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繞了一圈,又急匆匆地跑了回來,急道:“糟了,外面沒有絮絮,你們說,她會不會是走到哪裏,暈倒了?”
這話讓大家的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她們立刻跑出化妝間,并四散開,分頭行動。
沐晴天去了禮堂那邊,邊跑邊四處張望着。
景司寒見老婆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問:“你怎麽過來了?”
沐晴天聲音急躁,問道:“絮絮有來這邊嗎?”
“她不是和你們在一起的嗎?”景司寒反問。
“沒有,她說出去透透氣,然後就不見了。”沐晴天聞言,頓時更加的着急了,她立刻說道。
餘陸川看到沐晴天之後,便暗暗留意着這邊的動靜,現在聽過沐晴天的話,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并問:“她失蹤多久了?”
“快二十分鍾了。”沐晴天想了一下,道。
餘陸川緊緊皺起眉頭,問:“那怎麽才來說?”
景司寒見餘陸川對沐晴天大小聲,用身體擋住老婆,并對餘陸川蹙眉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絮絮,你跟我老婆兇什麽兇?”
餘陸川也是關心則亂,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态度有問題了。
他向沐晴天說了聲:“抱歉”。
之後,他又分析道:“絮絮不會走遠的,她一定就在莊園裏。”
沐晴天心裏發沉的分析道:“我覺得未必,莊園裏這麽多的人,如果誰看到新娘,肯定會來找你問問情況。可沒有人說,也就說明,絮絮應該離開了莊園,至于她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就不清楚了。”
沐晴天分析到很有道理,餘陸川沉吟了片刻,擡腿就沖向大門口。
……
與此同時,那輛卡車上面……
絮絮孤零零地躺在手術台上,滿面的惶恐不安,她想動,可手指都是麻木的,身體更是連動都動不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秦博走過來,他穿着手術服,戴着手套和口罩,
絮絮見他這身裝備,心裏浮現出一種不安的感覺來,忙質問道:“爸爸,你到底想幹什麽啊?”
秦博慢條斯理地做着術前準備,并說:“我的好女兒,你和健康隻差一步之遙,現在,我來幫你跨過這一步。”
“什麽意思?”絮絮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她驚恐的問。
秦博沒有回答絮絮的問題,而是掀開身後的一個簾子,讓絮絮看到一個正雙眼緊閉地躺在那裏的身影。
“一一?”絮絮立刻認出,那道身影是楚一一,她又驚又怒的道:“爸爸,你爲什麽抓了一一啊?”
秦博也沒有隐瞞,直接道:“因爲我要取出她的心髒,送給你!”
原來爸爸僞裝成慈父的樣子,就是爲了把她騙出來做手術。
現在他成功了!!!
絮絮卻淚流滿面,對秦博嘶吼道:“爸爸,你怎麽能這樣?你會毀了我的!”
“錯,袖手旁觀才是害了你,你的心髒遲早會堅持不住的。”秦博固執的道:“既然如此,我爲什麽不在安全的時候,爲你做了這場手術?”
絮絮見自己沒辦法阻止父親,心涼了一半。
可就在這時,她發現她的手指有了力量,手臂也能動了。
這個發現讓絮絮竊喜,她擡頭涼涼地盯着秦博,說:“爸爸如果執意要這樣做,我沒辦法改變你,但是我可以控制我自己的生死。”
說着,她用全部的力氣向懸空的地方拱過去,然後就狠狠撞到了地上。
秦博一驚,伸手就要去扶。
但他的動作卻僵住,隻因絮絮在剛剛掉落的瞬間,從旁邊的手術台上抓了一把手術刀,此刻,她正用手術刀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秦博的臉色很難看,他摘掉口罩,聲音陰森地問:“你怎麽可以動?”
難道,是那個司機……
絮絮發現父親的眼中閃着殺氣,便明白他在懷疑什麽,忙解釋道:“和那個司機沒有關系,我剛剛是真的不能動。但是今早,陸川給我吃了一種藥,和以前的不一樣,也許就是防着你這一手。”
那藥根本不是防着秦博的,是餘陸川擔心她今天忙來忙去身體會吃不消,才給她配了一種能增強身體機能的藥丸。
但卻陰差陽錯,藥丸竟然能抵消麻醉劑的功效。
秦博見絮絮這個時候還在念着餘陸川的好,終于無法忍耐,對着絮絮咆哮道:“你真是個瘋子,你知不知道爸爸爲了今天,等了多久?”
“我沒有瘋,是爸爸瘋了,我明明告訴過你,我不要讓楚一一給我續命,你爲什麽就不聽呢?”絮絮受傷的道:“況且我現在的身體情況很穩定,不需要她的犧牲!”
“你現在就是強弩之末,移植心髒才是最穩妥的辦法,如果你還是我的女兒,就把刀放下,乖乖做手術!”秦博生氣的道。
絮絮不爲所動,她緊緊握着手術刀,聲音有些顫兒抖:“我不會再聽你的話了,讓楚一一走!”
秦博冷哼了一聲,道:“她能走到哪裏去,就算走掉,我也會把她抓回來,她這輩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絮絮意識到,爸爸是不會放過楚一一的,而以她現在的實力,又根本不可能對抗過爸爸,繼續僵持下去,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她改變了說辭,她向秦博祈求道:“我今天結婚,不想在這麽好的日子裏見血,如果爸爸還心疼我,就讓我先去參加完婚禮。”
“你覺得我會同意你和餘陸川結婚嗎?”秦博嘲諷的問。
“他是我心裏的執念,如果不能嫁給他,我這輩子就算活着也沒意思,不如現在就死掉算了。”說着,絮絮就在脖子上用兒力。
“住手!”秦博見絮絮是當真的,眼睛都氣紅了。
但是,他到底是心疼女兒,煩躁地揮揮手,說:“好,你去結婚吧,反正餘陸川就是個短命的,他不可能陪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