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當時的情形,楚一一有些羞赧,并說:“當時是我不理智,對你發了脾氣,向你道歉好不好?”
何燦燦本來就是随口說說,一聽楚一一要道歉,忙擺着手,說:“道歉就不必了,我也沒怪你。”
她這邊在息事甯人,而洛聽風卻矯揉造作地說:“說起道歉,陸川倒是應該向我道歉。你知不知道在商場裏,你撞我那一下有多疼啊?我的肩膀疼了兩天呢。”
真是胡扯,明明一點影響都沒有。
何燦燦對洛聽風翻了個白眼,對他的行爲表示不屑。
餘陸川也知道他在誇張,卻沒有戳穿他,反而笑着說:“道歉就算了,一會兒好好和你喝幾杯。”
“哎,行吧。”
在幾個年輕人的聊天中,氣氛再次融洽起來。
但白芊芊卻感覺有些失落,她覺得這麽重要的活動,又是和餘陸川有關,自己理應參與其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能像個吃瓜群衆一樣,得到個最後的結果。
擡頭看向沐晴天,白芊芊有些哀怨地問:“晴天,既然有行動計劃,爲什麽都不通知我啊?”
沐晴天有她的考量,她說:“你最近被你舅舅的事折磨得脾氣暴躁,膚色都沒了光澤。這哪是一個準新娘的狀态啊。爲了讓你美美地嫁入景家,這次的事就沒有通知你。”
這番理由,說的有理有據,白芊芊就算心有不甘,也反駁不出什麽來。
更何況,大家都是在替她考慮,她還有什麽理由計較呢?當下就輕輕歎了一聲,這件事就算翻篇了。
白芊芊不做計較,餘陸川卻覺得,他有些話要對自己的外甥女說。
“芊芊,之前的事,抱歉。”
在餘陸川惹怒白芊芊的時候,白芊芊也幻想過,等餘陸川向她道歉求原諒的時候,她死活都不會原諒,而且,還要冷嘲熱諷一番,将那天受到的委屈統統還回去。
但那些都是在氣頭上的激進念頭,現在冷靜下來,餘陸川又迷途知返,白芊芊便揉揉額頭,有些别扭地說:“道歉就不必了,你這幸福可得來不易,以後好好的和一一在一起,别再折騰我們了。”
“放心吧,我會對一一好的。”
聽了餘陸川的承諾,楚一一擡頭看向他,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看着兩個人甜甜膩膩的,白芊芊感慨地歎了一聲,心想不管怎麽說,舅舅兜兜轉轉一圈,終于與楚一一和好,也算是皆大歡喜。
在白芊芊的感慨中,管家走過來,對沐晴天說,廚房的飯菜已經準備好,賓客們可以用餐。
一聽說能吃飯了,白芊芊來了精神,嚷嚷着:“走走走,先去吃飯。”
看她這亢奮的樣子,方黛黛打趣道:“這麽着急,夜爵餓着你了?”
“倒也不是,隻是心情好,胃口就好,忍不住想好好吃一頓。”
擡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方黛黛豪氣地說:“甭管爲什麽,反正今天一定要不醉不歸。”
這番号召,得到大家的一緻響應,而且在餐桌上,聊天的話題也從楚一一和餘陸川的感情問題,轉移到白芊芊和景夜爵的婚禮上。
方黛黛離白芊芊最近,笑着問她:“還有幾天的時間,你就要把自己嫁出去了,緊不緊張?”
“不緊張,反而有點期待。”
嗯,這回答還真是符合白芊芊的風格。
不過呢,也不能由此就說白芊芊心大,因爲婚禮準備到現在,景夜爵還不肯定透露婚禮現場的細節,是以白芊芊比别人家的新娘,對婚禮更多了些期待。
方黛黛喝得微醺,紅着臉頰,搖晃着纖細的手指,對白芊芊說:“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我們也想看看,有景司寒的珠玉在前,景夜爵能做出什麽樣的創新。”
關于創新這個話題,女人們聊個不停,還腦洞大開,幫白芊芊預測她的婚禮會是什麽風格。
其實有好奇的心,不隻是女人們,男人們也很想知道景夜爵的婚禮現場是什麽樣子的。
景司寒以爲都是自家兄弟,肯定會透露一二。誰知景夜爵嘴巴嚴得很,即便是對他,也是多一點都不說,隻讓衆人做好驚豔的準備。
見這家夥如此自信,衆人對他的婚禮又多了幾分期待。
這一場家宴,真是賓客盡歡。
送走了客人,夜也已經深了。
沐晴天多喝了幾杯,走路的時候都有些晃。景司寒扶着她的手臂,要帶她回房間,可是沐晴天卻執拗地不許他扶,一定要自己走回去。
沒人扶,她走得晃晃悠悠,還有好幾次差點就撞到牆。
看她這樣,景司寒十分無奈,隻想着以後要看着沐晴天,讓她少喝一點。
雖然喝醉了,但澡還是要洗的。隻不過以沐晴天現在這狀态,很容易在浴兒室裏面滑到。景司寒那麽疼老婆,怎麽能讓沐晴天有危險?那必須要當仁不讓地進去幫忙啦。
利落地托掉上衣,景司寒露出精壯的腹肌和人魚線,再甩甩頭發,轉身就要跟沐晴天一起去浴兒室。
可伸手拽了幾次,景司寒都沒能打開浴兒室的門,不由拍了拍,喊着:“老婆你在裏面嗎?幹嘛把門鎖上,開門啊!”
沐晴天一邊托衣服,一邊不耐煩地說:“我要洗澡,幹嘛要開門啊。”
“你現在站都站不穩,自己洗澡肯定會摔倒的。乖,讓我進去吧,我可以幫你擦背哦。”
面對景司寒的誘哄,沐晴天一點也沒心動,哼着說:“誰說我站不穩,我洗得好着呢,你就别瞎操心了。”
“老婆……”
“别喊了,就算喊破喉嚨我也聽不到。”說完,浴兒室裏傳出流水的聲音。
失望地垂下肩膀,景司寒覺得有點冷,他深深歎了一聲,心想老婆真的喝醉了嗎?這動作也太快了吧。
沐晴天本來是有些醉的,不過洗了個澡,精神了許多,從浴兒室走出來的時候,眼睛也在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