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好像是例假要來了,日子就是這兩天。
她最近把自己搞的那麽忙碌,都忘記這件事了,導緻現在完全沒有任何防範。
她心裏慌得厲害,又不想在景司寒面前表現出來,隻能強忍着面部表情。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景司寒有多了解她,景司寒隻是不經意的側目看了一下沐晴天,他蹙眉,“你不舒服?”
沐晴天聽到景司寒忽然開口,下意識的挺直腰背,語氣兇得很:“沒有!”
景司寒抿唇,自然看得出沐晴天嘴硬。
他瞄了一眼沐晴天捂着肚子的手,然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瞬間明白了。
“你們住處安排在了哪裏?”他轉頭繼續問。
“一家民宿。”沐晴天實在是難受,脾氣也被消磨了,乖乖的回答道。
“具體地址?”
“手機便簽裏,自己看。”沐晴天把手機扔過去,有點有氣無力了。
每個月的這幾天,就仿佛要要了她的老命似的。
景司寒打開看了一眼,有幾分詫異,然後意味不明的道:“和我訂了同一家。”
沐晴天嘴角抽了抽,下意識解釋:“這可不是我定的,是李總監定的!”
看她表情,景司寒忽的低笑,“我知道。”
他沒有誤會,是這女人想太多了。
沐晴天無力的翻了個白眼,笑個鬼。
“回民宿,用最快的速度。”景司寒吩咐了一下司機。
“是。”司機立刻加油門。
沐晴天明白了景司寒意思,懶懶的瞥他一眼:“算你有良心。”
景司寒沒有接茬。
沐晴天的肚子疼,想要轉移一下注意力。
“你怎麽會在這邊?”這裏這麽偏僻,不太像是他會來的地方,她疑惑的問了一句。‘
“實地考察。”景司寒如實回答,能遇到沐晴天,也讓他很詫異。
沐晴天的心情很複雜,她和景司寒之間,果然是孽緣不斷。
“哦。”她點點頭,沒再說話。
也沒力氣再說什麽了,因爲肚子疼的實在厲害,臉色都白了,轉移注意力這一招,好像并沒有什麽用。
看沐晴天實在是難受,景司寒也沒法靜心,“需要……”
“不需要。”不等景司寒說完,沐晴天頭也不擡的拒絕。
景司寒抿唇,隻能作罷。
畢竟,這女人最會的就是嘴硬。
四十多分鍾之後,終于抵達了定好的民宿。
大巴車也緊随其後,景司寒下車,沐晴天深吸一口氣,打開車門,慢慢的挪下車,這種感覺實在是讓她想死一死。
剛下車,景司寒就走到了她面前,然後把身上另外一件單薄的黑色針織開衫托下來,給沐晴天系在了腰上。
做這件事的時候,他面色都是淡淡的,瞧不出什麽情緒。
沐晴天内心卻複雜的厲害,景司寒總是這樣,一些小小的舉動,都讓能讓她内心一陣慌亂。
“走吧。”弄好之後,景司寒擡頭看了一眼沐晴天, 随即轉身,朝着裏面走去。
沐晴天抿了抿唇,緊緊的捂着肚子,她走一步都覺得腿軟的厲害,腿都在發抖。
這究竟是什麽人間疾苦?
看着那邊的夥伴都從大巴車上說說笑笑的下來,沐晴天皺眉,她行李還在上面,現在她動一動都難,怎麽去搬行李?
正苦惱,就聽到頭頂傳來景司寒低沉的聲音,“你去把她行李箱取下來。”
沐晴天擡頭,就看到景司寒竟然又折返回來站在她面前了。
司機點頭:“好的總裁。”
“你……”沐晴天皺眉,他對她搞什麽特殊對待呢?要是别人發現……
“啊!”她正想着,忽的一陣天旋地轉,她整個人騰空。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識緊緊的摟住景司寒的脖子,她竟然被景司寒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抱起來了!
“你幹什麽呢?”沐晴天又急又氣,她已經察覺到很多人朝着他們看過來了,那目光實在是耐人尋味。
“我送你回房間。”景司寒面不改色。
“你不怕别人說閑話了?”沐晴天愣是被氣笑了。
景司寒側目瞥她一眼,“不然讓你一個人丢人的爬上樓?”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麽回事,體質竟然這麽差,每個月都這麽痛苦,這麽長此以往,可怎麽能行?
沐晴天愣是被噎住,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些人眼睛緊緊的盯着他們兩個,她隻能當做什麽都沒看到。
現在她對這個,已經無所謂了,别人愛說什麽說什麽吧,反正她和景司寒也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直到,景司寒抱着沐晴天上了樓,留下了原地一衆震驚的工作人員。
總裁和沐晴天,竟然關系真的不一般。
他們定的民宿很大,并不是單獨的一套房,上下三層樓,二十多個房間,跟個小旅館似的了。
拿好了鑰匙,景司寒直接送沐晴天回房。
司機緊随其後把行李箱放在了沐晴天床邊,非常有眼力見兒的轉身就走,眼睛都沒有亂瞟一眼。
“帶我去洗手間。”一進房間,沐晴天拍了拍景司寒的肩膀,她現在需要解決最大的問題。
景司寒也明白沐晴天意思,抱着她進去,貼心的把沐晴天放在馬桶蓋上坐下。
“你弄吧。”他低低的說了一句便想要轉身離開。
但是,女人卻忽的抓住他的手,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她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那個,幫人幫到底,你幫我拿一下那個。”她指了指外面:“就在行李箱最下面。”
景司寒果然擰了擰眉,不過也沒有拒絕,這種時候,她确實不太方便。
“嗯。”景司寒冷冷的應了一聲,剛擡腿,沐晴天又叫了一聲。
“等等!”
“還要幹什麽?”景司寒嘴角下壓,似乎已經不悅了。
沐晴天撇撇嘴,真是一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她輕咳一聲,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淡然一些,“再幫我拿一條換洗的……”
但是,她雖然想要盡力的掩飾,可是還是面紅耳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