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安完全被打敗了,他放下兒身段,拜托道:“不想讓我兇你,就不許掉眼淚,好不好?”
不管,就是要哭。
“你再哭,我就不教你東西了。”
爲了達到目的,賀子安還用上恐吓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招竟然有奇效,何燦燦還在抽抽搭搭,卻沒再發出聲音。
耳邊終于清靜下來,賀子安立刻松了口氣,同時在心裏感慨,何燦燦最在意的,果然還是變成女強人啊。
何燦燦安靜下來之後,賀子安也能心平氣和地對她說幾句心裏話:“我确實不需要你的付出,你應該有你自己的生活,不需要圍着我轉。”
何燦燦哼了聲,伸手戳着賀子安的心口,質問道:“我爲什麽圍着你轉,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原因嗎?”
“真正不清楚的人,是你。”賀子安無奈的提點道。
師父說什麽呢?自己是喝的有點多,但怎麽可能連自己喜歡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哎,說來說去,師父還是沒有愛上自己,看來自己還需要再加把勁兒呢。
至于要如何加把勁兒……
何燦燦發現師父今晚的嘴唇又紅又軟,突然起了色心,借着酒勁兒便要偷襲個香親。
酒壯熊人膽,這話說的真對,何燦燦平時在師父面前,就是個慫貨,現在竟然敢輕薄師父了。
隻可惜,何燦燦喝得眼花又腿軟,偷襲的角度還不對,導緻她的腦袋直奔着賀子安的下巴而去,兩個人重重撞到了一起,疼得五官都變了形。
賀子安捂着自己的下巴,半天才發出聲音來:“何燦燦,你這是要謀殺師父啊!”
何燦燦也是疼得想哭,哼唧道:“不是的……”
“好了好了,先回家去。”
賀子安不想再讓何燦燦繼續瘋,便握住她的手臂,要将她塞到車子裏。
而這個時候,有人擋住了賀子安,并問他身後的何燦燦:“姑娘,你認不認識這個人啊?”
這人說話的态度,看賀子安的眼神,都在很明顯地表達一個信息,他将賀子安當成誘拐醉酒少女人的嫌疑人了。
雖然對方是路見不平,但賀子安還是覺得無奈,手指揉着太陽穴,心想再也不要帶何燦燦去喝酒了,丢人啊。
聽到對方在問自己,何燦燦晃晃悠悠地說:“認識啊。”
男人得到了何燦燦的回答,可他并沒有放松警惕,還在對何燦燦講道理:“現在外面壞人多,你一個女孩子,務必要小心點,如果讓人騙了,那可真是後悔莫及。”
何燦燦覺得男人說得有道理,深以爲然地點着頭,說:“的确如此,現在壞人太多,而且酒量還很好,怎麽喝都喝不過。”
哎,何燦燦不說還好,她這一說,讓旁人更加懷疑賀子安了,真是坑人不淺。
賀子安心裏在默默歎氣,又告誡自己一遍,以後絕對絕對不要帶何燦燦出來喝酒,然後才向對面的男人說:“我是他師父,不是壞人,如果你還信不過的話,可以記我的車牌号和電話号碼。”
“小姑娘,他真是你師父?”
“當然了,我師父帥吧!”何燦燦說着,還靠在賀子安的肩膀上,一副春心萌動的樣子。
聽她這樣說,男人上下地打量着賀子安,随後又記住他的車牌号,這才三步一回頭地離開。
沒人再攔着,賀子安不再遲疑,以最快的速度将她塞進車子。
何燦燦隻感覺自己的身體晃了兩晃,人就坐在一塊軟軟的座椅上。接着,旁邊也坐下一個人,并啓動了車子。
爲了讓何燦燦清醒一點,賀子安還降下車窗,企圖讓冷風吹散她的酒意。
可惜,賀子安的好意卻起了反作用,何燦燦趴在車窗口,嘲笑隔壁車道上的車子速度像烏龜,氣得對方直發飙。
賀子安沒辦法,隻好規規矩矩地關好車窗,一向清冷的人,也變得毛毛躁躁的。
終于,在何燦燦的瘋言瘋語中,賀子安将車子開到楚一一家的小區門口。
他快步走下車,拉開何燦燦這邊的車門,催道:“快下車吧。”
即便到了家門口,何燦燦也沒有停止她的作妖行爲,嘟着紅嘴兒,說:“人家頭暈,走不動。”
“頭暈?你剛剛和人對罵的時候,怎麽不頭暈啊?”
“吵架又不需要用腿,師父你說對吧。”說着,何燦燦還在對賀子安眨巴着眼睛,顯得單純又可愛。
但賀子安已經被她折磨了一晚上,才不會因爲她刻意扮出來的乖巧蒙蔽住眼,反而端起臂膀,心懷戒備地問:“那你想怎樣?”
何燦燦眼神羞答答的,說:“我要師父你背着。”
果然,這小丫頭又在想幺蛾子呢。
不過,賀子安已經沒力氣再與何燦燦鬥智鬥勇,便妥協道:“行,師父背着你,回家以後,你就乖乖洗澡睡覺。”
“行,都聽師父的。”
小計謀得逞,何燦燦笑得眼睛都變成了月牙。
賀子安背對着何燦燦,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上來吧,要小心一點。”
“好嘞師父。”何燦燦開心地摟住師父的脖子,并感到到他肩膀的寬廣和溫暖。
啊,和想象中的感覺一樣呢。
何燦燦幸福地眯起眼,像貓兒一樣趴在上面,感覺人生都圓滿了。
這可是她幻想了很多次的夢境啊,在夢裏面,賀子安就這樣寵溺着她,讓她變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此刻,這個幸福的女人歪頭看了看天空,發現夜幕上挂着一輪滿月。
“師父你看,今晚月色真美啊。”
賀子安沒看出來,就覺得何燦燦有點沉。
“花前月下,您就不想做點什麽嗎?”何燦燦的心思又活絡起來,對着賀子安,語氣也是十分的不正經。
賀子安将何燦燦向上托了托,語氣悶悶地說:“有。”
呀,師父說有呢!
何燦燦雙眼放過,忙問道:“那你想做什麽呢?”
“回家睡覺。”賀子安的這四個字,說的清心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