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和她說了很多,并沒有詳細說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莫拉對景司寒是喜歡的,甚至,有一種非常偏執的……沾有喻。
話裏話外都在告訴她,她看上景司寒了,并且他們之間關系不一般。
可是,景司寒看起來,對莫拉是排斥且憎恨的。
爲什麽呢?
而且,景司寒不僅是不喜歡莫拉,甚至是特别防着莫拉。
“你……”沐晴天還想問什麽,但是被景司寒直接打斷。
“以後盡可能離這個女人遠一點,不要和她接觸,如果遇到了就立馬給我打電話,知道嗎?”景司寒聲音認真了不少,眸光異常的認真。
沐晴天都被他給搞得緊張了一些,她怔愣的點點頭。
莫拉雖然沒有對她做什麽,但是這個女人絕對不友善,有一種被一條毒蛇盯上的驚悚感覺。
沉思一會,她輕輕的握住了景司寒冰涼的手:“不能告訴我原因嗎?你很少會有這種情緒波動,是因爲莫拉?”
景司寒喉結滾動,眸光複雜了幾分,似乎回想到了什麽往事,嘴兒微微發白。
許久之後,他才沙啞的開口:“大哥當年受傷,腿差點截肢,命都險些沒保住,一大半原因就是莫拉造成的。”
當年他也算是見識了這個女人的狠心,完全是下了殺手。
沐晴天震驚了,完全沒有想到竟然牽扯了景夜爵的事情,原來,景夜爵受傷導緻腿部不能長時間站立,都是莫拉的原因。
怪不得。
怪不得那天景夜爵對莫拉的态度那麽奇怪,向來那麽溫潤好相處的大哥,竟然也會露出那種冰冷的神色,原來是這樣的原因。
也對,面對差點害死自己的仇人,還讓自己承受殘疾的苦楚那麽多年,在黑暗的角落裏面掙紮過後,怎麽和顔悅色的去面對?誰都不是聖人。
沐晴天沒再問什麽,她隻覺得這件事對于景司寒而言,是沉重的,他可能根本不想提關于當年的任何事情,她當然不會逼迫他什麽。
一路沉默,終于抵達了醫院。
沐晴天已經好了很多,不至于沒法走路。
但是,景司寒還是沒讓她走路,直接把她抱着去往專家的辦公室。
原本是午餐時間,景司寒打過電話時候,專家就連忙趕過來了。
“沐小姐躺在這裏,我再檢查一下。”專家指了指旁邊的床,冷汗涔涔的,覺得今天景司寒的氣場有點吓人,那眼神實在是太恐怖了,他們隻能小心翼翼的進行。
沐晴天點頭,配合醫生的檢查。
一系列的檢查下來,專家表情微微凝重,景司寒心情不好,聲音冷的幾乎要結冰:“怎麽樣了?”
沐晴天也有點緊張的看向專家。
專家道:“病情稍微控制了一些,之前存在的一些小的隐患問題都好了,怎麽會這樣?是不是有治療過?沒看到手術刀口啊。”
按理說不可能啊,之前存在的問題竟然都好了許多。
這讓專家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景司寒擰眉,腦海裏浮現了餘陸川的臉,“是有一個中醫幫忙治療過一段時間。”
專家更加震驚:“竟然做到了手術都做不到的效果!這個人是誰?”
“餘陸川,有聽說過嗎?”景司寒說出這個名字。
專家的表情變了,非常明顯的一種變化。
他甚至是難以置信的,“餘……餘陸川?真的是餘陸川?是不是那個年僅三十歲的醫學鬼才?”
景司寒和沐晴天對視一眼,餘陸川那麽有名?
“是他。”景司寒點頭。
年過五十的專家這才恍惚着道:“是了是了,除了他,又有誰能做的到,怪不得會有比手術更好的效果,在他手裏,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隻是,前些年突然隐退了,不然的話,如今他的成就,一定會爲世界醫學做出超大的貢獻。”
那樣一個絕頂天才,年紀輕輕就創造了很多的奇迹,多少總統的都把他奉爲座上賓,可惜……
“他爲什麽會突然隐退?”沐晴天抓住了專家話音裏的關鍵詞,好奇的詢問一句。
專家歎息一聲,似乎是有點可惜:“餘陸川一直不是什麽追求名利的性子,當年有一個未婚妻,結果那個女孩子得了不治之症,他沒能把那個女孩子治好,那姑娘死了之後,就再沒聽他出來過了,直接放棄了自己一身殊榮,直接隐退了。”
那會,好多人覺得可惜。
依照餘陸川的能力,如果繼續做研究,一定會讓醫學成果更進一大步的。
沐晴天恍然大悟,怪不得,餘陸川會變得那麽沒有人情味,一直孤零零的一個人,總是守着那個小宅子,不問世事。
原來,也是經曆過傷痛的人。
心愛的人因爲重病死亡,他身爲一個世人眼中的醫學鬼才,卻沒辦法救自己的愛人,那種無力和痛苦,肯定很折磨人。
怪不得,他那麽希望白芊芊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都是經曆所緻。
景司寒瞥了一眼沐晴天,對餘陸川的事情,并沒有特别的感覺,他看向專家:“那她爲什麽會突然發作?”
專家道:“可能是停止治療的原因,畢竟和手術不一樣,他的治療方式是比較傳統的,會比較緩慢,停止之後病情肯定會有一定的波動,發作也是正常的。”
景司寒抿了抿嘴角,神色沉了沉。
“不過,如果有餘先生治療,相信不用手術治療也是可行的,手術做不到的事情,他,一定可以,所以,還是要繼續。”專家又說了一句。
沐晴天擰眉,和餘陸川都已經鬧翻了,這個辦法,可能不太可行了。
她認真的看着專家,一字一句的問:“如果不治療,不手術,我這種病情,最惡劣的情況,會是什麽樣的?”
她隻想,拖到孩子出生。
會……很難嗎?
聞言,景司寒表情微微變了變,下意識想要阻止醫生的話。
但是,沐晴天卻握住了他的手。
景司寒低頭,對上她的眼睛,他隻覺得喉嚨一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