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用,等一一婚禮結束之後再幫忙參謀,也不遲。”
何燦燦現在就是在拖延,有什麽事,都推到婚禮結束,反正到時候她就該離開了,所有的承諾都是空頭支票,不算數。
不過,也不是什麽事都能拖延的,何燦燦好希望楚一一的婚禮盡快舉辦,屆時,她就不用再忍受這樣的煎熬了。
輕輕呼吸了下,何燦燦将心頭的惆怅用力壓了下去。
聽了何燦燦的話,沐晴天也沒有堅持,隻是淡淡笑了下,并說:“這樣啊,那好吧。”
沐晴天沒有堅持,但洛聽風還想堅持,張口便要說話。
不過何燦燦沒給他這個機會,先扭過頭,對楚一一說:“咱們之後不是還有别的事要做嗎?要不,就先走吧。”
“但我要參考甜品台呢。”
“還是算了,這裏的甜品都不好吃,沒什麽借鑒的。”
“可……”
“走啦走啦。”
楚一一面露無奈,最後還是點點頭,說:“好吧。”
何燦燦一掃臉上的陰霾,站起身就準備同夥伴們道别。
但是當她發現洛聽風竟然也跟着站了起來,何燦燦立刻變了臉色,沒好氣地問道:“你要幹嘛!?”
洛聽風被她的吼聲吓了一跳,眨了眨眼,才說:“就是想問問,你們要去哪裏,順路的話就……”
“不順路!”
何燦燦嗓門有點大,吼出來之後,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她。
大家不解的眼神,讓何燦燦覺得自己的表現很糟糕,而且還很蠢。
爲了挽回一丢丢的形象,何燦燦隻能勉強自己用溫柔的語調,說:“我和一一是不想影響你和柳安雅的二人世界。”
這個“二人世界”,讓柳安雅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她不喜歡用這樣的詞彙來描述她和洛聽風的關系,便解釋道:“午休時間結束了,我一會兒就要回莊園,哪裏有什麽二人世界。”
“怎麽,柳設計師是在抱怨午休的時間太短了嗎?”景司寒問。
柳安雅沒想到,自己随口說了一句話,就惹大老闆不快,當下心思不由一凜,忙搖頭解釋道:“絕對沒有,我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想法。”
何燦燦不想管柳安雅是什麽想法,反正都和她沒關系,和沐晴天道了聲“再見”,便帶着楚一一快步走出咖啡店。
見何燦燦離開,洛聽風的心裏就長了草似的,恨不能跟着一起走。
但爲了不讓别人懷疑,他隻能用漫不經心的語調,先問問柳安雅:“現在走嗎?”
柳安雅當然要走,景司寒這人太記仇,再呆下去,她可能就要倒黴了。
所以,柳安雅毫不猶豫地站起身,對景司寒和沐晴天道别之後,又與洛聽風攜手走出了咖啡店。
洛聽風站在門口,仔細尋找着某人的身影。
柳安雅見狀,冷哼着說:“别看了,既然想避開你,這會功夫早就跑沒影了。”
失落地收回視線,洛聽風又扭頭看向柳安雅,皺眉問:“你剛剛爲什麽不快點啊,走路的時候,那麽慢!”
“你還嫌我慢?難道你沒發現景司寒對我們兩個很有意見嗎?如果不小心點,謹慎點,可能就會露出破綻,給他機會攻擊我們!”
柳安雅的控訴,倒是讓洛聽風冷靜了一點,摸着自己的下颚,說:“司寒這人倒是睚眦必報,看來那天我們兩個的确給他惹了麻煩。”
提起那天,柳安雅就想到了盛子琛,心裏面就陰雲密布,唉聲歎氣地說:“怎麽辦?盛子琛以後肯定還會再來A市,我要怎麽避開他呢?”
“你的事不着急,那個盛子琛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再來,倒是我這邊,要想個辦法,緩解一下我與何燦燦的關系。”說着,洛聽風擡眉看向柳安雅,他眼神裏表達出來的意思十分明顯,就是想讓她幫忙。
但柳安雅已經在盡可能地幫忙了,便皺眉提醒道:“我給你創造機會了,還想怎樣啊?”
“可是什麽都沒有改變,需要想些新的辦法。”
柳安雅哼了一聲,嘲諷道:“那是你自己不懂得抓住機會,你應該反省自己,而不是讓你的隊友繼續爲你當牛做馬。”
“不要說的那麽難聽嘛,咱們這叫禮尚往來,以後隻要你需要,我就算是赴湯蹈火,也會替你對付盛子琛,而且我總感覺,你很快就會用到我了。”
柳安雅并沒有被洛聽風說心動,反而端着臂膀,冷漠地說:“剛剛是誰說的,盛子琛猴年馬月才會來?怎麽,爲了能說服我,讓我幫忙,都開始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雖然自己打了自己的臉,但是洛聽風并不覺得難爲情,還給自己找了一套合适的說辭,道:“難道,你要在他來的時候再想策略來應對?難道,不應該提前做好準備?有備無患這個道理,你懂不懂啊?”
嗯……雖然柳安雅覺得洛聽風在強詞奪理,但好像……有那麽一丢丢的道理。
就因爲那一丢丢的道理,柳安雅打算大度一次,不跟洛聽風計較。
洛聽風也看出柳安雅的退讓,忙問道:“那你打算怎麽幫我?”
别說,柳安雅還真有個主意,能幫到洛聽風,既然都說開了,柳安雅也沒藏私,說道:“何燦燦不是要找經紀公司嗎?那你就幫忙聯絡喽,這一來一去,多了很多接觸的機會,還能談談心,談談理想,哪個都能緩解關系,甚至讓感情升華。”
柳安雅越說,洛聽風的眼睛就越亮,最後還因爲情緒激動,用力拍了下柳安雅的肩膀,笑道:“不錯啊,真不愧是我的隊友。”
這一下拍打,讓柳安雅身子晃了晃,也讓她忍不住擡頭怒瞪着洛聽風,忿忿道:“那是當然,不像是某人,一見到心上人,就把自己的隊友忘到腦後,也不管她的死活!”
洛聽風也是心虛,沒有和她辯解,憨笑着說:“是不是還要回去工作,我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