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寒對這種醫學類的東西一向不怎麽感興趣,如果不是看在醫學院新研發的成果很有前景,他也不會親自走一趟。
隻是這個學校的領兒導爲什麽講話都不講重點,十句有八句都在吹噓自己有多厲害,再這樣下去,他可就要換個人進行介紹了。
眉頭動了動,景司寒準備開口說話。
可對方卻一轉話鋒,說道:“現在,我們去實驗室看一下,這邊請。”
話音落下,這位領兒導沒再多言。
既然這人沒再啰嗦,景司寒也不會主動找不痛快,跟着一衆人安靜地走向醫學樓。
剛走進醫學樓,一陣叽叽喳喳的聲音傳了過來,每個聲音中都透着朝氣。
但是,學校領兒導可不想聽到這樣的聲音,站在大廳,便對學生們厲聲指責道:“都站在這裏幹嘛,吵吵嚷嚷的,像什麽樣子!”
聽到訓斥聲,學生們都向門口看過去,同時,響起一陣陣的抽氣聲。
“太帥了!”
“是啊,真的太帥了!”
學生們,尤其是女生們,不斷發出這樣的贊歎,眼睛還冒着光,看向某個方向。
景司寒對這種誇贊已經免疫了,心想這些人就不能多想些形容詞嗎,聽上去好乏味。
他對這些春心萌動的人視而不見,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面無表情地走向人群。
離得近了,學生們更加躁動,還有的人嘴巴張得圓圓的,好像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對這種反應,景司寒直在心裏面搖頭,心想好歹也是經過高等教育的,怎麽還那麽浮誇?看來一會需要找學校領兒導談一談,要他們加強一下素質教育。
景司寒正想着,他身邊的人突然行動,呼啦啦地……
從他身邊跑掉了。
咦,這是什麽情況?
意外的變化,讓景司寒心生好奇,想知道那些學生幹嘛去了。
景司寒停下腳步,回頭看過去,然後,他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被學生圍在了中間。
餘陸川穿着白大褂,手上拿着一些文件和教材,本想直接上樓,卻沒想到被學生們給圍堵住了。
學生們看到餘陸川,眼睛裏都放出了小星星,争先恐後地問:“老師,怎麽才能成爲您的負責學生啊?”
餘陸川很不喜歡被人這樣圍着,微蹙的眉頭顯示出他的耐心不怎麽充足。
不過考慮到這些人還是學生,餘陸川還是耐着性子,解釋說:“已經分好組了。”
“那還能加一個名額嗎?”
“這個不歸我來負責。”
“可是我好喜歡你……你的課,我想加入。”
“我也是。”
“還有我!”
大家積極标題,生怕自己會被落下。
至于已經被選入餘陸川項目組的學生,則積極維護着他們組内的穩定,告訴這些同學不要妄圖插兒入。
這下,沒搶到名額的人可不樂意了,覺得他們站着說話不腰疼,開始紛紛指責其行事霸道,多管閑事。
這一來二去的,學生們吵嚷起來,氣氛也是劍拔弩張的。
這局面讓學校領兒導很沒面子,又氣又急,當下就準備親自去教訓教訓這些學生。
可是,景司寒卻制止了他,并說:“憑本事争取機會,沒什麽不好。”
“但既然已經定好了規則,就不能朝令夕改,那些學生的要求不合理,甚至可以說是無理取鬧。”
“那的确應該批評一下,這樣,我先把我朋友叫走,然後你們再教訓,我看我的朋友很快就要沒耐心了。”
學校領兒導一臉不解,問着:“您的朋友?”
“是啊,就那個被人争搶的香饽饽啊。”景司寒笑着說。
這兩個人還有淵源呢?
在學校領兒導驚疑不定的目光下,景司寒徑直走向餘陸川,中途碰到有學生擋路,便輕輕拍下肩膀。
對方本不想讓路,但是看到氣勢非凡的景司寒,便默默收起心裏的抱怨,并向兩邊退去。
最後,景司寒暢通無阻地站在了餘陸川的面前。
餘陸川的确快要暴兒走了,如果不是看到景司寒出現,估計他下一秒就會甩手不幹。
而看到景司寒之後,餘陸川冷靜了幾分,問着:“你怎麽在這?”
“到這邊聊吧。”景司寒叫走了餘陸川,而學校領兒導則趁機批評着胡作非爲的學生們。
雖然挨了訓,但是那些學生的視線依舊落在餘陸川和景司寒的身上。
嗯,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站在一起,真是養眼啊。
學生們心中感慨,眼神也是亮得攝人。
身體靠在欄杆上,景司寒戲谑道:“真是可以啊,我們一前一後出現在這裏,你竟然讓那些學生對充滿魅力的我,視而不見。”
能考入這所醫學院的學生,都是學霸。而學霸一般都是很驕傲的,能讓他屈服的人,隻能是比他們更厲害人物。
恰巧,餘陸川就是這樣的存在,他不但聲名遠播,是個如同傳說般的存在,而且還帥得慘絕人寰,自然受到學生們的歡迎了。
至于被忽視的景司寒……
沒辦法,學生們,尤其是醫學院的學生們,做事都比較專注,認定一個目标,就不會輕易更改。
此刻,餘陸川興緻好像不怎麽高,聽過餘景司寒的戲谑,也隻是敷衍地“嗯”了一聲。
景司寒将他的反應看在眼中,身體又換了個姿勢依靠,語氣輕飄飄地問道:“你在這幹嘛呢?”
“如你所見,上課。”餘陸川說着,展示一下兒身上穿的白大褂。
景司寒看到了,但是他很難理解,問道:“可是你不應該陪着楚一一的嘛?”
提起這件事,餘陸川就委屈,臉上挂着幽怨的神色,說:“一一不想讓我陪,她讓我忙點自己的事。”
“那你就乖乖聽話?”
“不聽話怎麽辦?”餘陸川歎氣,這一身的幽怨氣息,讓他更添了幾分魅力,也讓那邊的女學生如癡如狂。
景司寒眼觀八方,自然将那些女孩的表現看在眼中,臉上的笑意不由加深了幾分。
淡淡收回視線,景司寒問:“怎麽想到來這裏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