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隊長盡量在同對方講道理,可對方根本不聽,就那樣站着,像雕塑似的。
這種搞人海戰術的,最讨厭了,難道人多就會力量大嗎?一個報警電話就能讓這些家夥全部老實,一個都嚣張不起來。
隊長在考慮報警的事,而景司寒已經渾若無事地穿過人群,站在一位中年男人的面前。
這人穿着一身白衣,雖然大廳裏陽光明亮,卻驅不散他身上的陰郁。
景司寒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似笑非笑地說:“我當是誰搞了這麽大的陣仗呢,原來是秦先生。”
聽到景司寒的聲音,秦博緩緩擡起頭。
就在半個小時前,他接到消息,剛剛籌備好的倉庫又被毀了,因爲之前的種種經曆,他學乖了,并沒有将重要東西放進去,所以被毀掉的隻是個空的倉庫。
但是,對方的舉動還是打了秦博的臉,也讓他意識到,息事不會甯人,隻會讓對方變本加厲。
所以,秦博帶着人來到這裏,并緩緩站直了身體,冷眼看着對面的男人:“景司寒,你幾次三番地派人來搗亂,究竟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是看你比較不爽。”
景司寒的有恃無恐讓秦博面色冷峻,斥道:“不爽就忍着,不然你會付出代價的。”
“我景司寒怎麽會忍呢?你敢惹我,我就會讓你像喪家之犬,灰溜溜地滾出A市。”景司寒一點也沒在怕的。
秦博做事,一向生冷不忌,這次在A市,他并沒有針對景司寒,都是他們,非要摻和進楚一一姐弟的事,這才會讓彼此有過幾次不愉快的經曆。
而且,在他看來,就算被牽連了,也是對方活該,不知道死活,但他知道景司寒的能耐,也在克制自己,沒有做盡瘋狂的事。
但既然景司寒選擇撕破臉,那他也沒有道理再繼續隐忍。
秦博冷笑了下,說道:“之前還想給你留幾分薄面,但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
說着,他揮了揮手,帶着自己的手下離開。
密密麻麻的人如同潮水一般離開,不見一絲慌亂,行動力迅速。
景司寒沒想到,秦博的禦下能力倒是不俗,之前還以爲隻是個科學怪人,現在看來,要重新考量一下這個對手。
他正暗暗思量着,眸色卻突然一變,立刻叫來了自己的保镖,對其安排了什麽。
插曲過後,他繼續忙着自己的事,帶着助理匆匆趕往發布會的現場。
在新聞發布會上,景司寒一如既往的表現優秀,一舉一動都展露出風采,現場的女性員工都被他的魅力吸引,眼睛放着亮閃閃的光。
而就是這樣一個充滿魅力的完美男人,在回辦公室之後,立刻變成了軟體生物。
原因無他,隻因裏面坐着沐晴天。
景司寒将頭靠在沐晴天的肩膀上,很疲憊地說:“老婆快來抱一下,今天可真要累死了。”
一米八十多的大個兒硬是裝小鳥依人,沐晴天表示壓力很大。
她伸手抱住景司寒的肩膀,又拍了拍,說:“累就要放松一下,你這麽辛苦,我也很心疼。”
聽了這話,景司寒站直身體,滿面笑意地說:“有老婆愛的抱抱,就什麽辛苦都不怕了。”
“你啊,真不曉得幹嘛把自己逼得這麽緊。”
“以集團現在的地位,不進則退,隻有不斷挖掘潛力,才能讓集團立于不敗之地。”說着話,景司寒拽着沐晴天一起坐在沙發上,然後将頭枕在她的雙膝上,閉着眼休息。
沐晴天見他真的很累的樣子,便伸手按揉着他的額頭,幫他放松。
在景司寒昏昏喻睡的時候,她問了個問題:“爲什麽要在家裏安排保镖?”
景司寒依舊閉着眼享受,說:“秦博接下來可能還有動作,給你們派了保镖,能讓我安心。”
“你們兩個的恩怨還沒解決完嗎?”沐晴天問。
“不鬥個你死我活是不會有結果的,不過我沒想将他一次捏死,要多折磨幾次,磨光他的傲氣,讓他精神萎靡,然後,再來一記狠招,徹底打擊他的信心,讓他灰溜溜地離開。”景司寒雄有成竹的道。
聽過這話,沐晴天忍不住感慨道:“得罪你,一定是秦博最錯誤的決定。”
景司寒緩緩睜開眼,仰頭問着:“你來找我,就是爲了這事?”
沐晴天沒有否認:“嗯,我擔心出了什麽事,就過來看看你。”
景司寒坐起身,将沐晴天抱在懷裏,下颚又蹭了蹭她的發頂,說:“有我在,放心好了。”
他的懷抱的确很溫暖,縮在裏面,就好像躲在一處堅固的城堡,不必擔心外面的狂風暴雨。
但沐晴天終歸是要走出來的,想到日後走到哪裏都要帶着尾巴,她忍不住歎着氣,說:“出門的話,會不太方便。”
“這樣啊,那我現在就想點辦法把秦博趕走。”景司寒可舍不得老婆受委屈。
不有用想也知道,景司寒的辦法肯定不是什麽懷柔政策,場面都是可以預見的慘烈。
所以沐晴天忙說:“别,絮絮受不了刺激,想解決秦博,還是要讓他自己知難而退,我沒關系的。”
“我老婆可真識大體,來,獎勵一個。”景司寒說着,俯身就是一記深親。
兩個人親得忘情,景司寒的手掌開始不老實起來。
沐晴天擔心會被人看到,便用兒力忙推開這個八爪魚,氣喘籲籲地說:“你不是很忙嗎?去忙正事吧。”
“可以往後推一推的。”景司寒不滿的道。
“但是我的事沒辦法推呢,時間不早了,我要先走了。”沐晴天可不想和景司寒繼續呆下去,怕狼入虎口。
況且,她是真的有事。
景司寒一聽這話,不滿地蹙起眉,問:“幹嘛去?”
沐晴天如實的道:“今天和一一約了見面,現在快到時間了。”
這話讓景司寒頗爲吃味,哼道:“我還以你是特意來看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