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如何,反正你已經死掉了,陸川又不舍得一直生我的氣,過段時間就會風平浪靜。”
“但是我還有孩子啊!”
絮絮根本不爲所動,哼道:“不過是個野種,誰會在意?”
有人在意的,餘陸川就會很在意,如果自己說出來這個孩子的身世,絮絮會不會手下留情?
不,她現在就是個瘋子,若是讓她知道真相,肯定會先拿孩子開刀。
楚一一否定了心裏的想法,心思百轉間,便要換一個辦法來自保。
絮絮上下打量着楚一一,突然冷笑了下,說:“如果可以,我還真相看看克隆人生出的孩子會是什麽樣子,該不會是個怪胎吧?”
絮絮用惡毒的話來攻擊一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聽得楚一一不斷捏緊手掌。
司機不想再聽絮絮的胡言亂語,催促道:“小姐,我們快點開始吧。”
“你催什麽?又不會有人找到這裏來。”絮絮有些不耐煩的道。
司機還想說什麽,便聽到外面有汽車引擎的聲音。
這情況讓他覺得不對頭,便立刻查看門口的監控,一看才發現,進來的兩輛車子十分眼熟。
楚一一也仰頭去看,眼睛裏瞬間泛出希望的神采:“那是景家的車子!”
“景家?難道是景司寒?可他們怎麽這麽快就來了?”司機驚疑不定。
而絮絮則一錯不錯地盯着楚一一,眼睛裏燒起熊熊的火焰。
如果真是景家人找來,那她的計劃就徹底失敗了,不隻如此,這個賤兒人肯定會将她和司機密謀的好事說出去,到時所有人都知道她心思不軌,然後厭棄她,嫌棄她,連餘陸川也是如此!
憑楚一一的手段,她一定會趁機向餘陸川賣慘,餘陸川扛不住她的演技,就會被楚一一争取過去,那她……
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絮絮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她對司機命令道:“先殺了楚一一!”
“不能沖動,您還需要她身上的心髒。”司機有些猶豫。
“我不能讓她将我的秘密說出去,她必須死!”說着,絮絮拿起手術刀就要去割楚一一的動脈。
司機吓了一跳,忙攔住絮絮,并說:“她死了,難道景家的人就不會懷疑您了嗎?恐怕更要說不清了,小姐到時候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聽我的,現在先從另外一個房間離開,隻要沒有确實的證據,單憑楚一一的話,是沒辦法定您罪的。”
“可是……”絮絮還有些猶豫。
“我們快走吧!”司機沒讓絮絮任性,态度強硬地扯拽着她的手腕,三兩步走到門口。
門被拽開,但推門的不是司機,他愣了片刻,下一瞬身體就被踹飛。
突發的情況讓絮絮尖叫了一聲,快速向後躲着,緊緊的貼在牆壁上。
何燦燦沒心情理會鬼吼鬼叫的絮絮,擡步就沖到手術台上的楚一一身邊,緊張地打量着。
見何燦燦他們趕到,楚一一就知道自己安全了。
這個認知讓她渾身都松懈下來,并對何燦燦說:“我沒事,隻是渾身無力。”
“他們沒對你做什麽吧?”何燦燦緊張的問。
楚一一眼眸落在那個渾身顫兒抖的女人身上,聲音冷了下來,說:“如果你們再晚來一會,可能就會做什麽了。”
此時,司機已經被洛聽風制服,洛聽風一拳打在司機的腹兒部,表情兇狠:“老實交代,你究竟有什麽計劃?”
他這一下用了全力,司機疼得說不出話來,臉上的表情緊緊皺到一起。
其餘的人也沖了進來,沐晴天跑到楚一一那,面露憂色。
餘陸川本想跟過去,但是有人一把就抱住他的腰肢,哭哭啼啼地說:“陸川救命,這個人是父親的司機,他不知道爲什麽把我抓到這裏來,我好害怕啊!”
那司機沒想到絮絮就這樣把他出賣了,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同樣冷笑的,還有楚一一。
她已經在何燦燦的幫助下坐起身,此刻緊盯着那個渾身發抖的女人,說:“事已至此還要再演下去嗎?你剛剛要拿我心髒的時候,可不是這樣楚楚可憐的。”
絮絮能感覺到懷裏的人立刻僵硬起來,這變化讓她緊張極了,眼眸轉了一圈,便扭頭死死盯着楚一一,反駁道:“你不能這樣血口噴人,我也是受害者,我都不知道他究竟要幹什麽。”
何燦燦冷笑,問道:“不知道?那你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瞬間移位嗎?”
“我在街上碰到他,他就把我掠來了,我看,他和楚一一才是同夥,之前合謀殺了爸爸,現在肯定要對我下手!”絮絮說着,還收緊了手臂,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可是從在場其他人的表情來看,大家是不怎麽相信她這番說辭的。
楚一一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到絮絮颠倒黑白的本事了,但是絮絮此刻的狡辯還是刷新了她的認知。
她已經懶得再說什麽。
沐晴天代楚一一問着絮絮:“如果我沒看錯,這裏應該是個私人診所,你父親的司機要給一一做手術,至于他爲什麽要做手術,那就要問問你了,看你需要從楚一一身上拿走什麽。”
真相一點點暴兒露在衆人面前,絮絮的手腳逐漸變得冰冷。
不過,她的腦子轉的很快,面對沐晴天的質問,馬上就找到回應的借口:“誰說他穿成這樣,就一定要取楚一一的心髒,可能是楚一一的身體出了問題,需要司機來幫忙處理。”
絮絮認爲自己咬定了不松口,這些人就拿她沒辦法。
但是,想找出證據并不難,尤其是在場的這些人,找出真相隻是早晚的事,像她這樣死不悔改,才會将人的耐心一點點磨滅幹淨。
失去耐心的,還有被控制住的司機。
他一直靜靜等待時機,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絮絮吸引過去,他便突然行動,掙托了洛聽風的桎梏,又扯過沐晴天擋在身前,并用一個刀片抵在她的喉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