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這隻?”景司寒面無表情地盯着易敬軒,正說着腳上發力,手腕的骨頭都咔嚓一聲。
易敬軒整個人抽搐了一下,渾身顫兒抖,慘叫都發不出來了。
“魔,魔鬼,你是魔鬼……”他聲音微弱的厲害,那雙眼睛幾乎已經充血。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冷血無情的人?怎麽會這樣面無表情的進行着這樣折磨人的事情?
沐晴天都一陣頭皮發麻,她直接挪開了視兒線,并不是說覺得景司寒可怕,而是看着易敬軒那張臉實在是倒胃口。
走到如今這一步,不都是他自作自受嗎?
如果他出獄以後,安安分分的過自己的日子,他們絕對不會再找他的麻煩,會讓他繼續好好的生活。
可偏偏,他的極端害了他。
“你不該招惹她的。”景司寒聲音很緩慢,他捧在手心裏面的人,全世界都沒有資格動她一根汗毛,偏偏易敬軒卻要自己找死,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怪不得他冷血無情了。
他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他隻是對沐晴天一個人好而已。
還真的以爲他脾氣很好?那不好意思,他隻能讓他明白什麽叫做現實的殘酷。
易敬軒已經疼的叫不出聲音了,景司寒用了巧勁,隻用腳都可以徹底的将他兩隻手給毀掉,今後能不能再用這兩隻手,都是很大的問題。
“林助理。”看易敬軒近乎暈厥,景司寒這才松開了腳,嗓音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林助理立馬上前一步,仿佛見怪不怪,臉上沒有任何驚訝的色彩。
“他的手徹底給廢了,待會就送他出國,不是有個地方艱苦又落後,而且,沒有便利的交通工具,這輩子都沒法離開。”景司寒他嗓音很淡的說道。
世界上艱苦的地方多了去了,而那個地方不僅艱苦也黑暗,是很多強盜猖獗的地方。
窮人和有錢人在兩個極端,有錢人不把那些窮人的命當作命,隻會當做奴隸和玩物。
把易敬軒扔在那個地方,足夠他痛不喻生悔不當初。
林助理目光閃爍,大概明白那是一個什麽地方,立馬颔首:“是,我這就去辦。”
随後,景司寒直接轉身朝着沐晴天走回去,然後彎腰将她抱了起來,嗓音已經恢複了柔和:“别怕,已經沒事了,我們現在就回家。”
雖然他的聲音很溫柔,但是臉上的表情依舊很冷,看得出來,他對今天的事情是非常生氣的。
沐晴天心裏面也清楚,現在景司寒正在壓抑自己内心的怒火。
想到這裏,沐晴天便緊緊的抱住了景司寒的脖子,臉頰在他冰涼的臉上蹭了蹭,軟軟的像是一隻小奶貓:“不生氣了好不好?”
聽着沐晴天嬌軟的聲音,景司寒臉色才微微緩和了一些。
他緊緊的抱着她,嗓音有點沉:“我沒有生氣。”
他隻是懊悔,沒有保護好沐晴天,才讓她受到了現在這樣的傷害,他内心真的很愧疚。
沐晴天緊緊的抱着景司寒,仿佛是抱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等景司寒抱着她離開那間房間的時候,她才輕聲地在他耳邊說道:“我們兩個之間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景司寒腳步不停,他低頭看了看懷裏面嬌兒小的女人,嘴角上揚:“我知道。”
如果易敬軒真的碰了她,就不隻是把手廢掉那麽簡單了,他會讓他一刻都不想活不下去。
不管發生什麽事了,都沒有辦法改變他們之間的感情,他愛她,就會愛她的一切。
這個世界上,除了死别,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将他們兩個分兒開,這是他給她的承諾。
沐晴天擡頭看着景司寒線條異常俊美的側臉,心裏面被填得滿滿的,她知道的,他和别人不一樣。
就算全世界都放棄她,唯獨他不會,永遠都不會。
景司寒抱着沐晴天一路下樓,正準備從大廳裏面出去的時候,卻發現門口已經堵了很多人,都扛着攝像機和拿着話筒。
一看這個陣仗,他大概也明白了,易敬軒留了後手,媒體知道這件事以後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在這種時候,從他們嘴裏能吐出什麽象牙來?
景司寒臉色驟然冰冷。
不等景司寒想出什麽對策,那些記者已經看到他了,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便直接沖了進來,将他和沐晴天堵在了裏面,整個酒店的大廳都圍得水洩不通。
沐晴天看到這個情況以後,心裏面也咯噔了一下,下意識的往景司寒的懷裏縮了縮,事情如今是真的鬧大了。
尤其,景司寒之前跟她高調求了婚,整個A市的人都記住了她的名字。
曾經也說的是一佳話,正因爲這樣,所以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軒然大兒波。
易敬軒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所以才從這裏下手。
他深知他們兩個之前發生的事情,所以才會利用這個事情,想要将她徹底的踩進塵埃裏面。
事實證明,今天鬧的這個事,的确引起了很大的問題。
記者已經全部圍了過來,話筒直直的對着景司寒,攝像機一直拍個不停,閃光燈實在是刺眼,沐晴天隻能縮在景司寒的懷裏面,她甚至不敢去面對媒體。
“請問今天的新聞是真的嗎?”
“沐小姐,請你解釋一下,你爲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
“之前兩位高調秀恩愛,難道也是作戲嗎?”
“據我所知,和沐小姐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坐過牢吧?好像就是沐小姐前任丈夫。”
“難道是和前任丈夫舊情重燃了嗎?”
“沐小姐,請你解釋一下。”
沐晴天覺得耳邊嗡嗡作響,一句完整的話都組織不出來,心裏面亂糟糟。
她真的沒有想到,現在竟然連易敬軒是她曾經的丈夫都挖出來了。
她記得以前景司寒把這件事給壓下去了,易敬軒真是想要徹底的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