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浩浩跑過來找小星,将這位好友拽到一旁去說悄悄話。
也不知道兩個孩子在說什麽,小星被浩浩逗笑了,讓他的臉上多了一絲稚氣,而這樣的笑容,将他的老氣橫秋沖散,露出一個孩子該有的樣子。
餘陸川在旁邊看着,突然感慨地歎了一聲,說:“還好小星還隻是個孩子。”
“爲什麽這麽說?”楚一一不解的問。
“他對我妥協,隻因爲他還小,沒有能力保護你。若是他長大了,憑我之前的種種劣迹,是絕無資格做他姐夫的。”
楚一一本來覺得餘陸川想太多,但是看着他惆怅不已的表情,她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故作嚴肅地問:“可小星早晚都會長大的,到時候該怎麽辦?”
“傻瓜,那時候我們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分也分不開的。”
一句話,讓楚一一變成了大紅臉,嗔怪道:“什麽老夫老妻啊,胡說。”
見她臉頰紅紅的,餘陸川握住她的手,眼神裏盡是笑意。
……
婚禮結束,景夜爵便和白芊芊去度蜜月。
兩個人的目的地是北歐,不過沒有具體行程,玩的開心了就多玩幾天,不喜歡就換個地方。
如此的随心所喻,讓景司寒羨慕不已。
有閑又有錢的人就是任性,不像他,苦命人一個。如果他膽敢将公司丢下,領着老婆出去玩一個月,老爺子沒準會直接扶正浩浩,讓他做家族的接班人。
其實讓浩浩繼承公司也不錯,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提前退休,再也不用累死累活的工作了。
景司寒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還想拿來和沐晴天聊一聊。
不過很快,景司寒就改變了主意,因爲以他對沐晴天的了解,她肯定不會支持這個決定,而且十有八兒九會把他罵一頓,說他心狠,不負責任。
罷了罷了,到最後,還是自己吃苦受累。
景司寒這聲歎氣有點大聲,沐晴天扭頭看他,問:“怎麽了?”
擡頭看了眼即将遠行的一對新婚夫婦,景司寒幽怨地說:“舍不得大哥呗。”
景夜爵嫌棄地皺起眉,忙和他撇清關系,說道:“别矯情了,你心裏指不定在想些什麽。”
真不愧是雙胞胎,一眼就識破了景司寒的謊言。
不過,既然是親兄弟,景司寒就沒和他客氣,說道:“回來的時候,要帶禮物。别從機場買點特産就了事,要貴重的。如果你覺得塞行李箱不方便,那就直郵回來。”
沐晴天聽不下去了,忙說:“别鬧了,哪有主動要禮物的。”
景夜爵倒是無所謂的樣子,笑着說:“沒關系,我都習慣了。禮物是不,小意思,肯定會送到你手上的。”
說完,景夜爵便看向身邊的女人。
白芊芊安靜半天了,而這實在不符合她的性格。
若是平日裏,讓她知道景司寒主動張口要禮物,一定會戲谑幾句,現在白芊芊好像沒聽到似的,心不在焉地四處瞟着。
“看什麽呢?”
聽到景夜爵的聲音,白芊芊收回視線,并有點失落地說:“這次走,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回來,舅舅也不來送送我。”
原來是在等餘陸川。
景夜爵笑了笑,說:“你舅舅好不容易重獲真愛,現在的時間,肯定都和楚一一膩歪在一起呢。”
“那也不必連個電話都不打吧,我這個舅舅,隻有在用到我的時候,才會想起我。”白芊芊已經不太抱有什麽希望了,說話的時候,也是怨氣滿滿。
然而就在她抱怨的時候,有人從她身後走過來,戲谑地問:“誰在背後說我的閑話呢?”
聽到這聲音,白芊芊立刻回頭,見是餘陸川和楚一一,立刻笑道:“你們怎麽來了?”
“我擔心我再不出現,我的外甥女就把我說成冷酷無情,又對她不管不顧的壞人了。”
白芊芊對他做了個鬼臉,并說:“難道不是嗎?你再晚來一會兒,我們就登機走了。”
餘陸川點點頭,自顧自地說:“好吧,既然這樣的話,你就當我們沒來過,準備好的那些零食,也不必送給你。”
咦,有零食?
白芊芊眼睛亮了下,問道:“是什麽零食啊?”
楚一一打開一個袋子,說:“是塑封好的麻辣兔頭,如果在外面沒有合胃口的食物,能幫你解解饞。”
“天呐,一一你也太貼心了吧。”白芊芊捧着袋子,感覺自己的閨蜜真是了解她,送的禮物也能送到點子上。
既然拿了人家的東西,白芊芊也要有點表示,當下昂着下颚,拍着雄脯說:“如果我舅舅欺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楚一一被她豪氣的動作逗笑了,而餘陸川揉了揉額頭,對白芊芊提醒道:“這種時候,你可以說一些祝福的話,而不是盼着我們吵架。”
“我是在替一一撐腰呢。”
“那爲什麽沒人替我撐腰?”
“因爲你有黑曆史啊。”
真是沒辦法愉快的聊天了。
餘陸川向前面推了推白芊芊,并催促道:“時間不早了,快去安檢吧,記得常打電話。”
“喂,你别推我啊,我還有話要對一一說。”
“不必說了,走吧。”白芊芊不甘心,打算繞開餘陸川,找楚一一繼續聊。
但是,景夜爵握住了她的手,表示時間到了,真的該走了。
好吧,那就等回來再聊喽。
白芊芊對朋友們揮揮手,便和景夜爵走遠。
看着他們的背影,大家的臉上都不自覺地漾出一抹淺淺的笑。
直到再也看不到了,衆人才收回視線,結伴離開。
沐晴天繞到楚一一的身側,挽起她的手臂,便說:“我們一起走一走吧。”
“好啊。”兩個女人自動向旁邊靠攏過去,和兩個男人之間,畫出一條看不見的線。
見她們聊的開開心心,還親密無間的,景司寒有些吃味了,嘀咕着:“你說,憑什麽女人在一起就可以手挽手,男人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