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寒有點不高興,韓笑笑過來打攪他,而且還坐了他的榻上。
他是有潔癖,最不喜歡的,就是别人碰她的榻,當然了,沐晴天除外。
“不需要,出去吧。”最近心情不好,他對韓笑笑也沒了那些耐心,臉上不再有什麽笑意。
韓笑笑不動,打定主意賴在這裏,目光漸漸的熱,“那怎麽能行?我會擔心的,司寒哥哥,你不能因爲别的事就折騰自己身體。”
景司寒也沒了那些耐心,臉色微微一沉,韓笑笑不來打擾他就是對他最好的關心。
他伸手去抓韓笑笑的手臂,想要把她給扔出去,臉色冷冷的道:“不勞煩你操心,我很好,要休息了,出去。”
看景司寒要拉她出去,韓笑笑慌了,就這麽離開,她以後機會更少了!
思及此,她眼睛裏閃過一抹暗光,然後伸手抓住了景司寒身上的浴袍,另外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往後面的席夢思上一拽。
二人全部失去重心和平衡,齊齊的摔進了軟軟的大席夢思上。
景司寒的臉色頓時一變。
……
而另外那邊,從咖啡廳出來,沐晴天和景夜爵沒再說什麽話。
二人在同一輛車裏面都沒有再交流什麽。
直到,回到了老宅。
沐晴天率先下車,今天景夜爵說的那些話,讓她心裏十分不舒服。
就算是雙胞胎兄弟又怎麽樣?她敢保證,她比景夜爵更加了解景司寒,景司寒一定不會變的。
她沒再理會景夜爵,自己一個人轉身進去,然後直奔樓上。
她現在隻想去見景司寒,隻要見到他,她所有煩悶都會消失。
看着沐晴天有一些氣鼓鼓的背影,景夜爵眼眸裏面閃過幾分黯然,她對景司寒的感情,深的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想,他應該怎麽解決這個局面?
沐晴天來到了景司寒的房門口,伸手想要敲門,可是想了想,完全沒必要,敲門的話,他都不一定讓她進去。
這麽想着,她幹脆直接推門進去。
這個時間點,景司寒一定已經回來了。
沐晴天快步朝着景司寒的房間走進去,原本想要找景司寒談一談,結果,在走進去之後,腳步猛地釘在原地。
她看向大席夢思那邊,猛的睜大眼睛,滿臉難以置信,一股寒意極快的流竄全身。
大席夢思上,景司寒身上壓着韓笑笑,景司寒身上隻圍着一條浴巾,像是剛剛洗了澡的樣子,而韓笑笑臉頰泛紅,兩個人要幹什麽,幾乎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沐晴天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又或者是她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假的。
聽到動靜,景司寒臉色陰郁的回頭,在對上沐晴天視線的一瞬間,他猛的怔住了。
韓笑笑也沒想到沐晴天竟然會這麽巧的看到,真是太好了!
她的眼中閃過暗色,直接伸手勾住了景司寒的脖子,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的更加親密起來,似乎是在宣示主權。
景司寒自然也察覺了韓笑笑這個動作,他抿了抿唇,想要推開韓笑笑,但是很快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并沒有推開韓笑笑,隻是目光依舊注視着沐晴天。
沐晴天渾身都在發抖,剛剛和景夜爵說的那些話,都成了響亮的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臉上。
“這都是假的,是不是?”過了許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發抖着問。
景司寒怎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景司寒絕對不會和這麽對她的。
景司寒看着沐晴天眼眶赤紅的模樣,像是一把尖銳的利刃,狠狠的剖開了他的心髒,他發瘋的想要去和她解釋一切,可是……
“這是怎麽回事?”
沐晴天後方傳來一道聲音,生生的把景司寒打回了現實。
景夜爵也走了進來,在看到榻上情況的時候,他眯了眯眼,目光極快的瞥了一眼韓笑笑,大概也明白了此時的狀況。
景司寒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要陷入掌心之中,疼痛感刺激着大腦,他從席夢思上站起來,好看的俊臉上冷的駭人:“就是你們看到的情況。”
“你胡說,你就是想要故意氣我,是不是?”沐晴天攥緊拳頭,沙啞着聲音低吼,目光死死地看着景司寒。
景司寒對上沐晴天的視線,語調至始至終的冷靜:“我故意?我會知道你這個時候來找我?我還沒那麽大本事算好一切,沐晴天,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
聽着男景司寒過分冷漠無情的話語,沐晴天隻覺得心都被捏的粉碎。
她自欺欺人?
意思是這些時間,都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他根本沒有那麽愛她?
“晴天姐,對不起,我和司寒哥哥是互相喜歡的,你還是不要再揪纏司寒哥哥了吧?”韓笑笑及時開口,聲音柔弱,可是那話卻帶着刺。
韓笑笑内心是欣喜的,她也沒有想到景司寒竟然會對沐晴天這麽狠心,一點餘地都沒有的樣子。
既然這樣,她幹嘛不配合一下?讓沐晴天徹底的死心。
這樣的話,誰還能和她搶司寒哥哥?
進來的景夜爵皺了皺眉,目光一直在景司寒身上,他發現他都有點看不透他這個弟弟了。
沐晴天攥緊拳頭,她完全無視了韓笑笑,目光始終盯着景司寒:“你撒謊。”
很輕的三個字,像是一塊兒巨石,砸在了景司寒心頭。
景司寒擡眸,餘光泛着冷意看着沐晴天,“童話故事隻存在你的幻想,現實就是這麽殘忍,是時候該醒醒了。”
韓笑笑直接依偎在景司寒的身邊,目光柔柔看着沐晴天道:“是啊,晴天姐,我和司寒哥哥是認真的,你就不要再揪纏司寒哥哥了,這樣對你們誰都不好,不是嗎?”
聽着韓笑笑理所當然的話,沐晴天隻想笑。
她譏諷的扯了扯嘴唇,“原來你可以把做小三說的這麽高尚,做個賤人還想立牌坊?”
韓笑笑臉色白了一些,沐晴天的嘴巴真是太令人讨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