爲何燦燦的那聲稱呼,而垂下眉眼。
此時,另一邊的楚一一,正不安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時不時就望向門口。
她總感覺洛聽風與柳安雅搞不定何燦燦,說不準什麽時候,他們就會來敲門求助。
但餘陸川并不這麽想,他走到楚一一的身後,握着她的肩膀,說:“不早了,休息吧。”
“睡不着啊,也不知道燦燦怎樣了。”
話音落下,餘陸川突然将楚一一打橫抱起,并快步走向卧室。
楚一一被他的舉動吓了一跳,忙左右看了看,見小星沒在客廳,這才低聲對餘陸川說:“你别這樣,讓小星看見了,多不好。”
“我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啊,再說了,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不必偷偷摸摸的,而且,你今天晚上是屬于我的,不允許你想别人。”
“一點點都不行?”
“一點點也不行。”
“真霸道。”
餘陸川湊到楚一一的耳邊,低聲說:“一會兒會更霸道呢。”
溫熱的氣息,在耳畔拂過,弄得楚一一感覺很癢,讓她不由自主地縮起脖子,想避開餘陸川。
走回卧室,餘陸川将她放在柔兒軟的大床兒上,接着俯身壓了過去。
這一晚,兩個人都是精疲力盡而睡,而且睡得很沉,直到外面天色大亮。
細細的陽光,灑到楚一一的臉上,她手指動了下,随後翻了個身。
楚一一這一動,便四肢酸疼,也讓她徹底醒了過來。
而清醒之後,昨晚那些瘋狂的記憶便湧進她的腦子裏,讓楚一一不由面露羞澀。
她身邊的男人還在睡這,楚一一輕輕親了下餘陸川的臉頰,随後,輕手輕腳地從床兒上站起身,披上睡衣,去旁邊的嬰兒床。
每天這個時候,小安心肯定迫不及待地發出哼叫聲,示意自己肚子餓了,讓楚一一快點把口糧拿來。
而今天,小安心一點聲音都沒有,似乎就是不想吵到新婚的父母,讓他們多睡一會。
心裏這樣想着,楚一一露淡淡的笑。
然而,當她看到空蕩蕩的嬰兒床之後,笑容立刻僵在臉上。
楚一一慌了神,她在房間裏看了一圈,然後走出房間,又在家裏看了一圈,最後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安心,安心你在哪啊!?”
何燦燦還在沉睡,突然她好像聽到了熟悉的喊叫聲,便立刻睜開了眼。
她要從床兒上坐起身,但一陣眩暈感,讓她重新躺回床兒上,并且頭痛欲裂。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何燦燦蹙起眉,揉着額頭,感覺記憶發生了斷片。
“你昨天在楚一一的婚禮上喝醉了。”
有人在旁邊回答了何燦燦,而這個不應該出現的聲音,吓得何燦燦立刻向床的後面躲過去,并磕巴着問:“你、你、你怎麽在這!?”
洛聽風擔心何燦燦又發瘋,就坐在房間裏的椅子上休息,實在困得不行,就打個盹。
雖然這一晚幾乎沒睡,但是洛聽風的精神狀态還不錯,站起身,活動着四肢,并說:“昨天你喝醉了,我留下來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