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樣的車速下,何燦燦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在,她一面解着安全帶,一面言不由衷地說:“看您這話說的,您送我來,我應該謝謝您的,怎麽可能說您壞話呢?”
她就是在心裏罵人怎麽了,反正這家夥又沒有證據,也不能……
嘔……
何燦燦感覺有點想吐,下了車子便走到路邊,幹嘔了幾下。
門口有工作人員,見她這樣,便問:“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何燦燦深呼吸了下,問道:“現在還可以入場嗎?”
“可以的,您身後的先生是和您一起的嗎?”
什麽身後的先生?
何燦燦向後看了看,便發現洛聽風正悄無聲息地站在她的身後。
不是,這家夥今天怎麽回事?怎麽總是喜歡莫名其妙的出現,吓唬人很好玩嗎?
何燦燦又在心裏吐槽了一句,随後對工作人員說:“我們不是……”
“我們是一起的。”沒等何燦燦說完,洛聽風便打斷了她。
這番操作讓何燦燦傻了眼,工作人員見她也沒有反對,便說:“兩位從大門進去,直走到二樓,在那裏檢票。”
“知道了,多謝。”洛聽風禮貌地道謝,然後拽着有些呆住的何燦燦,大步走進電影院。
何燦燦的大腦還有點暈,但好在很快,她就冷靜下來,并抽回自己的手,皺眉問道:
“你爲什麽要跟過來?”
“因爲我想去看看這部籌備了三年,又用三年拍攝出的電影,有多麽特别。”
“那你有票嗎?今天不是現場售票的。”
洛聽風輕輕瞥了眼何燦燦是,說:“你那不是有兩張票嗎,不要浪費了。”
怎麽着?這家夥還想蹭票?
那可是師父的票啊,都因爲這家夥從中作梗,才攪黃了她和師父的約會。
現在,何燦燦又怎麽能心甘情願地掏出另外一張電影票給這個始作俑者?
但不甘心歸不甘心,洛聽風若是用點别的手段,何燦燦也隻能屈服,倒不如,用這張電影票謀求點福利吧。
眼眸轉了一圈,何燦燦突然想到了什麽,笑眯眯地對洛聽風說:“我這電影票,也不是白來的,老闆您高風亮節,又怎麽會占員工的便宜,所以……”
洛聽風太了解何燦燦了,一聽她這拉長的語調,便明白她心裏在想什麽。
輕輕呼吸了下,洛聽風說:“直說吧,想用什麽做交換條件?”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何燦燦揚起眉,說道:“我要喝珍珠奶茶,珍珠要六十六顆,一個不能多,一個不能少。還要吃爆米花,焦糖、巧克力和太妃三種口味,三份爆米花,數量必須要一樣多,不可以有誤差。”
這麽矯情的要求,分明就是找茬。
何燦燦希望能用這個無禮的要求趕走洛聽風,就算不能趕走,惡心惡心他也是好的。
但是,洛聽風并沒有什麽特别的表情,不急不緩地與何燦燦分析道:“你不能喝奶茶,晚上已經喝兩杯了。”
“呃,你怎麽知道?”
“公司裏每人一份,你喝了兩杯,自然就有人沒喝到。”
何燦燦回憶了下,而後擰着眉頭,說:“不會啊,我看大家都有啊。”
“我就沒有。”
所以,她把老闆的那杯奶茶喝掉了?
何燦燦有點心虛,默默垂下了頭。
可随即她又挺直了脊背,反駁道:“不對啊,你平時都不喝奶茶的。”
“習慣不會改嗎?你之前還到處留情呢,現在不也隻追着你的師父跑。”
這話讓何燦燦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舍頭,結巴着質問道:“誰、誰到處留情了!?”
洛聽風冷笑了下,說:“需要我給你舉例子嗎?”
如果這個女人說需要,那他就可以将最大的例子,也就是他自己,湊到他的眼前。
可惜,何燦燦沒給他這個機會,語氣有些弱地說:“那就買爆米花吧。”
她這邊剛說完,零食售賣處就挂了個牌子,上面寫着“今日已打烊。”
“什麽啊,這就打烊!?”何燦燦懊惱地垂下肩膀,覺得真是各種不順遂。
側頭看着何燦燦,洛聽風問:“你真想吃?”
“是啊,沒爆米花的電影,是不完整的。”
聽了她的話,洛聽風便走到零食售賣處,說了幾句話之後,便拿出了錢包買單。
何燦燦一錯不錯地盯着那邊看,但洛聽風回來的時候,手上什麽都沒有拿。
這是什麽情況?
洛聽風知道何燦燦心急,便主動向她解釋道:“爆米花的制作,需要一點時間,制作好了,會咱們送過來。”
“可,不是打烊了嗎?”
“打烊也可以繼續做啊,我把他做的爆米花都買了下來,他不必擔心賣不完。”
全買下來了?
何燦燦彎起眼睛,幸福地說:“那我豈不是有很多爆米花可以吃了!”
“不會,我隻要了一桶,剩下的都讓他們自己處理了。”
“你不是吧,爲什麽不要呢?”
洛聽風上下打量着何燦燦,說:“當然是不想讓某人胖成豬了。”
“你……”
“快進去吧,你聽,電影好像開始了。”
何燦燦聽了面,好像還真的開始了。
當下,她也沒心情在和洛聽風計較,立刻狂奔向入口處。
讓何燦燦盼了那麽久的電影,還是很精彩的,特效一級棒,劇情緊湊,觀看電影的觀衆,都沉浸在其中,
但洛聽風卻看得心不在焉。
說起來,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出來約會了。
之前的他們,約出來也是直奔主題,享受身體上的歡兒愉,而現在,何燦燦怕是連手都不讓他碰了吧。
視線落在何燦燦白兒皙的手指上,洛聽風突然不受控制的,用手指碰了碰何燦燦的手。
這個舉動讓何燦燦一驚,收回了自己的手,問道:“你幹嘛?”
“吃爆米花,不然還能幹嘛,摸你的手嗎?”
工作人員已經将爆米花送了過來,所以,洛聽風還有個理由,來爲他的唐突做掩飾。
但他的語氣不怎麽好,好像被摸的人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