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這麽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來路,能讓景少都那麽緊張?
景司寒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醫院,全程陰沉着臉,拽着沐晴天來到了急診室,很快就有醫生過來給處理燙傷的地方。
景夜爵也面色沉沉的站在一邊,雖然沒有景司寒身上那股戾氣,可是也叫人心驚膽戰的。
沐晴天擡頭看了看面前兩個男人,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這倆男人就跟黑白無常似的,都快要把别人吓死了。
她看了看醫生,醫生還在實習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現在額頭冷汗都下來了,已經吞了好幾次口水了,而且,給她擦藥的手還在抖,看起來是被這兩個男人身上的氣勢給吓到了。
她突然之間,有點心疼這個醫生了。
“那個,你别緊張,他們沒那麽可怕的……”沐晴天出聲安慰。
醫生回頭看了看二人,發現二人視線瞬間落在他身上,就跟刀子似的,他腿一軟,這還叫不可怕?他真是倒了多少輩子黴過來給他們看病。
他又不會把這姑娘手燙傷的,他們幹嘛那麽兇神惡煞的?
“問題大麽?”景司寒終于開口,語氣依舊冰冷。
醫生聞言,吞了吞口水,這才回答:“沒,沒什麽大礙,因爲來的及時,加上燙的不是很嚴重,隻要擦了藥,不會起泡的,應該明天就不腫了。”
輕微燙傷而已,這倆人要不要這麽緊張?
聽到醫生的話,景司寒那冷戾的氣場才得以緩和。
景夜爵都微微松了一口氣,還是有禮貌的開口一句:“麻煩醫生了。”
醫生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然後笑得比哭還難看道:“不麻煩不麻煩,今天回去先不要碰水,把這個藥膏拿着,明天再塗一次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沐晴天點點頭:“好,我記住了。”
醫生幾乎是小跑着離開的,他可受不了那倆人的氣場了,太吓人了。
沐晴天低頭看了看手背,雖然還紅着,不過塗了藥膏冰冰涼涼的,倒也沒有那種火辣辣的痛感了。
她擡頭看向二人,發現他們目光都緊盯着她的手。
沐晴天看向景司寒:“那,我們回去吧?”
景司寒微微回神,抿了抿唇,随後點頭,一語不發的轉身走在前面,徹底的恢複了冷靜,好像剛剛那個發火的男人并不是他一樣。
景夜爵走到了沐晴天的身邊,淡然的眸子看着她,還滿眼擔憂:“抱歉,我沒有保護好你。”
沐晴天擡步,搖搖頭:“這是我自己的問題,怎麽能怪大哥?别多想。”
她追逐着景司寒步伐,保持着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景夜爵自然發現了她的小心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麽。
他知道,沐晴天現在的心還在景司寒身上,這也是正常的,他會等,會等沐晴天喜歡上他的那一天。
上車了之後,沐晴天習慣性的想要坐副駕駛。
但是,在開門之際,裏面景司寒就淡聲一句,“坐後面。”
沐晴天撇撇嘴,“坐就坐。”
這個男人,剛剛對她那麽關懷,現在就開始保持距離了,誰信他?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在後面,景夜爵自然也坐在後面。
車内空間狹窄,真正在這種封閉式空間的時候,沐晴天才覺得,這完全就是修羅場,氣氛實在是又詭異,又吓人。
旁邊是浩浩的親生爹地,而前面的是她前男友,這兩個男人,還是雙胞胎兄弟,簡直讓人崩潰。
她坐在車裏,整個人是如坐針氈。
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說什麽話,保持着一種詭異的沉默,誰都沒法打破這份平靜。
大概二十分鍾,車子平穩的行駛進了老宅裏面,最終停在車庫。
沐晴天幾乎是第一時間推開車門下車,完全沒有要和身後兩個男人搭話的意思,她火速的飛奔上樓,隻想趕緊逃離這個修羅場。
看着沐晴天離開的背影,景司寒也擡步。
“你好像,還是很擔心晴天的。”景夜爵沒動,淺淡的眸子看向景司寒背影。
聽到這句話,景司寒的腳步停了下來,繼而回頭看去,神色清冷。
大概幾秒鍾的時間,他才清清冷冷的開口:“以後,你照顧好她和浩浩。”
他沒有回答景夜爵的問題,隻是說了這麽一句。
景夜爵目光閃了閃,“自然會。”
得到答案,景司寒收回目光,一邊從口袋裏抽煙盒,一邊擡步準備離開。
這時,卻聽到身後一句很輕的聲音,“司寒,對不起。”
聽着這幾個字,景司寒眼窩裏泛出了幾分涼薄,他扯了扯薄唇,“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
反而是他,欠了景夜爵太多了。
以至于,現在他隻能退一步。
如果當年沒有那樣的事情,現如今,他絕對不會退讓。
就算,浩浩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不會放棄她,可是……
他欠景夜爵一條命,一個健康的身體,以及無限前程,這是他該受的。
景司寒轉身離開,回到了宅子裏面,上樓之後,他眼睛裏閃過詫異,因爲在他房門口,窩着兩團身影。
浩浩坐在地上,飯團就坐在他旁邊,任由浩浩抱着,一大一小,看着格外和諧可愛。
小家夥已經靠着飯團睡着了,小臉紅撲撲的,極爲可愛。
飯團察覺到了他的到來,尾巴便開始搖晃,但是也沒有朝着景司寒撲過來,畢竟浩浩還在它身上靠着。
景司寒愣了幾秒鍾,忽的有點心疼,他輕手輕腳的上前,輕輕的把浩浩從地上抱了起來,想要送小家夥回房間睡覺。
結果,這時浩浩卻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他之後,立馬甜笑:“爹地……”
聽到這麽一聲,景司寒隻覺得心都快化了,便低低的應了一聲:“嗯,怎麽跑到這裏來睡了?萬一感冒怎麽辦?”
浩浩搖搖頭:“我在等爹地,爹地已經好久沒有抱浩浩了。”