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抿了抿紅嘴兒,随後小手主動去解餘陸川的襯衫扣子,仔細看的話,她的手指有些顫兒抖。
她的這個舉動讓餘陸川立刻睜開了眸子,并按住了絮絮的手,擡眉看過去,眼神有些淩厲。
那樣的眼神讓絮絮渾身冰冷,被按住的雙手也不敢再亂動。
餘陸川在盯着絮絮看了片刻之後,松開了對她的禁锢,垂眸說:“你不需要做這些,我休息一會就好。”
絮絮的嗓子有些幹啞,聲音也有些不自在,僵硬地說:“可是,你喝多了,總需要别人照顧你吧。”
“不需要。”餘陸川冷淡地拒絕之後,站起身和絮絮拉開了距離,他渾身都散發着清冷的氣息,就像個冰塊似的。
他拒絕得很明顯,這種情況下,她就算再怎麽急迫,也拉不下這個臉,主動貼到餘陸川的身上。
最後,絮絮隻能滿面屈兒辱地走出房間。
她以爲和餘陸川發生點什麽,隻是水到渠成,完全沒想到餘陸川會那麽戒備他剛剛看過來的眼神,就好像在一個故意勾兒引他,不知廉恥的女人。
這個認知,讓她沒辦法接受,腦子裏又不受控制地想到小星說的那句話。
該死,不要再想了!
絮絮将桌子上的書用兒力丢到地上,因爲憤怒,眼睛裏有了紅血絲。
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像個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一樣撲過去。
可是,看樣子餘陸川是不會主動碰她的,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有孩子呢?
司機的事,孩子的事,像兩根繩子,死死纏着絮絮的頭,讓她頭疼喻裂。
……
司機接喝了酒的景司寒,回到了别墅。
此時,沐晴天正坐在沙發上安靜等着。
如果是平日裏,景司寒喝得一身酒氣回到家,她肯定滿臉嫌棄的,同時還少不了一番埋怨。
但是,今天她特别乖順,聽到開門聲,便快步走過來,伸手扶着有些晃悠的景司寒。
在酒精的作用下,景司寒覺得今天的老婆特别好看,好像自帶濾鏡一樣,周身還着淡淡的光暈。
他附身在她柔兒嫩的臉頰上親了親,誇道:“老婆真乖,竟然在等我回家。”
酒氣沖天之下,沐晴天竟然沒說什麽,扶着景司寒坐在沙發上,有些迫不及待地問着:“今天情況怎麽樣?”
“挺好的,大家喝得很開心。”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絮絮有沒有聽到你們的談話?”沐晴天快要急死了。
景司寒坐正了身體,說:“我并沒有看到她出現。”
“那就說明聽到了,不然的話,你們在她那吵吵鬧鬧,以她的性格,肯定明着暗着的想辦法,趕你們走了。”沐晴天分析道。
“嗯,分析得很有道理。”景司寒像隻小狗一樣靠近沐晴天,笑着問:“那你分析分析我呗,猜我現在想幹嘛?”
就景司寒現在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他腦子裏想什麽。
沐晴天推開了景司寒的肩膀,催促道:“快去洗澡,看你這一身酒氣,臭死了。”
這才是喝酒之後,老婆的正确打開方式,剛剛那都是隐而不發,都是爲了打聽消息而已。
景司寒内心有點受傷,靠在沙發上說:“明明是你提議,讓我們去餘陸川家裏刺探消息,結果反而嫌棄我,這樣也太沒有良心了。”
“那我幫你放洗澡水,行不行?”沐晴天見景司寒這麽幼稚的樣子,有些好笑的道。
“如果你能和我一起……”景司寒說着,就靠向沐晴天,嘴兒也向那張芙蓉面輕輕撅起。
可是,沐晴天驟然站起身,讓他撲了個空,有些狼狽地趴在沙發上。
這樣翻臉不認人,讓景司寒心裏有了小脾氣,幹脆趴在沙發上就不起來了。
沐晴天放好洗澡水,沒見景司寒跟過來,又匆匆下樓來找人,然後她就看到景司寒像個鴕鳥一樣,紮在沙發裏。
她素手拍了拍景司寒的肩膀,催促着:“你還在幹嘛呢?一會兒水就該涼了。”
景司寒頭也沒擡地說:“不洗澡!”
“那怎麽行?快走啦,别任性。”說着,沐晴天開始用兒力拽着景司寒的手臂。
但是,喝醉的景司寒特别重,不管她怎麽更換角度,都沒能撼動他一分,反而将她自己累得直喘。
沐晴天停下來休息,聽到景司寒悶聲悶氣的聲音傳來:“反正你都嫌棄我了,我任性不任性也都沒所謂,反正不招人待見。”
“胡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不待見你。”沐晴天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真不知道景司寒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那你都不肯抱抱人家?”說着,景司寒對沐晴天伸出手臂,臉上還挂着憨憨的笑。
奇怪,怎麽喝個酒,老公的智商還倒退了呢?
沐晴天驚疑不定,而景司寒在不耐煩地催促着:“抱抱!”
以她對景司寒的了解,如果放任不管,這男人絕對能作上天,孩子們一個在睡覺,一個在學習,都不能被打擾,爲了保持平靜,她隻能俯身抱住景司寒。
真是拿他沒辦法。
沐晴天歎着氣彎下腰,準備給這個憨憨一個愛的擁抱。
可是她這一彎腰,整個人就被景司寒扯到沙發上,順便用身體壓住了她。
沐晴天四肢用兒力掙紮了下,便放棄了反抗,轉而瞪着景司寒,質問道:“不是抱抱嗎?你這是在幹嘛?”
景司寒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沐晴天,突然在她的脖頸處埋首,還像小狗一樣用兒力蹭了蹭,邊蹭邊說:“對啊,這不就是在抱着嗎?”
這個家夥本來就重,這樣一撒嬌,直接讓她吃不消了。
沐晴天瞪圓了眼睛,氣息微弱地告饒:“快起來,你很重的!”
“還沒吃晚飯,不重的。”景司寒像熊一樣滾啊滾的。
沐晴天真是喻哭無淚。
浩浩從樓上的房間裏走出來,便看到景司寒趴在沙發上。
因爲沙發背擋着,加上景司寒體型高大,浩浩并沒有發現沐晴天的身影,隻以爲景司寒躺在沙發上休息。
他立刻問道:“爹地回來了,媽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