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聽着兩個人的話,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景夜爵:“怎麽感覺你好厲害的樣子。”
能讓人家隊長都這麽供着,他究竟是什麽人?
她好像對他一點都不了解,隻知道他是景家大少爺,除此之外什麽信息都沒有。
景夜爵勾唇,眉眼淡然如初:“還好。”
“景先生,已經很晚了,我派人送您回去吧。”陳隊十分客氣且恭敬的道。
景夜爵颔首:“那麻煩陳隊了。”
陳隊笑了一聲:“不麻煩,我的榮幸。”
要知道,這位可是很多人都敬佩的人物。
他在國外,那可是大名鼎鼎的。
白芊芊被這個情況給搞蒙了,被抓進來之後,竟然被這樣恭恭敬敬的送出去?這是什麽套路?
她靠近景夜爵,然後壓低聲音問,“他們怎麽對你那麽敬佩的樣子?你不就是一個無業遊民嘛,不對不對,是無業公子哥。”
景夜爵淡笑,不置可否,“可能是因爲我以前的工作,所以多多少少會給我一點面子。”
白芊芊疑惑的看着他:“你以前什麽工作?”
他眯眼:“腿還好着的時候,短時間在FBI工作過,和這些國際執法人員都有接觸,所以他們多多少少會知道我。”
白芊芊震驚的睜大眼:“FBI?你那麽厲害的?”
他側目看她:“還好,現在已經不再繼續那個工作了。”
畢竟腿斷了,命都差點沒了,工作自然不能繼續。
白芊芊感歎一聲,然後沖着他眨眨眼:“面前好粗一條大兒腿,我要不要抱。”
景夜爵挑眉一笑,“你不是說你要罩着我?在酒吧那麽兇悍。”
她撓了撓頭發,雖然尴尬,還是挺起小身體,一臉得意:“你履曆牛逼歸牛逼,你武力值沒我強啊,當然還是我罩着你,”
正說着,他忽的抓住她手腕,輕輕一拉,她撲進他懷裏。
男人身上有着淡淡的薄荷香味,很好聞,不會很突兀,懷抱溫暖的不像話,在這樣寒冷的夜裏,蔓延出無盡的暖意。
白芊芊愣住,小手就撐在他的身體,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聲。
咚咚咚,很有力。
她吞了吞口水,莫名的緊張,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爲什麽會這麽的緊張。
“你,你幹什麽啊?”她擡頭,懵懵的問他一句。
心口漸漸的收緊,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在四肢百骸蔓延,前所未有的……
景夜爵伸手,勾着她的腰,然後把她抱到了旁邊,仿佛她根本沒有什麽重量似的。
“看路。”他輕聲說了一句。
白芊芊迷糊的看着他。
景夜爵垂眸,指了指前面地上,“那麽大一塊石頭沒看到?”
白芊芊這才回神,然後低頭看過去。
果然,路中間橫着一塊大石頭,剛剛她隻顧着跟他說話,都沒有看路,要是直接裝上去,腿肯定青一大塊。
她臉頰泛紅,莫名的羞澀:“謝,謝了。”
“不客氣。”他仿佛根本沒當回事,鎮定的上了那邊的執法車。
白芊芊站在原地,然後拍了拍臉頰,懊惱的跺了跺腳,她剛剛那是什麽反應,未免太丢人了一些,簡直就是一個犯花癡的女人……
不過,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還真是挺帥的。
她輕咳一聲,平複心情,故作鎮定的上了車。
陳隊把他們送到了老宅外面的小路上,二人下車,和陳隊說了謝謝,便漫步回去。
因爲夜已經深了,四周沒什麽人,隻有偶爾的風聲。
還有他們兩個頻率幾乎一緻的腳步聲。
白芊芊走在他的身後,圓圓的杏眼盯着他後背看,莫名的覺得很好看。
之前目光一直被景司寒吸引,現在看看,他們兩個雖然長的一樣,但是其他方面卻完全不一樣。
“你和司寒表白了?”正當她沉迷美色之際,男人輕飄飄的問了一句。
白芊芊驟然回神,表情瞬間凝固了。
“嗯。”她心情陡然糟糕起來。
景夜爵停下腳步,看着她:“看來是失敗了。”
白芊芊忽的洩了氣,有點懊惱的看着他:“你就不能不戳破,我不要面子的嗎?”
她今天已經夠丢人和傷心了,他還要再提醒她一次,真是一個壞家夥。
景夜爵繼續往前面走,語調很散漫:“早就已經注定好的事情了,我已經提醒過你。”
白芊芊張了張嘴,垂頭喪氣的撅嘴:“不撞南牆不死心不行嗎?”
畢竟,那可是她十年的單戀,哪是能說放下就放下的。
“行。”他認真的點點頭,随即輕笑:“撞破了,撞碎了,鮮血淋漓了,也就死心了。”
白芊芊:“……”
這話真的的紮心了。
“那你呢?”她反問一句。
“我?”景夜爵眯眼,眼眸裏的情緒很是寡淡,但是又莫名的憂傷,叫人心疼,“我想明白了,她和我終究不會有什麽結果,我放過她,也放過我自己。”
這些時間,他做了太多糊塗事了,害的自己弟弟那麽傷心,他真的挺不可理喻的。
白芊芊沉默了。
好一會,她才苦笑一聲:“其實我心裏也非常的清楚,從景司寒和沐晴天他們兩個去我家裏找我的時候,我就已經隐隐約約的看出來了,他們之間不簡單。”
“可是,人總是會有一種僥幸心理的,我默默的安慰自己,事情或許還沒有那麽糟糕,然後給自己一些理由和借口,可實際上,早晚結果都是一樣的,有些人,相遇注定也隻是爲了錯過。”她說着,然後吸了吸鼻子,眼眶忍不住的潮兒潤。
那麽多年,他已經成了她生命裏面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現在讓她硬生生剖出來,她一時半會哪能愈合這麽大的傷口。
景夜爵停下腳步,低頭看着面前已經悄然落淚的小姑娘,良久,他輕歎一聲,然後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塊精緻幹淨的灰色手帕,遞給了白芊芊。
“怎麽又哭了,别人看到,會以爲是我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