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爵垂眸,淡淡的看着她狼狽的模樣,薄唇輕輕的動了動:“你現在,還真像是一個瘋婆子。”
韓笑笑怔愣,不明白景夜爵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人确實是要有自知之明的,你對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自信,會以爲司寒會喜歡你?”景夜爵的語氣很淡,卻字字誅心。
韓笑笑難以置信的盯着景夜爵。
“你爲什麽,總要找死呢?”景夜爵眯了眯眼,喉嚨溢出一聲冷笑,“做什麽不好,竟然想着去傷害她?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高明?嗯?”
他始終保持着冷靜,可是他身上的氣場已經變了。
韓笑笑愣是出了一身冷汗,她急着否認,“我沒有!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景夜爵卻搖搖頭:“不重要了,我隻是來提醒你一句。”
他頓了頓,眼底蔓延出暗色:“屬于你的懲罰,才剛剛開始,往後的時間裏,你就好好的忏悔吧。”
說完,他便擡腿離開。
韓笑笑和他們,徹底的成了兩個世界的人。
老爺子去看了看沐晴天情況,發現沐晴天還沒有醒,就對景司寒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照顧好沐晴天,接着就回了老宅。
因爲浩浩也不能沒人管,這邊事情,還是盡可能先别讓浩浩知道的好。
老爺子剛剛離開,景夜爵就過來了。
景司寒沒想到景夜爵也來的這麽快,他下意識看了看景夜爵的腿,皺眉:“大哥,你腿怎麽樣了?”
畢竟外面還下着雨,陰雨天氣,景夜爵是相當痛苦的。
聞言,景夜爵搖搖頭,拖着疼痛的腿走到了床邊,心疼的看了看臉色蒼白的沐晴天,想要伸手去觸摸她,最終還是把手收了回來。
“沒事,我還可以忍,不用擔心。”
景司寒沒辦法真的不擔心,他給景夜爵提過去一把椅子,“先坐一會吧,你的腿這麽耗着也不是辦法,西醫既然沒辦法根治,那就找有名的中醫來試試,總歸會有辦法的。”
每次看着景夜爵被疼痛折磨,就好像在他心上淩遲一樣,他同樣不好受。
景夜爵想了想,也不拒絕:“好,都聽你的,晴天呢?醫生說什麽了?”
景司寒抿唇:“腦震蕩,肋骨斷了,應該很快就會醒了,”
正說着,原本閉着眼的沐晴天便動了動,她喉嚨發出一聲沙啞的聲音,随後睜開了眼。
眼中還寫滿了迷茫,盯着天花闆好一會,聞到了很重的消毒水味道,她才回神,這裏是醫院。
“晴天?”景司寒驚喜的看着她,無意識的抓住了沐晴天的手,那種緊張和欣喜全部寫在了臉上,下意識忽略了景夜爵還在旁邊看着。
景夜爵瞥了一眼二人緊握的手,眼底閃過黯然。
沐晴天轉頭看向景司寒,卻感覺自己身體劇痛,她倒吸一口涼氣:“嘶,好疼。”
景司寒霎時間心疼極了,語氣不由得軟了許多:“你别亂動,最近這些時間,你隻能卧床靜養了,哪都不能去。”
沐晴天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急忙問:“浩浩呢?浩浩怎麽樣了?”
她滿腦子都是浩浩摔倒的事情,她怕浩浩出事,如果浩浩真的出事,她會承受不住那種打擊的。
“浩浩沒事,隻是擦破了點皮,不用擔心。”景司寒理解沐晴天的心情,浩浩就是她的命,立刻說道。
聞言,沐晴天才放了心,随後就看到了坐在旁邊的景夜爵,然後像是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我狼狽的樣子都被你們給看到了,我現在是不是很醜啊?”
她現在指定鼻青臉腫的。
對此,景夜爵臉上隻有擔憂:“你沒事就好。”
在他眼裏,她永遠是最美的。
景司寒抿唇,忍不住斥責一聲:“不讓你亂跑,還不聽話。”
知不知道,他真的快心疼死了。
沐晴天一聽景司寒這話,嘴角還是翹了翹,故作輕松:“我這不是沒事了,皮糙肉厚死不了的。”
“你說的什麽話?”景司寒惱火。
“我渴了,你幫我倒水,好不好?”看男人有發火的預兆,沐晴天連忙眨眨眼,撒嬌似的說了一句。
她知道景司寒是因爲擔心她,所以,看着他這樣,她感覺也不是那麽疼了。
沐晴天這麽一撒嬌,讓景司寒把那些情緒壓了下去,緊繃着薄唇,轉身去給她倒水。
這樣尊貴的一個男人,卻心甘情願爲一個女人做這種瑣碎的事情,誰看了都明白,他一定愛極了這個女人。
景夜爵靜靜的看着二人你來我往的對話,他們之間格外的和諧,沐晴天願意依賴景司寒,而景司寒也格外的縱容且寵着她,讓景夜爵有一種,他無論如何都沒法去插足的氛圍。
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景司寒去給沐晴天倒了水回來,然後拿了一根吸管遞到沐晴天嘴角,動作輕柔的不像話。
“慢一點,小心嗆着。”他擰着眉,語氣雖然嚴肅,可是眼底還是不經意的露出幾分擔憂。
沐晴天嘟囔的應了一聲:“知道了知道了,就你啰嗦。”
她吸了一口,才感覺喉嚨好受了許多,剛剛感覺喉嚨好像冒煙了似的。
喝完了水,這才轉頭看向正失神的景夜爵:“大哥,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時間已經不早了,況且這種天氣,你的腿一定很不舒服的。”
她還是有點擔心景夜爵情況的,他每次陰雨天氣都疼的走不了路,現在又因爲她專程跑來了醫院,她不太想要麻煩景夜爵。
聞言,景夜爵微微愣了一下,眸光瞥了一眼景司寒,心口更是苦澀,他面不改色的點點頭:“好,你沒事了就好,明天我再來看你,浩浩那邊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他現在的确就是強撐着在這邊的,他現在腿疼的厲害,臉色都白了不少。
沐晴天感謝的點點頭:“大哥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