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嗤笑一聲,嘲諷的擡了擡下巴:“我慌什麽?孩子我也會有的,而且你還不知道吧?我和司寒已經發生了關系,孩子也是遲早的事情,你以爲你能翻出什麽浪花來?”
沐晴天好笑的看着莫拉,她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鎮定地說了一句:“越是行事張揚高調,就越代表了你内心空虛不安,你就那麽恐懼我的存在?”
她這麽一問,無異于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在了莫拉内心最深的地方,将藏在深處的那一份恐懼和忌憚全部挖了出來,鮮血淋漓的展示在她的面前。
莫拉的臉色有幾分陰郁,放在身側的雙手不由得握緊:“你是在挑釁我?”
她這麽一問,沐晴天眨了眨眼,然後說道:“我哪敢呢?我就是把自己内心真實的想法說出來而已。”
莫拉一陣氣急,她真是不明白沐晴天現在什麽還能這麽的淡定自如,她現在好像才是那個勝者,而她隻是一個狼狽又不願意承認自己狼狽的失敗者。
這種糟糕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惱火,她深吸一口氣,攥緊了拳頭。
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那邊的景司寒已經轉身回來了。
莫拉隻能将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然後若有似無的看了沐晴天,随後便快步朝着景司寒撲了過去。
看着莫拉這樣的動作,沐晴天都不由得皺了皺眉。
景司寒根本無處可躲,直接被莫拉撲了個嚴實,莫拉緊緊勾住了他的脖子,踮着腳尖就要親他。
這種情況有點太過于突然,景司寒下意識就側頭躲了過去。
莫拉的嘴瓣親在了他的下巴。
察覺到景司寒的閃躲,她僵了僵。
她原本想着在沐晴天面前狠狠的秀一把,讓她看清事實,但是沒有想到,景司寒竟然會躲開,而且躲得這麽徹底。
沐晴天眨了眨眼,景司寒真是一點都不知道隐藏自己的真實情緒,現在躲得這麽幹脆,又怎麽解釋?
景司寒低頭看了看表情有點陰沉的莫拉,然後面不改色的說道:“這裏這麽多人,我的身份特殊,如果被拍到的話,指不定又會怎麽寫,你明白吧?”
聽着景司寒的解釋,莫拉雖然能夠理解,但是心情依舊不是很好,畢竟在沐晴天面前出了這樣的醜,這無異于是打了她的臉。
可是,她心裏面也清楚,面前的男人是一個傳統的男人,他可能确實無法接受在大庭廣衆之下這樣的親密接觸。
所以她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她松開了景司寒的脖子:“那好吧。”
沐晴天忍着笑,如果現在直接笑出來的話,莫拉肯定就炸了。
她沒想到景司寒演戲這麽沒有痕迹的,撒起謊來眼不眨心不跳,臉不紅的,搞得好像多真誠似的。
明明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那麽不正經,各種耍流兒氓,哪裏有什麽傳統的想法?
現在想想,莫拉還真是可憐。
自己待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裏面,看不清任何事情。
不過,這也是她自讨苦吃,沒有人強迫她面臨這樣的情況,是她一步一步把自己推到了這種境地,又能怪得了誰呢?
更何況,多年以前她做過那樣的事情,也注定了不會輕易被放過,對她來說或許是一次失誤或者小小的過錯,但是對于景司寒來說,那是徹骨的仇恨。
愛情這種東西真的太容易蒙蔽一個人的心了,越走越深越走越偏,最後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莫拉就是這樣一種人,她明明可以更加的閃耀,更加的高傲,偏偏要葬送了自己的一身驕傲。
試完婚紗以後,沐晴天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不早了,她現在再回公司也沒有什麽用了,已經馬上六點了,基本上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
景司寒在打發莫拉這事上倒是如魚得水的,很快就擺托了莫拉的揪纏,讓司機送她回了住宅。
兩個人一起上車,沐晴天瞬間松懈下來,靠在椅背上長出一口氣。
景司寒側目看了看她,問:“很累吧?”
沐晴天有氣無力的說道:“廢話,一整個下午都在陪着你們東跑西跑,能不累嗎?”
莫拉那女人也真是難纏的很。
“你就一點都不吃醋?”景司寒忽然問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以後,沐晴天才有一點驚奇的轉頭看了景司寒一眼:“吃醋?我要吃什麽醋啊?”
盯着沐晴天那不明所以的表情,景司寒忽然覺得心中有股悶氣堵在喉嚨眼,讓他有點不爽。
竟然還問他吃什麽醋?
今天他陪着别的女人,又是選戒指,又是挑婚紗的,這個女人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這有點不太科學吧?
就算是假的,但是也确确實實陪着别人女人了,沐晴天就一點點感覺都沒有?
“我今天陪了莫拉一整天,跟她扮演情侶,你全程在旁邊看着你就沒别的想法?”景司寒有一點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沐晴天好笑的說道:“我要吃什麽醋啊?反正都是假的,我又沒那麽幼稚。”
她這麽無所謂的态度,實在是讓景司寒有一點郁悶。
他的俊臉變的黑了黑,“你的心能不能不要那麽大?這事要是放在别的女人身上肯定慌的不行了,你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爲什麽要慌?”沐晴天眨着眼無辜的問了一句。
景司寒盯着沐晴天這副表情,肚子裏憋了氣:“面對莫拉那樣級别的女人,你就真的沒有别的想法,沒有危機感?”
沐晴天挑眉,随後若有所思的問:“她那樣的女人?她什麽樣?”
景司寒看沐晴天這麽問,他忽然眯了眯眼,喉嚨裏面溢出一聲低沉的笑:“你自己心裏不也清楚嗎?她身材頂級,外貌頂級,不論放在哪裏都是讓男人瘋狂的女人。”
聽着景司寒這句話,沐晴天默默的眯了眯眼,然後從牙縫裏面擠兒出幾個字:“所以說你也覺得她外形身材都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