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仇恨,已經随着時間的推移以及景夜爵的好轉而漸漸淡化,可是現如今,她重新拉起了他内心的恨意。
之前還沒有想過要趕盡殺絕,可是,這個女人狠心如斯,他還如何再留情面?
景司寒隐忍的道:“大哥你堅持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景夜爵在昏迷的狀态,情況不容樂觀,根本沒有任何的行動能力,景司寒将他背了起來,然後快步離開了别墅區,用最快的速度趕去市醫院。
來到醫院以後,醫院的醫生便用最快的速度将景夜爵推進了手術室裏面。
景司寒站在走廊裏面等待,那張清冷,好看的臉上已經沒了血色,眼底翻滾着令人驚駭的怒意,仿佛要把眼前這一切都撕碎一般。
沐晴天得知消息以後,便快速的趕了過來,景夜爵還在手術室裏面沒有出來,看到神色陰郁的景司寒,沐晴天内心也不好受。
“大哥怎麽了?”她上前輕輕地握住景司寒冰涼的手,輕聲地問了一句。
景司寒低頭看着她,喉結滾動了好幾下才緩緩地開口:“他受了傷,現在還不清楚具體情況,等一會醫生出來才能知道。”
聽到這句話以後,沐晴天的表情有幾分驚愕:“怎麽會這樣的?大哥怎麽會……”
“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會跑到莫拉的住宅,我想應該是查到了白芊芊的相關消息才會趕過去的,隻是……”說到這裏,他的神色變得陰狠,眼尾勾勒着濃黑的怒氣。
“隻是我沒想到莫拉竟然這麽膽大包天,在這種時候,依舊對大哥下手。”
幾年前,他就見識過了,他以爲現在他僞裝失憶和莫拉相處,她會有所收斂,可是依舊沒有改變她的本性。
威脅到她之後,她便什麽都不管不顧了,眼裏隻有自己的利益。
沐晴天覺得奇怪:“大哥怎麽查到的?從機場出來以後那輛車便銷聲匿迹了,監控錄像都查不到,莫拉在這邊那麽多房産,他怎麽知道在哪個位置的?”
景司寒搖了搖頭,嗓音依舊冰冷:“現在還不清楚,得等大哥醒來以後才能知道。”
莫拉完全就是欺人太甚,既然這樣的話,他可以慢慢陪她玩。
莫拉是真的以爲,他被她控制,所以無論她做什麽,他都會原諒她嗎?
就這麽有恃無恐?
沐晴天想了想,然後皺着眉頭問道:“那白芊芊呢,也沒有見白芊芊?”
景司寒搖了搖頭,表情凝重:“沒有,應該是被帶走了吧,她那樣一個謹慎的人,怎麽可能會放了白芊芊?”
對此,沐晴天不由得有一點失望。
白芊芊那小丫頭因爲他們的事情恐怕要吃一些苦頭了,她心裏面也覺得挺過意不去的。
尤其是餘陸川那邊,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麽面對他。
正說着那邊的手術室門打開了,穿着無菌服的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然後摘掉了口罩。
景司寒立馬快步走了過去,眉眼凝聚着冰霜問:“醫生,我哥怎麽樣了?”
醫生說道:“景少别擔心,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他并沒有受什麽皮外傷,隻是體内攝入了大量的麻醉劑,導緻了對神經系統産生了一些影響,不過救治及時還不算太糟糕,但是對他的腿也有一定的影響,恐怕要恢複好長一段時間才行。”
聽到醫生的話以後景司寒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景夜爵的腿好不容易才好轉,終于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又受到了這種波折,對他的腿又産生了一定的影響,他怎麽能不生氣?
“謝謝醫生了。”沐晴天看了一眼景司寒的表情,連忙對醫生說了一句。
醫生也有點忐忑,畢竟景司寒現在的表情好像要殺人似的,他都覺得有點可怕。
“沒事,沒事,那我先走了,有什麽事情随時可以找我。”醫生很快離開。
随後,景夜爵便從手術室裏面退了出來,直奔病房。
景夜爵現在還處于昏迷的狀态,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過來,臉色蒼白看着讓人揪心。
“晴天,你先照顧下大哥,我出去一會。”景司寒看景夜爵沒什麽大礙了,便對着沐晴天說了一句,盡可能地平複自己的情緒。
沐晴天大概猜到他要去幹什麽,便點了點頭:“好,快去快回。”
“辛苦了。”景司寒揉了揉沐晴天的腦袋,說了一句之後便轉身離開,背影都透着幾分冷冽的氣息,叫人膽寒。
……
從醫院裏面出來,景司寒便開着車直奔莫拉現在所住的住宅。
時間已經不早了,路上幾乎沒有什麽行人,車輛都少的可憐。
畢竟才過了年,大家都忙着團圓聚會。
他來到莫拉的别墅的時候,裏面的燈還亮着。
景司寒直接下車,邁着長腿朝着裏面走進去,在來的路上他的情緒已經平複了,所以并沒有太明顯的情緒起伏,看着和平常如出一轍。
他推門進去以後,莫拉正坐在客廳喝酒,看到景司寒過來,她還驚喜地睜大了眼睛。
她真的沒想到,景司寒會在這麽晚的時候,過來找她。
她連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後朝着景司寒歡快地跑了過去:“司寒?你怎麽這麽晚過來了呀?”
還以爲他這幾天會很忙,無暇顧及她呢。
景司寒盯着莫拉鎮定自若的臉,這女人竟然可以這麽厚臉皮?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就跟沒事人似的?
“我大哥,受傷倒在你京城港的别墅裏,你動他了?”他的聲音透着幾分冷,已經在盡最大的努力去平和的說這件事了。
莫拉怔了怔:“什麽?”
她有點搞不明白景司寒這是什麽意思。
盯着莫拉迷茫的臉,景司寒隻覺得可笑,裝的倒是挺像那麽一回事的。
他面無表情的道:“我剛剛把我大哥送去醫院,情況并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